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92)

……

大夏国有两大武将世家,最突出且让人忌惮的是徐家,徐家的铁骑和远攻箭队一定程度上打击了最常用的快攻和埋伏战,何况大夏朝,矫勇善战的将军无数,哪怕是新帝登基之初也没人轻易对大夏朝兴兵。

但不见得就没人想。

金国之内,负压千里的皇宫雄壮威严,浮天而起的十二条耸天圆柱庄严肃穆,雄壮的号角奏响了金国的黎明。

身为知名的战争大国,金国时刻都在战斗,却不影响他兴盛的国力。

皇宫中最庞大的建筑群内,一名高大的男人肃杀的站在金龙之前,眉宇间的煞气摄人心魄,手掌宽厚有力,长发束起,威严庄重。

他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案前的地形图,贪婪的停在大夏国的命脉上辗转揉捏,眼里的掠夺欲望从不掩饰却也多了份嗜血的光彩。

众人胆战心惊的跪着,猜到皇上野心的人额头全是汗水,进攻大夏国可不是玩笑,大夏千年基业,如果开战必不会有好结果。

身着龙袍的金朔何尝不懂,因为懂所以他只是贪婪的抚摸再抚摸却不曾动兵,但那种诱惑就像羊埋在狼的眼前,让他越加贪婪的想咬死、想将那浩淼的国土归于他的耗下、想试试他和那个女人谁更胜一筹!

金朔冷冷的收回手指,面容严俊、肃穆,即便好战也不影响他一代伟帝的评价,金朔的手指停在距离大夏朝边境的地方,心想暂且打这里解馋:“飞虎!”

一位身披铠甲的男人站出来,浑厚的声音充满威力:“臣在。”

金朔满目激动的按住他想攻打的地方,扭曲的五官依然肃穆威严,常年征战的气魄让他时刻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谈起战争更是让他全身都融汇着不可思议的激动,像从地底钻出的撒旦——诱惑、冷血、坚毅:“这里!打这里!”

“是!”飞虎是金国第二顺位大将军,跟着帝王南征北战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这类小战役不用他出马,他手下的人会为他们打开通向大夏国的门扉!

……

雪城,注定要是一个不平静的地方,可惜此次镇守雪城的是徐天初,是大夏朝太后一手扶持的武将,谁胜谁输谁说的清呢。

……

大夏朝内,朱砂坐在静心殿的大堂里,看着下面歌舞升平的乐曲,悠闲的喝口茶,既不过问春试闲事也不打听选秀的细节。

她只是素指轻抬,拨弄完自己的发丝,目光落在不断旋转的舞妓身上,心里却在压抑升腾的刺激。

朱砂心知肚明徐天初走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金国的军队向石国踏进时,她就猜到金朔要动,哈哈,可怜的小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吗!正好现在没国事忙,陪他玩玩也算刺激,毕竟他也算难得的对手。

赵诚跪在软榻下,小心的为太后揉腿,一分一毫的力道依然拿捏的那么到位,纤弱的手指似乎有神奇的魅力,让朱砂忍不住放松,忍不住心潮澎湃、忍不住想试试金朔磨了这么久的利剑,但她知道轻易不陷民与战争,所以一忍再忍。

可她真的很闲,当她听说金国选中石国和大夏朝边境处埋伏时,久违的气息瞬间弥漫,令人怀念的悸动,忍不住想跑去看看,阔别了十年的战场是不是依然风生水起,依然血光依旧,难怪多年来他一直热衷此道。

赵诚不知为何,浑身打颤,太后明明一句话也没说,下面又是歌舞美景,为何他会觉的周围很冷很冷。

朱砂的目光落在赵诚的手上,他的手指不负往日漂亮,小指已经被人隔断可没有影响他的手艺,可见他暗地里怎样努力过。

朱砂突然按住他按摩的手。

赵诚吓的急忙跪好,不敢看天颜中的怜悯。

“为何没有放弃。”被抛弃了何须再练习。

赵诚突然哭了,泪水顺真天蓝色的面具滑下,竟有几分醉人的味道:“奴才……奴才担心太后哪天想起奴才传召,奴才一直在练……”

朱砂闻言目光重新落在舞池之中,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擦着他的指头,是吗?

赵诚任太后握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似乎有数不尽的委屈,早已不知从何说起。

春江死死的握着手里的茶杯,狠狠的瞪着跪着的男人!谁不曾委屈,为何只有他的委屈放大给太后看!

……

徐天初疾驰的路上,突然一匹快马追上他们行进的队伍齐头并进。

徐天初不解的扭头。

飞奔中的巫崖直接把圣旨扔他怀里,面容严肃的开口:“皇上有令,从旁协助。”说完超过徐天初向前方奔去,不懈与徐天初同行。

可笑的可以,如果换成曲典墨,巫崖虽然同样不想靠近,恐怕会改成畏惧的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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