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38)

周天一动不动的等着牧非烟反应,牧非烟只是寒门士子,最高不过考了省级科官,远不是利益中心的人,除了长的能看几乎没任何背景,这样的牧非烟真犯不着周天动脑子。

但周天既然身为太子,她自当尽力扭转焰宙天的错误,给他最好的印象,让他放弃报复,如果牧非烟识相,她自然会给牧非烟换个地方继续让他当县令,从此他还是堂堂正正的男人,照样娶妻生子,谁也不会知道他这段过往;可如果牧非烟敢跟着袭庐胡闹!那就别怪她做人不讲情面!

牧非烟撇开头,紧紧攥着胸前外漏的衣襟,手上青筋暴露,心像被火烧一样的难堪!太子不就是瞧不起他,他牧非烟一不偷二不抢,上对的起的皇家天子,下无愧于黎民百姓,何须太子认可。

牧非烟孤高的抬起头:“太子恐怕误会了,微臣今天来是想问问太子怎么应付明天的事,子车先生可不是苏水渠,不是你哄哄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周天没想到他还真有正事,脸色顿时缓和不少,疲惫之态不禁显露出来,赶紧提神般的揉揉鬓角,她对子车世了解不多,或许可以问问牧非烟,但想到天晚了还是算了:“他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先穿上衣服,若没有事明天再说。”

牧非烟看眼略带倦意的太子,心里的戒备放松一些,他想问问太子想怎么做?潜意识里认为能让子车先生满意的注意,一定非常精妙,可如果太子不说,他就没机会看到,牧非烟小心的打量眼太子,想着怎么能从太子口里套出话。

周天眉毛一挑:“还不走?”

牧非烟顿时低下头,不好再停留的犹豫转身离开。

可陆公公突然推开门进来,恭敬的俯身道:“太子,水已经准备好了,是否让牧大人服侍您洗涑?”

牧非烟诧异的看眼周天。

周天摇摇头,不是她的注意,她刚想说‘不用’。

牧非烟却突然退了回来,率先一步的道:“我留下来伺候你,但你要告诉我明天会怎么做。”一次也是做二次也是做,他就算说太子今晚没要他,又有几人相信,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坐实了得到他想要的。

周天好笑的看眼牧非烟英勇就义的表情,忍不住调侃:“你确定?”怎么感觉像赴死一样不情愿,但比以前好多了至少敢跟太子讲条件。

牧非烟坚定的回道:“确定!”

周天无奈的翻个白眼,你还对党发誓呢!但周天还是挥手让陆公公下去,心想只是帮忙穿脱下衣服,回头递条毛巾什么的,谁做也一样。

陆公公嘴角羞娇的扬起,对太子能让牧大人主动要求为太子沐浴心里一百个愿意,于是细声细语的道:“奴才先行告退。”临走鼓励的看牧大人一眼,像婆婆期盼儿媳赶紧添个儿子一样充满期许。

牧非烟见陆公公走了,鼓起的勇气瞬间蔫下去不少,暗自后悔不已的磨蹭着不愿意靠近太子,他……或许他……

周天展开胳膊,纳闷的看着数尘埃的牧非烟,突然厉声道:“还不快点!”

牧非烟急忙抬起头本能的冲到太子面前,赶紧为太子宽衣解带。

周天想笑不笑的无奈摇头,待身上只剩里面的白衬时让牧非烟停了手:“你先忙吧。”

牧非烟有点意外,怎么会突然让他住手?但当见太子绕道后面,心里又十分害怕太子会让他进去,一直忐忑的左右晃着,心里越来越不安。可直到过了很久里面都没有声音,最后终于放心的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深深的叹口气。

周天穿好睡袍出来,头上盖着一条浴巾,突然见牧非烟还没走,不禁佩服他‘英勇牺牲’的精神:“怎么了?”周天揉着头发向床铺走去。

牧非烟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侍寝’对一个男人为天的国度来说是奇耻大辱,可没有办法下他只能顺从太子:“太子答应微臣的事忘了吗?”

“哦!”还真是为了这点小事留下来的,其实牧非烟也不想想,水道有什么可看的,一直在按照步骤正常施工,子车就是再视察,灵渠也是灵渠,没有丝毫作假;

至于湿地更没什么好说,湿地有丰富的食物资源,还要木筏设计到位,出入沼泽地就和划船一样简单,是牧非烟想多了。

周天坐在床上,一手擦着头发一手从枕头下拿出她刚发现河继大湿地时画下的湿筏,此类木筏被改进了二十余次是目前来往湿地最快的‘飞艇’,她也是在巴望地动仪时,狠狠的攻克过地质学才有所了解,可惜她的蛤蟆肉呀,至今都没圆她一个梦。

牧非烟接过。

周天突然道:“你用的什么香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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