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重生计(92)

九炎落欣喜若狂,眼睛猛然一亮,急巴巴的接了过了,还好,还好,是悦姐姐捡了起来。

九炎落珍视的看了一眼,贪恋着摸索着,也不管有没有被揉皱,小心的铺展开,重新卷起来放在袖子里,又觉得不妥,拿出来再展开,折叠起来放在了胸口。

权书函正在热身,刚好看到九炎落过来,也靠了过来,像对所有皇子一样,对他见了礼,主动道歉:“对不起,柳少顷拿了你的东西,他是看你总捂着以为是……”那种书:“希望殿下别生气。”

九炎落顿时一愣,这是第一次有权贵大少爷对他行礼,他觉得他该惊讶该欣喜该记住,但没有,他只听到了一句,‘拿’!有人拿了他的字帖不是‘丢’!

这是什么概念!这是吃他肉喝他血的仇!每个企图先吃他的人都死了!他怎么能样已经‘吃’了他的人活着!

权书函依然温和的道歉:“他好奇心重,但看了东西知道闯祸了,他刚才也在马赛上,你们碰到了吗?他说下了赛场亲自向你道歉,希望你看在他的诚意上,能给他次机会。”

机会?哈哈!那是什么东西!

章栖悦多看了权书函一眼,心思落在他向九炎落行的一礼,觉得不愧是万面权贵,果然事事没得挑剔:“他跟我说了,刚才道过谦了,算柳绝……”章栖悦想起不能说他没叫开的外号:“柳少爷有气度,提前道歉,改天让他送你十台八台的研纸当道歉。”小事而已。

九炎落闻言笑了:“好。”然后也冲着权书函傻笑。想提前找悦姐姐求情?悦姐姐心太善,不知道这些人不吃教训不会收敛!

章栖悦见没事了,跳跳脚,活动活动筋骨,觉得状态很好,推推他道:“你让开,我和权书函试试箭法,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巾帼不让须眉。”

权书函紧了紧弓弦,看过去:“如此自信,期待章姑娘的表现。”他也觉得‘字帖’之事应不是大事,何况柳少顷有认错之人,以九炎落的为人应该不会再跟柳少顷计较,但,权书函还是决定一会再找九炎落聊聊,心意很真诚。

章栖悦突然想起:“十三!你不是在赛马,怎么过来了!”然后向马场的方向看去:“你敢私自开溜!快去,快去,聂弓凯一会该罚你了!”

九炎落闻言一阵心虚,悦姐姐知道他逃课该生气了:“呵呵。”九炎落临走,看了旁边的权书函一眼,他说柳少顷也在马场。

在马场就行,马场旁边有个湖,风景非常好!

九炎落退了出去,完全忘记了权书函刚才的恭敬,因为他与权书函见面的时候很多,但权书函从未对他恭敬过,这次为了什么?再看看悦姐姐,还用说吗?

聂弓凯见他回来,气的鼻子都歪了:“九炎落!罚场徒步跑五十圈!”不讲规矩,赛场能随便下来!

九炎落瞬间从飞奔的马中锁定了柳少顷,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的马,然后捎带着也把他撕了!

“九炎落!你听到没有!八十圈!”

悦姐姐不让他得罪聂弓凯,他抬步就跑,目光却盯着柳少顷的马蹄不放,他要快速结束五十圈,赶上第二轮的障碍跑,然后让柳少顷彻底去赏景。

九炎落觉得越跑越激动,越跑越激动,仿佛柳少顷的马蹄是勇敢奔向死亡的美妙旋律。

聂弓凯满意、赞叹的看着飞跑中的九炎落,觉得能有如此优异的徒弟足以。

另一边,柳枝飘飞,热浪滔天。

比赛开始。

章栖悦搭弓,目光犀利,手臂稳健。

她的箭法很扎实,是千百日夜锤炼后的结果,没有花哨、不谈美感,只要结果,栖悦搭弓、射箭毫不犹豫,一箭而出,箭尾震荡,正中不远处的红心!

权书函目光严厉,同样没有犹豫,箭法稳定、厚重,抬臂时无穷的爆发力瞬间凝住在手臂,亦是千锤百炼后勇猛的一击,一箭既出,正中红心!

章栖悦诧异的看向权书函,似乎没料到他的箭法没有大开大合的不确定、也没有轻松无意识的天才的痕迹,反而厚重、深远,分明是练过无数次的人才会有的本能反应,她一直以为,事事如意的权书函是天才呢?

权书函回栖悦个笑脸,张张手又合上,手心有厚重的茧子,算是回应了栖悦的疑惑,他从不聪明,所以比别人更努力,也不介意别人看到他的付出贬低他的智商,因为他所有的能力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

栖悦的表情多了份郑重。她喜欢有意思的对手!

第二箭,她没有看靶,全凭手感出手,箭尖穿透第一箭的位置,稳稳的定在上面。

周围顿时响起起一片抽气声,仿佛所有人都没料到章栖悦第二箭还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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