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重生计(554)

权丙淮本想发火,想到大过年的不跟妇人一般见识,便也没说什么,推开门进去了。

权书函已经从自己夫人手里收回手,看眼她,直接开口问了:“娘怎么了?好似不高兴。”

白氏闻言立即眉目一笑,颇为正义又含蓄的道:“相公不知,娘是嫌弃妾身没能讨好皇后不高兴了。”

说着委屈的看眼夫君,眼中带着泪水和自己的坚持:“妾身从小便被教导,不可趋炎附势、不可没有原则,不可失了妇德,让妾身讨好独宠后宫,不把礼教放在眼里的皇后妾身做不到。”

白氏说着委屈的擦擦眼角的泪,仿若让她讨好皇后受了多大的侮辱。

权老夫人因为放心不下儿子,折回来寻的时候刚好听到白丘儿标榜正义的几句话,气的又险些吐血!

二话不说,直接转头离开,正好撞见老爷跟在身后,一肚子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边走,边气:“你听听!你听听!多清高不俗的儿媳,我都要给她立牌坊了!”

权丙淮也很头疼,但是儿媳妇的事他怎么好插嘴:“行了,她还年轻,不懂事,等过段时间就好了,再说,她可能也是想着太后和如儿不好与皇后亲近,你也别太生气了。”

权老夫人才不那样认为,如果真是为了她的如儿和太后,她能生这么大的气吗:“她根本是为了自己都不懂的清贵流气,见世人如此诋毁皇后,她便觉得自己不与皇后同流合污,高人一等,真是气死我了!”

权丙淮闻言只能叹口气,示意老妻稍安勿躁,事已至此能怎么办,何况这个媳妇除了夫人说的这点不妥外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算了,以后少带她进宫就是了。”

“凭什么!”权老夫人更不高兴了:“你没见今天因为她,大殿上一个个老朋友看我的眼神,活像我权家娶回了败家星……”

权老夫人说着自己闭嘴,似乎觉得自己说的重了不敢再言,但过了一会又立即道:“她不是堪称女子表率,自认以夫为纲,我看,就明天吧,先给书函纳房妾室,再给书函娶个平妻,我看她是不是要做燕京女子的表率为相公纳妾鞠躬尽瘁。”

权丙淮闻言懒得跟夫人计较:“越说越不像话,他们成亲还不到一年,你瞎张罗什么,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说着懒得听夫人唠叨,加快了步伐。

权老夫人立即追上,就要逞一时口舌之快:“我怎么不像话了,无所出是事实——”大门外。

权书函听到夫人的话,愣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有意思的语言,嘴角含笑。竟不知庞大的词句库融合在一起,能生出如此没有根据的话。

权书函看向夫人,神态依旧,面容含笑,清风淡月的飘渺气质,仿佛永远没有菱角:“夫人,你说的很有道理,正邪分明、不畏强权,如今燕京的贵族圈很少有人能做到如夫人一般只看事态不看身份了。”

白氏闻言立即含羞,想不到自己的话得到最在乎的人认同,心里怎么能不美美的,相公一直是她的梦想,能嫁给他已经是她的福气,想不到自己的所为还能得到夫君夸赞。

在白氏心里,仅凭相公这一句,就足以让她有勇气面对婆婆的怒火念叨,对抗别人眼光!

权书函引着她的手向府内走去,淡淡的开口:“世人皆说是皇后独宠,殊不知,皇上才是关键,皇上不恩宠其她女人,还说世间女子除了他的皇后都是女畜生,让他堂堂天子之躯去与畜生共舞岂不是玷污他的存在。”

权书函说着仿佛还很为难的道:“皇上不单厌恶女色,还不尊礼教,先不说他皇后是怎么得来的,单说他迫害权皇后已经是不孝的大罪,更别提他为自己的权势征战他国,造成生灵涂炭。”

权书函说着仿佛陷入了某种哀叹的回忆,转而又突然道:“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以夫人眼里不揉沙的性子,定时要推翻周国,赶赢徳帝下位,自己建立太平盛世,我权书函实在是渺小,不及夫人大仁大义,有愧有愧。”

白氏闻言,突然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眼中含泪,目光悲切:“夫君你……”

白氏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被相公嘲讽的话击碎了她心中的得意。

权书函见状,神情依旧,望着今晚难得的月色,神色俊朗:“觉得很委屈吗?就想娘吧,娘忍下权妃和太后的两重压力,对皇后卑躬屈膝,求的还不是爹与我在朝中安稳顺遂。

如今你一个‘不与之同流’便毁了她忍辱负重下的和善,她老人家可是愿意,其实……”

权书函看着白丘儿道:“你真不应该与皇后作对,应该与皇上对峙,还是说夫人觉得皇后好欺负,可以任你拿捏一下,她为了顾念自己的名声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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