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96)

惊吓的冲击力让两人站在原地甚至忘了过去行礼。

曲典心、宋岁艺、白鹭顺目望去,远处的两个人像一幅挂在佛堂的圣像,只有敬仰不敢亵渎。

白鹭对自己的容貌有七分自信,如果说典心让她降到了五分,刚才的人则让她的优越感荡然无存,那种感觉似乎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的无奈。

朱砂笑了一下,没有去打扰孩子的兴致,带着紫儿走了。

过了很久,宋岁艺第一个回过神来,惊吓的拍拍自己的脑袋:“吓死了。”那个男人看人的目光真恐怖。

白鹭和典心也已经恢复,敏感的曲典心甚至觉得那位男人想至她们与死地,何况令她们介意的是那是女子,何种女子能有那样的气质和容貌?

两人的心里不禁打了个结,均怕她是待选秀女,那心底那渺茫的希望变的更加渺茫。

不过典心总觉的那个女子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了,也许是她记错了,如果见过怎么会忘。

秋凯归和苗帆依然站在原地,浑身虚脱,只因他们知道皇上身边的女子是谁,谁曾料想当朝太后如此年轻、那份气质那份容貌似乎多看一眼都像窥到了天机,从心底发凉且甘之如始。

苗帆扶着秋凯归,手指冰冷。

秋凯归也好不到哪里去,曾高高在上威严无色的太后,在他们心中恐怖的天家,那一笑把这些孩子惊的手足无措:“快,快追上去行礼。”见太后皇上不见礼他们不想混了!

走运的白鹭对两位女子一拜,跟着认识的人回宫人。

秋凯归和苗帆翻遍了整个庙会也没找到皇上和太后,从中午到日落,似乎天家的出现只存在与幻想,那么不真实。

苗帆和秋凯归谁也没有说放弃,午间的庙会散了他们等晚上,直到月亮挂上树梢,晚会的人员散尽,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才悄然消失。

……

朱砂的生活在很多人看来非常单调,早些年国事和家事占据了她所有的时间,这些年你养花弄草和朝中闲事充斥她的生活,早起晚睡,行程繁杂的重复着一个频率。

可对朱砂而言却是莫大的肯定,她从跟随先帝那一刻就知道这片广阔的领土将是她的私有属地,她将为了它的繁荣昌盛奉献她所有的智慧和精力,从不后悔从不矫情。

朱砂换上了朝服,厚重的粉状和太后服饰沉默的颜色压在她的身上,塑造出一位庄重沉稳的太后,十年来,或许真如夏之紫和曲云飞所言,她从未变过,只因这张用涂料推挤的面具才是大夏朝垂帘听政的太后。

静心殿内:

朱良财拜完女儿,着急的看向高位上的人:“太后,微臣跟您说的事您到是想办法呀,您可就朱儿一个侄女。”

朱砂吃着葡萄,对父亲这个问题早已听腻,说是一个,无非是嫡女一个她可不记得自己的哥哥弟弟们没娶妾室,生孩子:“朱大人,儿孙自有儿孙的造化,不可操之过急。”

朱良财能不急吗:“你是不知道,听说下面的人想捧徐家的小姐当皇后,您说咱朱儿岂不是委屈,太后,朱儿是您的侄女,她如果有个好出路您不是也——”

朱砂看眼下面的舞乐:“爹,好看吗?”

朱良财本能的道:“好看,好看。”随后才惊觉女儿竟然叫自己爹了:“别总看这些,莺莺燕燕有什么好!没事多想点实权,那才是太后——”

朱砂看眼春江。

春江立即给老人家看座。

朱良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再吭声,现在皇上大了有些话不该他说他确实该闭嘴,但是——朱良财看了眼女儿,无奈的叹口气,他虽然和女儿不亲近,但还是默认的压低了自己的品级,在没有能力时朱家从不轻易涉及朝廷,虽然有时候也做些危害乡里的时,但都不是大事,何况人的劣根性再加上朱砂的身份,让朱家不犯罪都难:“总之本官提的事,你想想,对你没坏处。”

朱砂当然知道没坏处,这不她也想办法说服紫儿:“朱儿现在进宫了?”

朱良财挺着大肚子颇有怨念的道:“能不进宫,本官只是四品官员还能让孙女翻了天吗。”

朱砂但笑不语,只是觉得没有词的歌舞看的不习惯:“传宫廷乐师进来。”

朱良财心想他话还没说完:“朱儿的事您倒是——”

朱砂温和的看父亲一眼。

瞬间平复了朱良财的心。

“朱大人,你急什么,甄选还没开始,谁就说朱儿不能凭自己的能力得到她想要的位置。”

到个屁,朱儿如果有花花肠子他用的着求女儿。

朱砂挥挥衣袖:“朱大人回去吧,小心明日的折子弹劾你绕走捷径,春江,顺便传四品官员朱大人之孙女朱儿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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