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560)

皇上带走了大部分侍卫,留下的是平日守陵人员,皇陵恢复了本来的清净,更显得空旷超然,仿若走出了仕外,远离了纷争。

太后不准人接近祖慕殿,环境更加清净。

曲云飞喜欢这种安静,就像为了弥补那几日吵闹欠下的好事,这些天,他无时无刻不黏着朱砂,下下棋、散散步,看着儿子打闹、望着日升日落,好不惬意。

没人打扰、没有国事,朱砂不用顾及回宫的时间,也不担心被人发现,曲折偶然喊声娘也无伤大雅,就像他们真的离开了朝廷,过起了属于他们的生活。

曲云飞也有情动时不分场合的时候,但都在朱砂不合作的羞涩下,换了场地。

朱砂尽量应和他,有时候也会为了曲折的教育问题吵架,除了不欢而散,就是被某个以力气取胜的人转了话题,徒留旖旎。

朱砂渐渐的喜欢上了这种幽静,远离朝堂不闻政务,偶然放松时还可以靠在曲云飞肩上看日落,儿子会围着他们跑呀跑的伴鬼脸,当然朱砂有时也会为儿子的问题苦思发笑,比如,为什么晚上跟他抢爹爹?为什么爹爹咬她的时候她不生气?

以至于小屁孩天天也会使劲咬她一下,可惜因为没把握好力度,真的咬出了血。

曲云飞为此还揍了曲折,可惜他抗打压,皮实的很。

早晨春江为太后上妆的时候,暧昧的一笑,小心的避开太后的伤口。

朱砂想解释,可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免得越描越黑。

曲云飞突然出现在朱砂的寝宫,这些天他经常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完全把这里当成他自己的寝宫。

曲云飞看着镜子中描了一半的眉,接过春江的墨笔,仔细的描画。

朱砂从镜子中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会吗?我怎么觉的画歪了。”

“别动,你再动就歪了。”曲云飞固定好她的头,认真的一笔一笔描线:“你们女人怎么那么麻烦,天天画这些东西不嫌累。”

朱砂瞥他一眼:“你们男人如果不看,谁喜欢画这些东西,糊在脸上很难受。”

曲云飞突然看着她,见她不舒服的动,抚开她额上的头发:“你不画也好看。”说着垂下头覆上被儿子咬出血的伤口:“朱砂……”

“别闹。”

曲云飞不放,搁下笔抱住她,手指往她怀中谈去:“就一会。”

“一会就成一上午了,待会曲折该进来了。”

“我把他打发走了。”

“曲云飞!”

“别叫,一会再叫。”说完哈哈大笑,抱起朱砂,弄乱了春江好不容易折好的床铺。

朱砂再次醒来已经过了早膳时间,暗笑生活奢靡,往日的紧张似乎都卖给了这几天的懒散,弄的她也开始无所事事,再这样闹下去,鬼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看来曲云飞是有意让她回不了宫。

朱砂半依在床头上,看着早已空空如也的另一半,食指轻轻在床沿敲打,似乎不怎么喜欢这种感觉,朱砂刚打算唤春江。

床幔打开,曲云飞端着米粥进来,顿时呆住,好一片春色。

朱砂也愣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穿着,慢慢的把薄毯盖上,恢复了几分英气:“我以为你走了。”

曲云飞坐在床沿,看着她赖床不起的样子,嘴角升起一抹笑容:“我煮的,你不尝尝?”

“你确定能吃。”

“你可以试试。”

朱砂坐起来,衣衫垂了一半,她下意识的想拉。

曲云飞已经接过她的动作为她更衣:“我没那么禽兽,为夫亲自服侍你更衣,是不是甚觉荣幸?”

朱砂懒得跟他打浑:“你不回去,你爹不催你?”她可还记得曲忠告正义凛然的脸,恨得让她和曲云飞老死不相往来。

曲云飞不可能离开:“你看我像会走的人?本太督有病在身,不适合长途跋涉。”说着扶朱砂起来,帮她披上换洗过的衣物。

朱砂合作的让他服侍,得空了还喝一口粥食,不禁赞叹曲云飞还有这手艺:“过几天徐君恩该来了,你若再不走,前面还以为你们要密谋造反。”

曲云飞希望全世界都那样认为,好革职查办:“我听春江说,你来见我的那一晚心情不好,怎么回事?”曲云飞为她系上腰带顺便偷了个香。

朱砂弄好领子:“春江就喜欢搬弄是非,我如果心情不好,谁理会你那天乱咬。”

曲云飞认真的看着朱砂:“真的没有?”

朱砂想了想道:“我看到郑贵人了。”

曲云飞闻言停了一会,才猛然想起郑贵人是谁!表情立即阴冷:“杀了她。”

朱砂接过曲云飞打湿的毛巾擦擦脸:“何必我动手,她现在除了没用的身份有什么值得我顾忌,还是你认为夏之紫会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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