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655)

季巧萱嚅了嚅唇,也只能点点头。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江文斌可以慢慢找,可皇帝的寿辰吉时却不等人。尤其是今儿还有那么多的使臣、封疆大吏,若是被人拿着把柄,那可不仅仅是江嘉鼎遭殃。

“浅浅说得是,娘,我们还是先进宫吧。”江文武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江兮浅捏着信笺的手上,她甚至没有要将信笺拿给他们看的意思,呵呵,虽然早就已经明白、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当真面对起来,还真是挫败。

江嘉鼎面色黑沉,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观茗搀扶着他,一路无话。直到快到宫门时,他这才瞧着江兮浅仍下一句,“到了宫里,记得安分些。”

“……”江兮浅连瞧都懒得瞧他一眼,果然她还是恨他,恨之入骨,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扒其皮,抽其骨。

因为是皇帝寿辰,宫宴设在最恢弘庞大的卿兰殿内。整个卿兰殿乃至皇宫都整治一新,张灯结彩,披红挂瑞。无处不透漏出皇家那至高无上的气势和威严气派,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也都穿红簪花,到处都流露着喜气洋洋的景象。

虽然前日夜中一场大雨,导致原本定在殿前广场上的宫宴临时改道了殿内,可是布置却丝毫不差,一丝不苟的。在殿内摆放着的花盆内,分明是夏日却群芳吐艳,花团锦簇,一盆盆盛放的花卉装点着各个角落,倒称得上是奇观了。

放眼观望,每处精致都透着精致和情趣;广场上彩旆飘飘,微风和煦,尤其是那各色明艳宫装的少女们,更显得整个大殿热闹非凡。

好在,江嘉鼎如今已是五品官员,位置拍在最末端,季巧萱、江兮浅等人的位置更是末中之末,倒是难得的安静。放眼望去,整个大殿堪比整个汐院,她只能看到约莫两百米远处那二十七阶玉台之上的龙椅,而后两边都是矮桌,地上铺着蒲团。西蜀使队,南诏使队,晁凤各个封疆大吏,达官贵胄……

时间推移,江兮浅跪坐在蒲团之上,瞧着季巧萱的略微有些苍白的面色很是担忧,“娘若是身子不适,去外面走走,透口气也好。”

“……无妨,不碍事的。”季巧萱强撑着,本来自打有孕之后,因着年纪、身子她连运动都少有,最多也就是到院子里面溜溜腿脚,何曾做过这么费心费力的事,只是人家是天子,她能如何。

江兮浅嚅了嚅唇,也知道她的忧虑,想想也只能将劝慰的话咽了下去,只是心头却打定主意要时时关注着季巧萱,她好不容易才将这个孩子保住,让他平安长到这么大,绝对不能因为她的一时疏忽而让这个孩子连看到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皇上驾到!”陡然一声夹着嗓子的尖利声音破空而出。

所有安坐在位置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恭恭敬敬地跪下,齐声喝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众卿平身。”楚擎天身着黄色五爪金龙蟒袍,头顶龙冠,整个人精神奕奕。虽然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但到底是自己的生辰,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今日萧太后也出席了,果然无忧谷不愧是无忧谷,整个晁凤所有太医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他竟然只花了短短几日就让太后身子大好。当然这些话他都放在心里,绝不可能说出来,面上早已是处变不惊。话音刚落,卿兰殿外面的广场上约莫百里,密密麻麻地摆放着一排排礼炮,顿时打响。

“各国使臣远道而来,朕不甚感激,略备薄酒,大家尽兴尽兴。”楚擎天点着头,对着众人。

“呵呵,我西蜀送上云锦百匹,蜀缎千丈,宝石若干恭祝凤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楚擎天话音刚落,苏云禛起身对着他拱了拱手。

“呵呵,禛皇子能来朕已经很高兴了,哈哈;替朕谢谢蜀皇。”

“我南诏特送上骏马百匹,祝凤帝福寿安康。”南诏派出的是太子君子语,穿着打扮与晁凤、西蜀略有所不同,不知是南诏国庆还是他个人喜好,衣衫很是艳丽。

“哈哈,好啊,好啊。”楚擎天很是开心。

南诏盛产骏马,便是晁凤、西蜀都赶不上的;晁凤是农业大国,风调雨顺,百姓家有余粮,生活算是富足,但有一点军队建设上,步兵自是不说,但骑兵这一块却远远比不上南诏。

追根究底就是因为马,传说南诏的马有真龙血脉,所以比之旁的回更加英勇,反应在战场上便是更不畏强敌。

打过仗的人都知道战马优劣对骑兵的重要性,可也不知道传说是真是假,南诏的骏马之名却是天下人尽皆知。但很奇怪,就算是从南诏购入了好马再来配种生下的小马,比起其父辈,都要逊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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