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319)

江兮浅一直皱着眉头,对若咬传音道,“血液。”

“黄院首,不知可有太后的血样?”,虽然不知自家主子要血液有何作用,他只需照做就是。

“任公子,这,太后千金之躯,岂可让人取血!”,黄院首面色微变,看向若咬,摇头摆首;楚擎天却在这时撩开珠帘,面色也好是难看,“任公子需要太后的血液作甚?”

若咬不卑不亢,不喜不悲,语气淡淡,“皇上,这太后脉象实在奇特,草民医术虽不如师兄精通却也称得上博览群书,可这种病症当真世所罕见,只怕非我中原之物。”

“你要太后的血是为了解毒?”,楚擎天蹙眉,还没听说过谁会用这种方法。

“此毒太过奇特,若草民贸贸然施救,若不得法,只怕太后危矣,若能取血喂给猫兔,观起表象,一来可以试药,二来也为了应证草民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想”,若咬将江兮浅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出来。

“大胆!”,楚擎天冷哼,“太后千金之躯岂容尔等伤害。”

“皇上不想知道太后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吗?”,若咬学着江兮浅的语气,身上气势陡然冷凝。

“你知道?”,楚擎天皱眉。

“不知道!”,若咬耸耸肩。

“放肆!”,楚擎天怒。

“草民现在是不知晓,但却大胆猜想,太后之所以昏迷不醒,甚至短暂清醒后又昏睡之状,并不是中毒”,若咬复述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本能地看向江兮浅,这,这话太过大胆了。

黄院首眉头紧皱,“任公子,此话怎讲?”

“正所谓是药三分毒,毒之所以为毒,不过过量尔;既是用药过量,则对人身必造成伤害,黄院首可曾发现太后又衰竭之状?”,若咬厉声。

“确实尚未”,黄院首颔首,只是近来昏睡到底伤了元气,之前的保养都付诸流水罢了。

若咬嘴角微勾,“草民结交甚广,交友天下,曾耳闻南疆有毒,名为蛊。”

“什么?不,不可能的”,黄院首身子陡然颤抖起来。

楚擎天皱着眉头,“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或许不知,这南疆可谓蛊毒之乡,人人擅蛊”,若咬嘴角浅笑,“蛊毒虽也带了个毒字,可与我中原之毒却大相径庭,蛊毒是南疆人用人血豢养的毒虫,用她们的秘密手法,将蛊毒与自己或者声音,或者其他东西联系起来,分为子蛊和母蛊;子蛊一旦进入宿体,平日倒是无妨,但一旦身拥母蛊的人催动,这子蛊宿体轻则痛苦不堪,重则命丧当场。”

楚擎天面色越来越白,“此事,朕怎会不知?”

“许是皇上忙于政事,对江湖之事并不知晓,当然这些也都是草民偶然从朋友处得知,至于是与不是就不敢肯定了”,若咬声音仍旧淡淡的,让人听不出语气。

黄院首则面色一片惨白,接到楚擎天质问的目光,艰难地点点头,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般,才一字一句道,“南疆蛊毒却有其事。”

“什么?”楚擎天咬牙切齿,“那为何前几日不报?”

“陛下恕罪”,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黄院首双膝跪地,头叩在地上,老泪纵横,“此事涉及先帝禁忌,老臣,老臣实在是……”

楚擎天看了看若咬等人,大手一挥,“天晴,带着他们全都退下。”

“是,儿臣告退”,天晴不卑不亢,看着那道水蓝色背影,不知为何江兮浅竟然浮起一丝惺惺相惜之意,两人在空中四目相对,却只是短短的一刹那。

“草民等也告”退字尚未出口,楚擎天摆摆手,“既然任公子也知晓蛊毒之事,就在这里听听也无妨,黄院首起身回话吧。”

“陛下”,黄院首抬起头,苍白的两鬓,苍白的脸颊,泪迹斑斑,两行浊泪让人只觉得心中既不是滋味,“老臣有罪,愧对先帝,愧对陛下,不敢起身;陛下就让老臣跪着说完吧。”

楚擎天皱眉,对黄荣山这个院首、御医他还是非常满意了。

可他实在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涉及到先帝禁忌。

“黄院首,逝者不可追,来者犹未卜,想来若是先帝有灵,只怕也会亲自将这禁忌撕开”,若咬声音冷厉,而后转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幔帐中隐隐约约可见的躺在床上之人。

先帝和太后的感情非同一般,甚至传为一时佳话。

黄院首抹了把泪,抬头看了若咬一眼,而后这才点点头,“五十年前,南疆晁凤相互交好,是为友邦;那时先帝尚是太子,老臣只是太医院的学徒,太宗皇帝也就是陛下的爷爷五十大寿时,南疆公主随使队前来晁凤,希望联姻,太宗皇帝欣然应允。却不想南疆公主与尚是太子的先帝一见钟情,而后迅速堕入爱河。奈何当时的太子妃已身怀有孕,正是现在的太后,若那胎儿平安,当时陛下第一个哥哥,只可惜……那南疆公主却是包藏祸心,意欲用蛊毒控制太子,而后控制整个晁凤,最后将晁凤纳入南疆版图,最后被当时无忧谷的谷主无梦发现;太宗皇帝震怒,下令晁凤南疆永不来往,甚至所有在晁凤国境的南疆人都遭到一股神秘势力的追杀,一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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