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1020)

褚琪炎不敢掉以轻心,寸步不离皇帝身边的跟了进去。

李瑞祥转身要往里走,却见袁太医杵在那里,表情迟疑着并没有动,就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道:“请袁太医移步进去给陛下施针吧!”

“大总管!”袁太医面有难色的看向了他,道:“不瞒您说,陛下这次的病情来势凶猛,再加之有其他的痼疾缠身,这金针渡穴之术和往日里扎针诊疗的手法还大不相同,下官对此——也不是很有把握!”

李瑞祥的眉头皱了一下。

刚好里面褚琪炎没等到袁太医进去就又找了出来,听了这话,一颗心也是不由的提了起来,露出深思的表情,沉吟片刻,问道:“你是说施针会有风险?”

“是!”袁太医道,惭愧的垂下眼睛,大气不敢喘,“皇上毕竟也是年纪大了——”

褚琪炎和李瑞祥都齐齐的沉默了下来,犹豫不决。

袁太医察言观色,试探着开口道:“陈老太医是这方面的泰斗人物,如果由他过来替陛下施针的话,相对的,风险应该会低上许多。”

延陵君的身份虽然已经对皇帝坦言,但是出于私心,皇帝暂时还并不曾将此事公布出去,是以绝大多数人都还是被蒙在鼓里的。

褚琪炎闻言,忽而抬头朝站在大殿当中的褚浔阳看过去一眼——

延陵君和东宫是稳稳当当的站在了统一战线上的了,他可信不过陈赓年。

只是皇帝若是会有什么事——

褚浔阳自是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唇角牵起一个冷然的弧度,却是率先开口道:“陈老太医也一把年纪了,不是说前些天他出京采买药材的时候身体不适,病在了途中吗?应该是这还不曾回京的,这件事上——只怕他也是指望不上的。”

勉强用了陈赓年,皇帝姑且还能有一线生机,但如果直接放弃陈赓年——

皇帝岂不是就只能等死?

褚琪炎见她出面维护,心里就莫名多了几分躁郁之气,只面上却是不显,冷嗤一声道:“既然陈老太医不方便,那事不宜迟,就去把延陵君请来吧!”

袁太医是对自己没有把握,为了不去承担责任,肯定是巴不得将这差事往外推的,赶忙就附和道:“是!延陵大人的金针之术也掌握的精妙,应该——”

“褚琪炎!”然则还不等他说完,褚浔阳却是突然冷冷一笑,款步走上前来,讽刺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陛下是为了什么才掳了太医院院使的职务?纵使再怎么样的十万火急,他到底也都只是个外人,我们和南华国中的协议都姑且还未最后达成,你就这么放心把陛下的生死交付到一个外人的手里?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君爱国?”

只从身份上来看,要请延陵君进宫来给皇帝施针就已经不合适了。

袁太医不明所以,眼珠子滴溜溜的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满眼茫然。

褚琪炎和褚浔阳四目相对,看着对方脸上冷淡嘲讽的表情,怎么都觉得刺目。

褚琪枫却是完全的事不关己,只就从容立于大殿当中,稍稍移开了目光看着别处。

“郡主!”这殿中气氛诡异,莫名的,袁太医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一个激灵,对褚浔阳拱手道:“延陵大人一向都和你东宫的关系走的近,如今又是皇上性命攸关的时候,您看——”

“有郡主你人在这里,哪怕只是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延陵大人也当是会尽心替陛下诊治的。”李瑞祥沉吟片刻,斟酌说道。

的确,只要把褚浔阳限制在这里,延陵君他就是有再大的能耐,还能在这西越的深宫之中翻出天去吗?

李瑞祥说着就要吩咐暗卫去请延陵君来。

褚琪炎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定格在褚浔阳的脸上,见状,忽而一勾唇角道:“浔阳说得对,此事事关重大,把陛下的安危交付到他一个敌国重臣之子的手里,的确是不甚妥当,你们那去请人的时候顺带着南华太子也一并请进宫来,有他才,才更稳妥一些!”

他就是不想世人将延陵君和褚浔阳绑在一块儿,所以索性就搬出风连晟来掩人耳目。

褚浔阳瞧着他唇角牵起的近乎挑衅的一点笑纹,不过漠然的移开了视线。

暗卫却是不了解他们之间的那些错综复杂的纠葛的,只是觉得褚琪炎此言有理,转身就匆忙的去了。

褚浔阳也懒得再和褚琪炎浪费精神,直接转身走到一边,抖了抖裙子,挑了张椅子坐下。

褚琪枫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褚琪炎皱眉看过来一眼,但他此刻心里却更记挂着皇帝的生死,略一迟疑就又甩袖进了暖阁。

袁太医寻了笔墨,先写了张安神去火的方子交给李瑞祥,看到李瑞祥出去吩咐宫女煎药,也跟着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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