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608)

看着爹和曲云飞不用通报就能进去,再看看他们被排除在外求见尚不得门,太后向着谁不是一目了然吗?他们何必要来自取屈辱,就算他和巫崖把静心殿的台阶跪平,太后又有几分心向着他们,曲云飞一句话就敢不分理由处置巫崖,试问他们谁敢?他们若还在此哀求,图让人看了笑话。

秋凯归靠在一旁的台阶上,心里为巫崖不值,他怎么就忘了,曲云飞打人从不需理由,白白让兄弟挨打。

秋凯归冷冷的看着进去的身影,心里比目光更冷,功亏一篑,曲云飞掌生杀却不重命,这种官员当年为太后开疆扩土是一把利剑,可如今太平盛世,曲云飞还如此目中无人,英明如太后,难道看不出曲云飞不合适!

徐天放扶起秋凯归,两人默默的出去。

外面的小厮扶起了怨声冲天被打的血淋淋的巫崖。

巫崖根本不让碰:“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曲云飞我就这个样子爬完整座京城,看你怎么摔下高位!死无葬身之地!”

一炷香的功夫后,上书房内压抑的平静。

夏之紫坐在主位,看着下面伤了的两位臣子,再看看不语的徐天放,他听完他们的话,都是以下犯上,触怒了曲云飞的官衔落到如此下场。他曲云飞何时尊重到不能正常弹劾!

巫崖趴在地上,一字一句的怒喊:“皇上!微臣死不足惜!但微臣悲太后蒙在鼓里!还在宠信奸臣,曲云飞为官十几年,微臣不敢轻言其功绩优劣,但自皇上亲政,曲云飞屡次挑衅皇威,如今背着太后为所欲为,请皇上明察!还我夏朝昌明!”

秋凯归虚弱的靠在椅脚上,比巫崖更加狼狈,声音虚弱缓慢:“皇上……苗帆背后的事是曲……曲云飞所为,太后不是那样多心的人,只有曲云飞才能想出那么阴毒的主意。”

夏之紫闻言看向站在一旁的徐天放。

徐天放站出来拱手道:“只要皇上下令,微臣万死不辞。”

夏之紫收回目光,左手上的扳指缓慢退下:“来人,摆驾静心殿。”今日即便是以权势压人也要惩治曲云飞。

……

朱砂听完徐君恩的话,面色不愉的盯着跟曲折玩的曲云飞:“你怎么不拦着他?”

徐君恩委屈的开口:“微臣拦的住吗……”

“让他过来。”

徐君恩见太后脸色不好,小心的道:“太后也不用太生气,曲云飞处置他们的时候多数有正当的理由。”

“不用替他说好话,让他过来。”

“是。”徐君恩摸摸鼻子去叫曲云飞:“太后让你过去。”

曲云飞看看不远处的太后表情在看看徐君恩,驻信道:“你告状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妈,多大点的事就背后告状。”

徐君恩提醒他:“你以为我不说太后就不知道,你在静心殿前用刑,太后会不知?”

“行了,告状就告状,不用把你擦的多干净。”

“你——”徐君恩见曲云飞这样子,打小报告的那点不安顿时烟消云散,活该太后对他不满,这样的烂脾气,一辈子不入仕也没有帝王三请四请。

曲云飞把儿子交给万福,整了整被弄皱的衣衫向朱砂走去,走了两步又返回来拽上徐君恩。

“你干什么!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太后如果发火,你替我兜着点。”

“不管,我只会打小报告。”

“别这样,刚才是兄弟说错话了,走了,别小家子气。”

朱砂看着走过来的曲云飞,满肚子的话生生压下,示意他看大门的方向。

曲云飞不解,没人?“怎么?”

朱砂冷哼:“不用跟本宫废话,想想怎么跟皇上说,刚才永寿来报,皇上已经到门口了。”说完转身向大厅走去。

曲云飞闻言立即松了一口气,只要不面对太后,其他人来多少做掉多少:“天助我也。”

徐君恩冷哼:“你少得意,小心阴沟里翻船。”

“放心,捏死他们轻而易举。”

徐君恩却不放心,嘱咐道:“小心点,你这次太过分,说不定皇上不会善罢甘休。”

一刻钟后,朱砂与夏之紫坐在大殿之上。

下面站着各自的两方臣子,一面是功高震主的老臣,一方是羽翼未丰且被打掉了部分羽毛的臣子,两方人齐齐向皇上、太后请安,表示控诉开始。

巫崖先说,二十大板的伤在身上未经任何处理,血迹透过裤子湿出来,染红了静心殿的地毯:“微臣一个时辰前来拜见太后,在静心殿外不慎和曲太督发生口角,曲太督二话不说便命薛统领对微臣动手。

太后,微臣求见您,您是知道的,无辜碰到曲太督挨了打,本官本想息事宁人。但太后,微臣想静心殿是太后门楣,进的是夏朝名臣出的是国之栋梁,若容忍臣子在太后门前行凶,恐污了太后圣明,请太后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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