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309)

……

雪城的大雪又开始宣扬它的主权,晴了没有半天的天又飘起鹅毛大雪,被战争挤乱了雪地重新盖上一层粉装恢复了原本的艳丽,雪中的首级孤零零的挂着,金国的将士们难过的想给将军戴上一顶帽子。

突然徐君恩带着首级,叹息的交到金国官兵的手里:“天冷了,让啸将军入土为安吧。”说完猜着厚厚的积雪消失里南燕城门之下。

等徐君恩完全消失,守卫才猛然拉起弓想射杀这位夏国第一大将。

南燕城内的士兵突然变的更加沉默,取回将军首级的他们没有一丝满足的喜悦反而更加伤感,啸容天的大儿子在大雪中为父亲举行葬礼。身为金国的将士早已将生死之地置之度外,埋在白雪皑皑的雪城,也是他这一生的归宿。

金朔脸色苍白的立在石碑前,身体瘦了一圈,他手指颤抖的接过刻刀,一点一点的为他的爱将刻字,他知道啸容天不服气!输在两个听都没听说过的人手里!他一定满腔怨恨!

太医权皇上回去。

金朔没有动,他认真刻着,一笔一划异常认真,他没有刻啸容天的战功,他只是刻容天的求将之路,啸容天说过,他的战功世人皆知却不知道他一路走来的坚信,他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成为金国的另一个啸容天。

……

修正了十天后,夏国再次拉开了对金国的小规模作战,由夏国新锐率兵老将跟随,攻打南燕周围的城镇,现在的金国犹如摆在面前的蛋糕,只要有嘴就可以吃。

徐君恩扶着盯科缄形的军队,现场指挥他的应敌策略,对他在战争上的疏忽和可能出现的危险一一进行分析。

另一队由科斐率领,主攻是徐天初和徐天放,科斐觉的两个孩子都不错,只是徐天放要更加成熟,显然受过良好的系统训练,甚至有些细节上比他父亲把握的还要谨慎。

徐天初很努力,他不怎么说话,却也有远见,可远远不如天放的发挥自如。

科斐趁大军休息的空挡赞叹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徐将军没少教你应敌的功夫,刚才那一招刀法很有老王爷当年的风采!不简单不简单!”

徐天放谦虚的垂下头:“是爷爷教导有方。”

科斐闻言感兴趣的看着他:“是徐老爷子亲自教你的?”

徐天放点点头,觉的没什么不妥,在京城爷爷辈分的长辈亲自教导孙子的很多,曲太督也是曲老学士一手养大的。

科斐不禁多看了徐天放一眼,心眼果然好根基,难怪徐老王爷偏心,科斐不好意思的看徐太初一眼把面前的兔子腿扔天初碗里:“吃,不对跟我客气。”

“多谢科将军。”

科斐‘含蓄’的垂下头吃饭,心想有两个优秀的儿子也不是好事?“呵呵,叫叔叔,都是一家人。”

徐天放无所谓的喊了一声。

徐天初却没有,他喊叔叔似乎不妥,尤其是大哥在身边,无形中就不敢逾越。

科斐再次‘含蓄’的笑笑,含糊的带过:“吃,都吃。”

接下来的战争纯粹是教导子孙的实战课,新一代的将士被提到前面,真刀真枪的磨练他们的实战!

待到年节结束的时候,夏国的已经拿下五座城池占领雪域山脉。

……

朱砂心情不错的靠在窗前看雪,长发披散下来没来得及梳理,她捧着热茶看着白茫茫的雪色,深思着望着这片土地:这里天寒地冻并不是物资缭绕的地方,这里除了战略意义恐怕没什么好处。

朱砂捧着杯子让热气在手指间蔓延,她想日子应该快了,等孩子出生后,要着手谈盟约的事宜,可派谁去呢?由谁从中做内应:“春江,你刚才说谁来了?”

春江俯身道:“回太后是陆大人。”

……

夏国的都城依然寒冬笼罩,紧张的气氛终于因为边疆的频频胜利有了稍稍的缓和,压抑的空气和连坐制的打压,让京城里说书唱曲的统统关门歇业,静悄悄的京城犹如冬天万物的安宁都躲家里不敢轻易出来。

年的气氛并不热闹,象征的走了下形势皇上便带着皇室成员祭天去了。

流年穿着新衣第一天办公,听说太后打了胜战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深深的吸了口气,觉的世界如此美好。

卫昌隆捧着积压的文案经过,好笑的看眼自家大人,闹道:“人至于吗?不知道的以为大人便溺终于通畅了。”说着就要走。

流年苦笑的拽过好友,语重心长的诉苦:“你是不知道兄弟的难处,年我都没过好,这些天快被庄客烦死了,自从金国的大军到了边境,你看庄客那眼神活像有人吞了他爹一样,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良臣将相,只有做到庄尚书的地步才算功德无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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