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1042)

苏义下了马,远远看到南城的水道边上站着很多人,大声嚷嚷着什么,因为堤坝还有一段距离听不清。

只见滕修挽了裤管,站在堤坝最前段不知在拉拽什么,下面还有很多人鼓动一条的缰绳,水已经淹没到那些人的膝盖,依然努力拉拽着什么!

滕修突然一个踉跄,险些从百米高的堤坝上摔下去!紧紧抓住旁边的铁锁才没有发生意外,只听他对人群喊道:“所有人一律拴上固定铁锁!”

苏义心中骇然,不顾淋湿的衣衫,快速前行,出什么事了!海水距离堤坝还有很大距离,不是决堤!能有什么事?他们在拽什么!不会是苏水渠掉河了!?

苏义看着奔流不息的河水,汹涌的水浪如吞噬一切的魔鬼,呲牙凶狠的吞噬者所有接近它的人,苏义顿时头疼!莫不是苏水渠人太瘦,风一吹跌进去了,那他可真是‘荣辱水道中,一生不分离’,想归想,苏义知道,苏水渠绝对不能发生意外。

苏义赶紧过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冲下面喊:“怎么了!苏水渠呢!”

滕修听到苏义的声音,心里如遇天籁,首次觉的这青面獠牙的弄臣也有良心:“快!看到你脚边的绳索了吗!把梭环套到堤坝凸起的石柱上!”

苏义找了一下,不费吹灰之力的捉住,但他立即发现绳索距离石柱有一定距离,于是大声喊到!“滕修!长度不够!用不用本官使劲拽!”他隐约觉的不能,因为距离这块凸起的巨石旁,还有很多这样的厥,上面都固定着绳索,但不同的是,他手中的这条绳子长度已经用尽,其他的都还有大量剩余!

果然!

滕修的声音传来:“不行!每条绳子下都是一个人!你用力来拽会给他造成危险!这样你拆了堤坝上的铁杆!重新钉点!”

苏义立即明白怎么回事,恐怕是用这条绳子的人倒霉,绳子到头了,固定梭松了脱离了堤坝上的矮柱,直接向汹涌的河中冲去,这个人看来危险了!

苏义急忙拿来铁杆,手掌顿时灌力,生生把粗重的铁杆深入坚固的堤坝一米,然后把绳子固定住!解救了拉着绳子谨防它被水冲走的人!

滕修和众人顿觉手上没了拉力,一个个几乎虚脱的从水中爬上来,双腿被袍的发白。

苏义直接走到滕修身边,都忘了去找避雨的地方:“怎么回事?这条绳子下面是苏水渠?”

滕修觉的腿很重!浑身脱力,水冲击的力道超出他的想象,此时还有无法喘息:“不……不是……是另一人,他见苏水渠下水很久,绳索突然没了动静,就拿了另个索道下去找,结果松了……”

此时有缓过来的人,又推了一盘绳索固定在石柱上准备下海。

滕修已经懒得说了,但也知道此去寻水渠的人危险,绳索瞬间卷曲殆尽必是被浪冲走,这时候找到他后续还有一线生机,否则……

滕修之嘱咐了那人小心,让苏义去检查了绳索安全,什么都懒得说了。

苏义明白了怎么回事,趁机把每道绳索都检查了一遍,道:“怎么这条绷的这么紧!谁的!”

滕修闻言脸色惨白,看了那道绳索很久,近乎自嘲的道:“水渠。”

苏义闻言眉头皱起,果然,望着脚下汹涌奔腾的河水,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这种情况代表什么?”

“代表他被卡住了,进退不得!”无论给绳子任何暗示,绳子那段的人都无法给予回应!

堤坝下的人摇喊着话,有几人爬上去不知在这个什么,但这样的雨天,无论做什么看起来都危险重重。

苏义望着不见减的大雨,心中渐渐焦虑,他自然不会因为苏水渠生命结束在河道上伤心,可那个人……他不得不因她,而对苏水渠升起担忧,如今自己又在这里,他若出了意外,他难辞其咎!

苏义望着摇摇欲坠的高台上危险丛生的忽闪,突然问:“那是怎么回事?”

滕修抬目放弃,苦笑道:“罪魁祸首!它若被河水带走,下游将是一片沼泽!苏水渠才冒险下去!”该死,怎么成了这样!

“现在怎么办!?”他可不能死了!虽然他不喜欢苏水渠,苏水渠没事还挑拨皇上,确实该死!“你到是想办法!在水里泡久了窒息死了怎么办!”

“你嚷什么!他出事了担心的是我!没看见正在想办法!”

苏义知道他心情不好,没有说什么,见他坐在大雨中被浇成水人,命人去找把伞给他撑起来!才走进他,放低声音道:“要不我下去看看!”

滕修也冷静不少,摇摇头:“你不懂!里面有机关,任你功夫再好,下去也没用,你刚想下铁杆想必已经发现了,整个堤坝除了表面垫了三十公尺土,下面都是泥沙浇筑的金属材质,坚固不摧,你若也困在了里面!皇上肯定自责,让我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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