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603)

夏之紫竟然生气,但也要想办法救郑贵人,私闯静心殿,太后杖责郑嚒嚒怎么说也是正确行事,难为他要在这里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早知如此说什么也要把她送走:“荣安。”

“奴才在。”

“你去通知孔七子,郑嚒嚒是她……”夏之紫随即住口,孔碧什么身份焉能在静心殿要人,可若换有身份的嫔妃,她们必然心中疑虑,可这种时候也不能容他多想:“你去找曲少史,让她去静心殿带人。”

“是。”

……

巫崖跪在地上,义正言辞、晓以大义的对不理他的太后控诉掌权者的种种恶行:“太后,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请太后为臣民做主,为皇上三思,为天下谋福,秋大人无罪无错……”

朱砂小心的给曲折涂药,当没听见下面的声音,关切的问:“疼不疼。”

曲折眼睛亮亮的盯着下面的不断磕头的人,口水晶莹的滴在地板上。

巫崖滔滔不绝的诉说,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万般的痛楚,一定让太后给他个交代:“太后若不准奏,微臣便长跪不起。”

朱砂沾了点药酒,趁曲折不注意,倒在他的伤口上。

大殿里顿时穿来杀猪般的惨叫,什么太后坏人,要找爹爹的言论充斥大殿,期间还夹杂着软软地诱哄声和巫崖义正言辞的诉说。

朱砂好笑的点点儿子的鼻子,拿起手帕给他擦擦眼泪:“瞧你哭的小花脸,让别人看到该笑了小男子汉要忍得住疼,咱们曲折长大要当坚强的孩子,不能为这点小事哭花你的脸。”

曲折伤心的撇开头不理她,疼的是他,太后当然说风凉话。

朱砂但笑不已,捏捏曲折气呼呼的小脸,心疼的亲了一下:“包好了,让春江带你下去洗脸换衣服咱们去马场。”

曲折闻言快速跳下来,拉着春江的手向后面跑去。

朱砂看着小折消失后,脸上的表情立即难看,严厉的看向巫崖:“本宫说过,证据拿来本宫自会你处理,别掖着藏着不说名字,不就是曲太督那点事,如果真是曲太督所谓,本宫绝不姑息!”

巫崖想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抬起头,直视太后的裙摆:“太后所言属实!至要微臣拿到证据,太后定严惩曲太督!”

“绝无虚言。”

巫崖闻言想了片刻,起身告退,他要去找证据,秋凯归必有曲云飞的把柄,还怕搬不倒一个本来就有问题的臣子!

巫崖出了皇宫,不顾头上的伤,挥退上前的小厮急忙向秋府冲去。

秋凯归已经醒了,眼神茫然的看着青色的床顶,心中戚戚,本以为可以为兄弟讨回些公道,想不到却落的这样的下场!想到曲云飞目中无人的话语,秋凯归怒的胸中烦闷,咳嗽不止!

徐天放守在一边,见秋凯归醒后不言,徐天放也没有多问,如今的局面说什么都是多余:“喝点水?”

秋凯归摇头,暗恨自己没用,救不了苗帆也不能替夏国行使天道,让这样的奸臣混在太后身边焉能有清明政治。

巫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直接奔到床边,着急的道:“我求了太后旨意,只要你能证明曲云飞打了你,太后定严惩曲云飞!”

秋凯归闻言,眼中似乎有亮光闪过但顷刻间恢复死寂,似自嘲又似无力的问:“你找太后了?”他的不敬之言会不会传到太后耳里。

巫崖不想听这些:“你快说曲云飞怎么处置的你!他把你打成这样你就不想报仇!”

秋凯归闻言突然大笑,报仇?谁不想,可……最后都剩苦涩:“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

“怎么能这样算了!多少人看见你从曲府出来!他曲云飞难辞其咎!”

167各情

徐天放让巫崖小点声:“凯归不提自有他不提的道理。”

巫崖愤怒的指着自己的头:“我的伤白受了!秋凯归!如果你不想苗帆死的不明不白,拿出你男人的气魄跟曲云飞斗到底!你说,是不是你跟曲云飞提了苗帆,他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

徐天放不认同的看向巫崖:“如果曲云飞有意杀人灭口秋凯归能出来?”

巫崖才不管:“无辜处置朝廷命官就是他曲云飞不对。”

“他当年处置四王爷,还不一样逍遥法外。”

秋凯归闻言,面容苦涩难堪,心想原来那个时候曲云飞已经得宠:“去包扎伤口……”

巫崖不,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睁大,抬起秋凯归就往外溜:“我们现在去告御状!让他尝尝目中无人的滋味!”

秋凯归被拽了措手不及,刚想阻止就听身下的人说:即便我们死也不能让曲云飞蒙蔽圣上、太后的眼睛!

秋凯归颤抖的收回推却的手,安静的认巫崖把他往外拖,他死不足惜,若能换取太后清明,他甘愿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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