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典墨顿时握紧书页,恨的牙根疼。
众人安静下来,没人敢冲撞曲典墨。
至于苗帆,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强悍的家世养出那样脑子的儿子。
……
徐君恩千里迢迢赶到皇陵。
曲云飞正悠闲的带着儿子女人野餐:“惬意,就是伸手可握娘子柔荑,张口能有人间美味,娘子,你看你儿子摔倒了,惬意否?”
“行了,没正经。”朱砂甩开曲云飞的手,架起剥好的鱼放在火上烤:“把盐水拿给我。”
曲云飞躺在自备的毯子上望着远方层层叠叠的白云,很有骨气的道:“自己拿。”
“曲云飞你是不是找死!”
曲云飞吃口烤肉:“非也,下厨非大丈夫所……”曲云飞话未落,盐水已经越过他的头顶递到伸出手的美人身边。
曲云飞眯着眼瞄徐君恩:“你在剥夺我的乐趣,介入我逗娘子的雅事中。”
“那也得你的乐趣不惹太后生气。”
曲云飞不跟他谈太后:“真是阴魂不散,才几天你就能追来。”
徐君恩在曲云飞身旁坐下,拿起另一条洗好的鱼架在火上:“不比你潇洒,曲老公子,你不回去总该跟余展说一声,他一直堵我门口闹了三天。”
朱砂接过徐君恩手里的鱼一块帮他烤:“他最近神智不清,不用跟他谈国事。”
徐君恩看了眼兀自惬意的曲云飞,再看看不远处捡叶子玩的曲折,目光落在未施粉黛的太后脸色,又快速移开,这样的曲云飞当然神志不清、不谈国事:“这里很悠闲。”
曲云飞别有深意的笑,蓝天白云,爱子爱妻,有什么比这一刻更令人神往:“不用羡慕,这深山里有一条瀑布,气势磅礴,值得一观,吃完了带你去一次,让你试试人间仙境。”
徐君恩应下,只是仙境要因心而异。
朱砂提醒道:“徐君恩刚到,你让他休息一天,瀑布又不会飞了。”
曲折闻言,欢快的跑过来:“飞,瀑布飞,爹爹……飞。”说着拉着曲云飞就要飞。
曲云飞被溜出毛毯,可却死赖着不想走:“吃完再去。”
曲折偏偏要拽,而他有力气拽东曲云飞。
远远看过去就像曲折拖了一只懒猪费力的向深山中走。
朱砂站起来湮灭了脚下的火跟上:“宫里没什么事吧?”
徐君恩想了想:“微臣来的路上,皇上突然急招微臣回去,皇上似乎发现了郑贵人。”
朱砂闻言嘴角扬起:“迟早会发现,皇上怎么说。”
“回太后,皇上什么都没说,只是打探微臣知不知道这回事,太后,咱么要采取……”
朱砂摇头:“皇上既然没说,咱们不用多事,小折,你慢点,爹爹会疼。”
曲云飞大叫:“你们没良心,见小兔崽子折磨我也不帮一把手,救命呀!谋杀亲爹呀!”
徐君恩看着他们,很认真的对已经心疼的朱砂开口:“如果疼他就起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不禁赞叹这对父子的活力。
……
“皇上,属下查到,郑妇人想在宫里某份差事。”
夏之紫顿时抬起头:“不准她们入宫!”人多口杂,万一说错了话,对谁也没有好处,若她真是自己生母,夏之紫希望她够聪明不要进宫留在皇陵脚下,他会尽他的义务,给她无忧晚年。
“是。”
……
夜幕之下,温泉池旁,曲云飞执起梳子,为水里的朱砂梳发:“前方来报,皇上不准郑贵人入宫,那小子总算知道不让那蠢妇人出现在你的面前。”
朱砂闭着眼,蒸汽缓缓上升:“毕竟是生母,他想保她也是应该,希望郑贵人不要辜负了紫儿一番心意。”
曲云飞放开她头发,重新执起另一半:“我觉的郑贵人没那么通透。”
朱砂赶紧护住自己的头发:“轻点,跟你说你做不来细致活,非要抢春江的梳子,疼死我了。”
曲云飞立即陪不是:“我轻点,轻点。如果郑贵人非要进宫看她的儿子,我们需不需要助她一臂之力。”
朱砂谨慎的握住头发,眼里闪过一丝似是而非的嘲弄:“她若想死怎能不成全,我虽然并不讨厌她,说到底她的死我也有一部分责任,但我不喜欢有人祈视我的成果。”
“知道你心好。”
“告诉你轻点,你还拽!”朱砂真疼了:“算了,我自己来。”
曲云飞就不给她,强硬的把她按进水里,乐颠颠的为她梳头:“我轻点。”
“啊!——曲云飞我劈了你!”
“这次一定不会,你小点声,嚷醒了曲折你哄吗,乖,最后一次。”
“曲云飞你想死。”
……
京城之内:郑贵人毫无门路的乱转,她年纪大了,若想有个借口进宫难上加难,本来她是想让李公公的干儿子通融一下让她做个洗浣房的嚒嚒,可不知哪出了问题,本来说好的事却没了消息,他们已经在京城逗留了太长时间,身上的盘缠也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