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535)

秋凯归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有他知道那个人敢那么做,莫非他利用跟太后的关系威胁太后,想到这里,秋凯归顿时拍桌而起!

巫崖等震惊的看着他:“你疯了?”

顾事赶紧让他坐下:“小心隔墙有耳。”

秋凯归面色阴郁,太后是什么人怎么能被人威胁,曲云飞不能以此威胁太后,想到太后和皇上闹僵,此刻正是曲云飞出手的好时候,秋凯归忍不住为她担忧,纵然她是太后,这件事面前也不过是个女人,曲云飞怎么可以不要脸到拿这件事威胁她!

147发落

秋凯归越想越着急,担心她在这件事上受委屈!

苗帆见状突然伸手一拽,秋凯归瞬间坐在了椅子上。

苗帆眯着眼睛别有深意的看着他:“想什么……”

秋凯归迅速站起来:“我府里有事先走了……?”

苗帆、巫崖惊讶的看着他撞上迎面的小二魂不守舍的离开,互看一眼:莫名其妙?

……

雨势冲泄,水流晃晃,高门深宅、平贫屋郊外朦胧若雾,曲云飞挥退侍卫,站在荷叶凋谢水泽朦朦的后宅,生出几缕悔意。

曲忠告路过后院瞥了儿子一眼,加快脚步离去。

夏之安跪坐在案几,娴静的执起暗绿的茶壶,茶水如声般注入清透的湖面,夏之安眉目轻扬,含羞带媚的目光妖娆的从对面的玉颜上滑过:“驸马,在想什么?”

曲典墨忧虑的执着茶杯,几次要喝却又放下,眼里多了几分怅然:“公主最近不曾回宫,自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夏之安微惊:“可是母后出事?”

曲典墨闻言,表情怪异的看向结发妻子,想说什么又有所顾忌。

夏之安匆忙放下茶杯,安闲的脸上多了份担忧,她挥退身旁的人:“可是宫里出事。”

一刻钟后,夏国位分最高的公主冒雨归宫,求见静安殿太后娘娘。

朱砂满脸喜气,不想自己的私事影响了女儿的心情:“怎么现在来了?如此大的雨也不怕伤身……”

夏之安愧疚的低首,有几分对母后的敬仰也有几分对太后的敬畏,纵然知太后年岁不大,也缕缕为其惊叹,夏之安收起心里的小心思,突然道:“母后,儿臣有话要问?”

朱砂闻言眼中的不解稍纵即逝,宫中规矩何等森严,宫内之事不是出嫁后的公主该干预的,夏之安不可能不知道,可如果不是国事……小安为什么如此表情,朱砂收起初见的欣喜,看向旁边的秋江:“让她们都退下吧,你在门外候着。”

“是。”

夏之安见此,心里突然不安,她不知道想的对不对,万一错了……?夏之安看着渐渐退去的宫人和收了笑意的母后,心里顿时没底,可她……夏之安突然跪下眼中含着未落的晶莹:“母后可是想废了驸马?”

朱砂欲搀扶小安的手微顿:“此话怎么说?”

夏之安忍着不安,坚定的叩首:“母后,儿臣今日的问题跟任何人无关,此次是驸马让儿臣看看母后可安好,想让儿臣陪母后散心,并没有窥探宫中之事的莽撞,只是……儿臣有话要代驸马问……敢问母后,曲太督是何意思?太督宠爱幼子本无可厚非,可现如今太督竟让幼子出入太督府,敢问母后,曲太督何意?!”

夏之安不想忍了,前日驸马归府脸色黯然,她不止一次看到驸马在廊厅上看玩耍的曲折,只是最近曲太督欺人太甚!

朱砂看着小安委屈又知错的样子,停下的手终是牵住她让她起来:“想必这件事压在你心里很久了?”忍到现在才问不该是她冒犯:“是本宫没事先跟你讲明。”朱砂说着牵着夏之安坐在椅子上。

夏之安手指微曲,想chou回,却未如愿。

朱砂脸上有了一丝疲惫,未着重妆的面容盈满了慈爱和欣慰,小安已经长大到要维护驸马的年龄,不再是当年静安殿跪着的少女,皇室或许真如曲云飞所言早已有了长成的下一代不需她再多事,她的存在只是不段加剧静心殿和乾德殿的矛盾罢了:“小安,他还是孩子。”

“可……太督非常宠他……”夏之安能看出,驸马是希望太督能放些心思在他身上的,她从未见驸马求而不得过,初嫁之时,驸马是她视野里不曾凋零的青绿,长在海滨之外、生于雪域之巅,他该得到世人的敬重、长者的慈爱,可太督他……

朱砂苦笑:“只是宠而已,不会动摇驸马的地位,小安……”朱砂慈爱的拨开小安垂在胸前的发丝:“这话是你自作主张的问的,你知道曲典墨为什么从来不说吗?因为他比你看的清楚,没有曲折时曲云飞也未曾对驸马上心。”要不然那孩子也不会如此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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