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母(25)

“主母,枣甜花生娇--祝你早生贵子。”

“主母,石榴开花--子孙满堂。”

“主母,竹签满园--步步高升。”

“主母,红艳满布--相夫教子。”

“主母,梅兰竹菊--性情高雅。”

……“礼毕,闲杂人等--退!--”

五分钟后空气安静了,嘈杂隐退了,幻惜悄悄掀开盖头的一角,被入目的奢华惊傻了:

眼前的方桌竟是全体--汉白玉,依次排开的座位是同种玉石的附属,内室与外室被一幅山水绣做隔开,山水绣中的丝线全部为金银纤秀;距它一米远,是一帘八米宽的珍珠隔帘,以幻惜目测的结果,感觉里面的千余颗珍珠色泽光亮,大小均匀;幻惜的背后是一张普通的大床,这张床相对其他物品显的寒酸,但是她发现床身竟然会随着外界的时间转变自己的颜色;一整张虎皮从床底到她脚下伸开开来,两颗绣在虎皮中间的眼睛,凶猛残酷;房间正中央有一颗皮球大小的夜明珠,珠外罩了一层红色的丝纱,弥漫在空气中的红色暖暖迎人;幻惜狠狠的掐自己一下,张着不断冒口水的嘴,摸着手下的汉白玉久久陶醉:“本小姐发财啦!本小姐是富婆啦!”

……日落西山,月上梢头,讨好的嘴脸卸去谄媚的缠绵离开温暖的窝巢,利益的驱使掩盖不可告人的秘密走出月夜的欢娱,杂乱的狼藉留给忙碌的下人整合,吐露不出的芬芳通通等待春的呼唤--陇墓堡的大门准时关闭,吵闹了一天的龙家此刻回复以往的安静。

……龙潜远坐在床边,让原本暖洋洋的房间随着龙潜远进入寒气逼人。

徐幻惜揉揉自己发麻的胳膊,“乖巧”的口鼻遮盖在红帕之下,身边的男人虽然没有说话,但陆心怡明白就算自己再活五十年也不够人家入菜,而对于陆心怡来说揍不过的人,她向来采取讨好和疏远两种方针。

一位老夫人战战兢兢的递上喜签,颤抖道:“请……请主子……子……掀……掀……”

“下去。”冷然的声音就如平地惊雷,却听不出情绪。

老夫人像得到特赦一般感恩戴德的跑走。

幻惜的脸色突然变的难看:她想要一个软脚虾老公,最不济像王千幻那么蠢的也行。

但这这个--貌似要下很多功夫呀,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龙潜远瞬间拉下她的盖头,幻惜立即凝面--小媳妇样跃然脸上。

她可是号称敏捷第一的雪夜女魔,快不过你,她就不混了。

“名字。”

幻惜困难的绞着手指,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丈夫,学着刚刚老夫人的腔调道:“徐……徐……兮……惜……”

“名字。”幻惜身体一颤,淡漠的语调好像要给她第二次机会。

幻惜的头垂的更低了,这个男人的一切告诉她,在他面前演戏必须神情具备:“徐……徐幻惜。”

龙潜远满意的颔首,修长的手指,带着粗糙的触感猛然抬起她的下颚。

徐幻惜骤然握紧衣裙,紧张的不敢呼吸。徐幻惜再次震惊了,比这间奢华的房间给她的冲击更强,只因入目的是一张难以描述的刚毅面孔,薄如羽翼的唇形竟没有一丝血色,一弯脱离幻惜认识的眉毛带有几分女子的怜垂,狭长的眼睛毫无情感的看着手里的幻惜,一头乌黑的直发轻松的束在脑后,狂傲不羁。

幻惜越看越傻,越看越呆,其实不是她花痴,是她感觉身为陆心怡都看傻了,徐幻惜还不看呆了,所以她就呆了,傻傻的呆了。

龙潜远毫不费力的把她抱起来。

幻惜依然“发傻”。

龙潜远面色如常,很自然的把手里的人放在床上,平静的解开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的把幻惜压在身下。

徐幻惜呆愣的紧闭双眼:MD!这男人懂不懂矜持!怎么不先培养下感情!

还有就是,自己该让他吃吗!吃了后保险吗!会不会亏呀!

但当她偷瞄了一眼龙潜远超赞的体型后,她又犹豫着要不要主动投怀送抱了,可又一想,她是要当古代贤妻的人,怎么能对男人主动呢,所以她心一横,腿一蹬:上吧!我是木头鱼!

……夜色转淡,熏香渐息,陇墓堡早起的杂役在无人的院落清扫厚厚的积雪。

徐幻惜强迫自己挣开双眼,迅速从暖暖的被窝里爬起来,腰酸背痛的起床。她擦擦眼角遗留的证据,艰难而又委屈又要带点甜蜜的爬起来。在丫头轻手轻脚的服饰下穿戴整齐,然后恭敬的和下人一起候在床边等自己的男人起床--呜呜--受罪呀--她什么时候这么早起过呀--当个贤妻不容易呀--当个模范妻子更是难呀--等老公死后拿贞节牌坊更是难上加难呀--但她发誓:这些目标她都要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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