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518)

此事多少在众臣心里埋下了隐患,唯恐发生政变。

徐君恩背手而立,深思的望着太督院的荷花池,脸色从未有过的担忧:“你就不担心?”皇上定是发现了什么要不然段不敢挑衅太后,皇上小小年纪现在或许动不了太后但以后呢?如果皇上有了报复的能力,难保皇上不会因此威胁太后。

徐君恩叹口气,脸色紧绷,何时起皇上已经长大到可以管太后的是非,看来太后和曲云飞之间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皇上一旦会采取措施,谁也别想善终。尤其是皇上并非朱砂亲生,如果成为把柄,朱砂没有任何宜处。

曲云飞嗤之以鼻:“他想动就动,你认为他敢?”

“现在不敢不代表以后不敢,你别忘了他是皇上,是最有权利约束太后行为的人,你最近不要跟太后走的太近,以免皇上猜忌。”

曲云飞冷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以为皇上不问就猜不出太后昨晚在哪?既然迟早是问题,为什么不现在就解决,我喜欢朱砂是我的问题,有什么事冲我说,他只要敢问我就敢承认。”

徐君恩瞬间皱眉,不赞同的看他一眼:“收起你的性子!你不在意太后不见得不在意,太后走到今天不宜,她会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离开。”

曲云飞早听腻了,如今再听觉的非常讽刺,朱砂一直给他描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却从不见她兑现,也是,养个狗而已何必对狗说到做到:“你信她?哼!你别否认她眷恋权势。”

徐君恩隐约听出了曲云飞的不满,诧异的凝眉:“怎么了?和她吵架了,今天早朝你也很奇怪。”

“不敢。”他算什么?哪有胆子跟人家吵架:“皇上怎么说,只打了她身边的人?”

徐君恩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但见他旁敲侧击的问,无奈的失笑:“你不反击。”

曲云飞闻言靠在座椅上,疲惫的向后仰去:“你以为我不想,如果我反击了第一个兴师问罪的肯定是朱砂,皇家的事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说起来,曲折还不如夏之紫得朱砂厚爱。”

徐君恩大概猜到了曲云飞不高兴什么:“多包容一下,这一年来你已经不问政务,她也很配合或许她真有跟你离开之心。”

曲云飞忍不住反问:“你信吗?”她是不管政治了开始管家事了!“没事的话被在我这里呆着,我可不下想被弹劾文武勾结密谋乱国。”

徐君恩脸色顿时发青:“这种话你也敢说!”

曲云飞无所谓的摊手:“我只是说出了后党的猜测,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绝对有人离间我们的合作,到时候太后再被卷进去,顺便把帝后不合的传闻做实,那才是完美的一箭三雕。”

徐君恩不信皇上会那么做,皇上拉拢曲云飞还差不多怎么敢……

曲云飞瞬间坐直身躯,倒了杯茶看他:“你不信?那就走着瞧,就散皇上不发话,也挡不住有心人的猜测,等猜测多了,你就算再清白也不清白了,不送。”

徐君恩心事重重的离开,越琢磨越觉的曲云飞说的有道理,皇上打了太后的脸面是事实,太后功高也是事实,任谁都知道皇上前面挡着位不算年迈的太后,那就必将会出现两面政局,而皇上此时动手,不得不令人深思呀。

徐君恩走后,曲云飞心情低落的放下茶杯,他不只一次希望夏之紫把事情挑开,至少大家死个明白!

风吹过荷池,碧绿的湖面荡开一层涟漪,余留的风无力的吹过亭子,惊不动无动于衷的人们。

……

夏永治站在别庄门外,衣衫上沾了一层尘土,背后的马匹喷着响哼显然是远道而来。

别庄的门打开,老嚒嚒本不耐烦的脸顿时恭敬万分:“老奴参见郡爷,郡爷万福。”

夏永治看眼四周简陋的环境,举步而入脸色微微发苦:“夫人呢?”

老嚒嚒不敢隐瞒急忙道:“回郡爷,夫人已经去了庙里。”

夏永治闻言,顿时停住脚步,脸上多了抹怅然,他连夜赶来还是晚了,习惯了难受的看着她听着她略带嘲讽的笑言,如今她不在身边总觉的寝食不安,再过段时间等事态平息了再来接她吧。

夏永治刚回身。

柳氏的马车不期然的出现,看到夏永治在,她慌了一下立即恢复平静:“妾身参见郡爷,郡爷也是来看姐姐吗?”

夏永治欣慰的看眼柳氏,难为她还记得如梦:“我们来晚了一步,小心,你有身孕在身多注意休息。”

柳氏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看了跪着的嚒嚒一眼,想知道里面的人死了没有,她最近总觉的寝食难安,好像要大祸临头一样,她怕如梦知道是她做的报复她和郡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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