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964)

尹惑觉的万万不可,必须从皇室血脉中过寄一位给皇上继承大统!可过寄谁呢?

尹惑瞬间茫然,想遍皇室内眷,竟然发现先帝再无血脉,即便是先皇宗亲也只剩下一位以吃喝嫖赌见长的皇叔,他的子嗣……

疑惑瞬间低下头,不提也罢,流恋烟花之地,十二岁就因花魁之事闹到了大都府,今年二十有几还除了育有一位病怏怏的郡主外,再无所出。

尹惑骤然发现,皇室四代宗族内竟真没一位能过寄给皇上!尹惑突然觉的背脊发寒,难怪丞相和辛尚书从来不提这些问题,他猛然想起这些皇亲都是、都是皇上是太子时都杀绝的!

尹惑跟在丞相身后从茶楼出来,上马车的时候腿脚不禁发软险些从上面掉下来,原来……他们看的更清,皇上早已把所有会威胁她的势力尽数斩于马下,她的宗亲都能下此狠手,何况是臣子等人。

宋丞相亦上了马,车幔放下,脸上的笑脸瞬间收起,辛成这老匹夫靠拢的够快!“回府!”

尹惑直接去了公务衙门,他心里很乱,这些天他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想着脑中的圣贤书,想着编整的成堆书籍,难道以后让后人知晓编整它们的人是活在女帝坐下的无骨臣子!

尹惑满然了,面对满室书籍、面对笔墨纸砚,恍惚不知去处……

……

宋谨行穿上自家最华丽的衣衫,恭敬谦卑的走在朱门红瓦的巍峨宫墙内,入目所见不过是引路太监的脚跟,他目不斜视与老太监疾步走着。

宋谨行恍惚想起以前跟着父亲进宫,他抬着头,看尽皇宫威严雄壮,那时候的自己何等骄傲,以为仕途唾手可得,以为学识能学以致用,而现在……

他知道其中自己的因为尚多,宋谨行头垂的很低,不想被人认出,落了丞相的名声。

宋依瑟听完大哥的要求,让心眠去问过了皇上,直接拟了凤旨准了。

宋谨行出了宫眼中不禁露出几分疑惑,皇后不是有孕了吗?为什么她行动起来不知拘束?想到这里宋谨行顿时担忧,这怎么行?万一伤了皇嗣?

宋谨行转身想回去劝劝妹妹,看到背后竖起的大刀,只能回去让母亲劝劝妹妹。

秀雅别致的琼林殿内,一身轻纱的周天掐着宋家大少爷离开的时间,来了琼林殿,她现在每天觉的都很累,现在路都懒得走了,改成轿撵,心更累,就怕一个不小心着娇弱的娃又给自己出现状况。

宋依瑟急忙为皇上在软榻上铺上软席,温过的补品也端了上来,笑语晏晏的看看外在榻上的皇上:“皇上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太热。”

“来点冰吧!”周天仰天祈祷:“冰淇淋、冰镇西瓜、冰镇饮料!冰个什么都行!”

宋依瑟引不住发笑:“皇上尽乱说,太子吩咐了您只能吃温的。”然后吹凉了手里的补品递到皇上嘴边:“多谢皇上成全,臣妾代侄儿谢皇上指婚,尝一口,臣妾问过臣妾母亲了,对怀孕的皇上有好处,来吃一口。”

“不吃。”周天热怏怏的倒在软席上:“我现在看到补品就够了,你看我!看我!又胖了几斤,都快成猪了。”她现在是真的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宋依瑟心疼的拿手帕为皇上擦擦细汗:“皇上胖了更好看。”她说不出皇上不胖的话来,天天这样出加上药物的虚胖,是显一点点胖了,不过,是真的好看。

周天哭死的心都有:“善意的谎言你不会说嘛!朕要把你休了,你伤了朕脆弱的小心肝。”

宋依瑟掩嘴窃笑:“是,是,皇上把臣妾休了,但皇上,休臣妾之前能不能喝点汤?”

喝呗,不喜欢能怎么样还不都得喝,周天咽下一口,头也没抬的喝第二口:“你怎么从来不求给你几位兄长换个位置,你大哥还是很有学识,为人也忠厚。”难喝。

宋依瑟看着皇上做鬼脸忍不住笑着:“回皇上的话,妾身兄长是有学问,可为人木讷,不擅钻研,又容易听信他人,实在难为皇上分忧,像现在这样做一方小官,他也自在皇上也省心。”

周天点点头,她相信瑟瑟的话不是自谦:“以后有事说话,几个官职朕还是可以拿来讨朕的皇后开心的。”说着捏了捏皇后软软的脸颊:“朕的皇后真是漂亮。”

宋依瑟被她闹得脸红:“皇上又逗妾身,皇上才是真的漂亮。”说着用勺里的汤堵了皇上欲开口的嘴!

……

盛都的大道上驶入一辆破旧的马车,说是马车都是给这马长面子,明明是一头驴。

车轱辘上破损严重,车身更是七零八落,上面的车棚仿佛是稻草堆砌的,杂乱不堪,还散发着刺鼻的怪味,仿佛是哪户坐不起马车的人家,弄了个马车充数,殊不知还不如走路更有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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