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姬(699)

薛青道:“不担心啊,秦少爷嘛。”

索盛玄道:“你觉得他人品好,相信他不会告你的吗?”果然是英雄相惜啊。

薛青没说话,秦梅将索盛玄推到后边去,道:“不要听他说话,满嘴胡说八道,他不担心是因为我是秦少爷,举报他是不稀奇不意外又理所当然所以无所谓的事。”

有仇嘛,京城人人皆知,举告栽赃陷害仇人有什么稀奇的,更何况是有权有势随意敢烧人房子为乐的秦小公爷......反正也不可信。

薛青笑而不语,索盛玄恍然,依旧欢喜,还是英雄相知嘛。

三人说话脚步不停很快就到了国子监门口,门口一丛老柳树,二月春风裁出的细叶此时已经浓浓。

秦梅忽道:“打些柳叶。”

话音落索盛玄道了声好,人已经一步跨出跃起,伸手扯住了垂下的柳条,似是轻轻一拽,那老柳树却如同被人大了一拳抖的如同筛糠,柳叶如花瓣在三个少年四周翻飞.....康岱一时间看不清眼前,不由眯起眼,见那薛青与秦梅似是要躲避柳叶挥袖,扬的柳叶更是乱飞。

这些顽皮的少年。

康岱马车驶过来,掀起帘子重重咳嗽一声,柳叶纷纷落地,三个少年在柳树下站定看过来。

薛青施礼道了声大人。

索盛玄笑嘻嘻跟着施礼,秦梅挑眉不动。

康岱也不跟他一般见识,点头道:“国子监里外不得打闹,不要扰了大家读书。”

薛青应声是,索盛玄亦是跟着应声是,康岱放下车帘从打开的大门进去了,亲随回头见那三人站在柳树下没有再玩闹。

“放心吧大人没事。”他低声道。

康岱在内嗯了声,一开始还担心秦潭公的儿子在这里殿下危险,现在看来还是在这里安全,青霞先生...真是太危险了离远点吧,康岱摇摇头。

马车远去。

秦梅抬手从脖子上拿开,衣袖垂下露出白玉般的手指,其内夹着两片薄柳叶,翠绿上有点点嫣红。

索盛玄看向他的脖子,道:“呀,割破了一点。”又看薛青,薛青的脖子上并无伤口。

薛青将手抬起,袖子滑下露出纤细的手腕,她的手指里也夹着片柳叶,递到索盛玄面前,认真道:“我的割破了这里。”手背上一道划痕,亦是有血迹渗出。

索盛玄哦了声道:“那就是你用手挡住了脖子接住了柳叶,而七娘呢则在柳叶刺入脖子的时候夹住了,所以还是青子少爷你快一步。”眼睛亮亮满是欢喜倾慕,“青子少爷你好厉害。”

薛青含笑道:“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秦梅冷笑道:“倒要看你能一般到什么时候。”

薛青不急不恼:“定不负秦少爷所望。”

正说话有马车声传来,同时有人喊了声青子少爷,三人都转头看去见一个少年从一辆车中探身挥手。

薛青抬手道了声兆子少爷。

蒋兆子下车,看了眼秦梅和索盛玄,道:“伯父和人在吃酒,让我请你来。”又介绍大多数都是那日在听雨楼被打断宴席的人。

薛青应声是,对秦梅和索盛玄施礼,索盛玄含笑还礼,秦梅抬着下巴冷眼,薛青也不再理会他转身和蒋兆子走开了。

请薛青上了马车,蒋兆子在后又回头看了眼,见黑衫白袍少年还站在原地,但没有看他们,而是低声说什么,他认得那个是秦梅,也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秦梅与薛青不和,看适才二人在一起气氛很愉悦啊,所以其实不过是少年人意气之争,没什么大不了的。

车厢里薛青坐好帮他掀起了车帘,蒋兆子收起乱想上了车。

这一次蒋显宴请的地方不是听雨楼,段山死后听雨楼虽然无辜,无奈宋元怒火无处发泄,被随便寻个罪名关了。

京城里酒楼多的是,随着背后的靠山起起落落也很常见,这家没了还有别家去。

.....

.....

“薛青,将上次没做完的诗词做完吧。”

伴着一个男人这句话,包厢里的说笑声丝竹声都停下来,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到刚坐下的少年人身上。

蒋兆子在一旁陪坐被看的有些不安,薛青神情平静,略有些拘束道:“那日的忘了,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屋中的人便都笑起来。

“到底是少年人。”

“那场面的确吓人。”

蒋显也笑了笑,道:“那就重作来,慢慢想。”吩咐给薛青蒋兆子布菜,薛青也不客气和蒋兆子吃了起来,厢房内继续先前的说笑歌舞。

走出房间的酒楼管事擦了把汗,神情一阵青一阵白,口中还念念什么。

“六爷,怎么了?”旁边的伙计不解的问道,莫不是因为屋子里坐的人都是大官?不至于啊,京城的酒楼大官权贵随处可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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