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1291)

他说着,就又突然冷了语气,冷笑着看向那疤面人道:“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南华人,就算真的涉嫌毒杀葛尚书——会不会只是他们自己国中的私事?你这就带了人走,似乎不妥。好歹是让镇国公自己关起门来先问个大概吧?”

这两人一旦被带走了,褚浔阳和褚琪枫会怎么编排他们的来历,褚琪炎不用想都知道。

所以,他必须阻止。

荣程昱的脸色也不好。

这两个人,一个穿着南华的侍卫服,一个穿着下人的衣物,想都不用想,绝对是从南华过来的。

无名小卒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事,就算不涉及到皇子们之间的党派之争,也绝对是朝中政治权利的核心脱不了关系。

一旦事情闹大——

他此行说是来议亲的,同时也得了崇明帝的吩咐,要尽快将葛翔遇害一事查明上奏的。

现在人是褚浔阳拿住的,他又不好厚着脸皮强留,一时间就只是神色凝重的不知如何开口周旋,迟疑了一下,才道:“此事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我瞧着这二人皆是平平,殿下真的确定他们就是毒害葛尚书的真凶?”

“自然!这种事情,难道本宫还会信口开河吗?”褚浔阳道。

褚琪炎带了种势在必得的表情,站在旁边,等着看他二人交涉。

却不想,紧跟着下一刻,褚浔阳就已经是话锋一转,冷声道:“不过有一点国公爷您还是误会了,这两人在这里密谋大事不假,可他们却不是你南华人!”

褚浔阳的语气不重,落在这飘雪的冬夜里,却是字字冷澈,异常清晰。

褚琪炎猛地抬头,眉心不由的拧成了疙瘩,冷冷道:“浔阳——”

褚浔阳和他对视一眼,目光比他更要冷厉三分,完全不等他说完,就又语气一沉,继续道:“这两人,是北疆派来的探子。”

果然——

她这是早有预谋,要把这盆脏水泼到北疆和漠北身上去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双方侍卫都震惊的频频抽气。

褚琪炎的腮边抖动,这一次是真的火冒三丈,几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用一种阴鸷又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褚浔阳,一字一顿道:“浔阳,信口开河也要看场合,人家南华国中的家务事,你就不要掺和了。你说这两个人是北疆的探子?你是拿着镇国公和南华来的这些人都当瞎子吗?他们是谁的人,叫人过来一辨就知。”

“要辨认,那也是报到父皇跟前以后的事情了。”褚浔阳道,寸步不让,“我不与你废话,还要马上赶着回宫。”

因为褚琪炎一直稳稳地挡在面前,她索性就抬手往他胸口推了一把。

南华内部有人要破坏掉这场联姻,不管是谁做的,只要抖出来,就是一场巨大的风暴,保不准就会和崇明帝有关。

而如果把这顶大帽子扣给北疆的话——

他如果镇不住这里的场面,北疆的那帮蛮夷莽夫保不准就要把账算在他褚琪炎的身上来了。

褚琪炎这个时候,的确是有些恼羞成怒了,非但没退,反而内力往上一提。

褚浔阳提前无所防备,手腕被他胸口反弹出来的内里震的一麻,连忙撤手。

她的神色忽的收冷,带了明显的刀锋射向褚琪炎,怒声道:“褚琪炎,你是分布请你自己的身份吗?公然阻挠本宫的去路,你到底意欲何为?”

“不为什么,纯粹就是好奇,想要当面要一个清楚明白!”褚琪炎道,同样也是冷冷的看着她,“就算你不肯把人交出来,但到底也是口说无凭,好歹——是要听听这个活口怎么时候的吧?”

他说着,竟然就直接朝这边走来,抬手就要越过褚浔阳,却拿那疤面人。

褚浔阳自是不肯,盛怒之下,直接反手拔出青萝腰间佩剑,往他颈边一压,冷声道:“本宫是看在二皇叔的面子上才对你颇多忍让,褚琪炎,你也不要得寸进尺。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再干涉——本宫可就要公事公办了。”

寒夜森冷,冰凉的剑锋抵在皮肤上,那种寒意,直接就穿透血管,一下子凉透到了心里。

褚琪炎是真的觉得这夜的北风寒冷到了骨子里,冷笑了一声,一寸一寸缓缓扭头看向身旁那女子。

褚浔阳人站在风雪里,本来白里透红的脸颊被寒风扫过,连嘴唇都呈现出一种脆弱的青白色。

因为那剑锋就紧贴着他的脖子上的皮肤,所以褚琪炎扭头的时候,随着那缓慢的动作,剑锋就在他的皮肤上一点一点,缓慢的拉开一道亮眼的血线。

血色殷红,从细小的伤口里溢出,然后点点汇聚,滚落在素白的衣领上,血液中看去,更显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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