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天下为卿狂(99)

雪绯色自知上当便冷笑一声,红影一闪追上去,但当他站在庭院深深,一望去哪还有春日的身影。

雪绯色长身玉立,微滞在当场,眼中有着不容忽视的错愕。

他……竟然在眼皮底下消失了?

春日使有青烟抱着神武月一种疾飞,也顾不得选路,考虑了会便直冲向下,见到第二层处的临福苑,闪身窜进。

这里是北渊杂役的住处,应鲜有认识的人出现,另外她得好好计划一下明日的事情。

来到一棵盘踞数米的大树下她纵身跃上,稳重在树桠上,竟没有掉下一片落叶,足见她的轻功独步天下。

怀中刚苏醒不久的神武月,扫动着火焰似的尾巴蜷缩成一团窝进春日的怀中睡下,春日轻轻地抚摸着它软软的皮毛,那双弯眉压在深不见底的双瞳显得十分深沉。

雪绯色与乔生明显就是有关系就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他为何要命乔生偷得北渊密宝通天鉴,通天鉴据她所了解只是可以寻找东西的道具罢了,难道雪绯色也有需要找的东西?

想想拥有了通天鉴也无异是拥有了个世大的宝藏钥匙,也难怪让别人肖想。

抬起弯睫下碎光琉璃的双瞳春日定定地看向那云层深处,最高的天空之城处,似昙花一笑明亮整个夜色之间。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难得有送上来的踮脚石,那她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冷月似水,在薄雾的云间空行,撒下晶莹柔和的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雅致,那么幽静。

几道人影如暗夜流星一闪而过,随后道一更隐密更诡异的身影紧随其后,快速地掠向上空,直窜天空之城的顶端云鸢刹阁。

这前面数人便是乔生为首的黑色人影,他们面罩黑纱,腰配软剑,身轻如燕地立地云鸢刹阁的门前,几人相视一眼便齐身发力推开那重逾千斤宝塔门,却末发出半点声响。

乔生警剔地察看了四周见无异样便与其余四人先后前去。

春日倚在墙角,整个人掩藏在阴影中,看准他们进去,倒不急着追上去,反而闭上双眸似睡非睡。

弦月在云中忽暗忽明,夜幕浓重无星,一阵凉爽的风吹过,只听树叶哗哗作响。

忽地春日睁开暗芒如星的双眸,青影一闪仅一人之力推开宝塔门依旧没发出丝毫响声,便转身入内。

☆、恐怖的北渊于天!

却没有料到一进去却轱辘轱辘地朝着下方掉,她直感一阵强烈的风流席卷而来,顿时气窒不已,许久亏得手中的撼天直插墙壁,不然还不知道要掉到哪里去。

原来这里面如此多的陷阱。春日靠着撼天的帮助,直跃而上,然后紧步慎行,宝塔有一暗梯是直接朝着地下室而去,春日每走一步,就感觉身后冷飕飕的,沿涂看到不少血迹跟尸体,她总是会巧妙地避开其锋。

最后,她靠着“别人”的引路,有惊无险地来到地下室。她怔然看着宝塔顶上那颗悬挂于顶的硕大夜明珠,吃惊不已。难怪地下室如此明光,原来是它在衬托啊。

突然一声闷哼在一处角落响起,她却置若末闻,却微笑道:“还不想现身吗?”

话一落步一名捂住胸口,鞠偻着身体的黑衣人从阴暗的角落走出,他面罩黑布,但是那一双流露在外的眼神却分外清晰。

“你是谁?”乔生黑色面罩上的双瞳恶狠狠地盯住春日,低哑着声道。

“你真的不知道?”春日含笑不答反问。

乔生一滞,吼道:“不可能,如果你是那个人怎么可能有能力毫发无伤地来到这里?”他们五个虚门高手,折其四人重伤一人才来到这里,可春日仅凭着无门的能力便可一路前行至此,你让他们如何相信。

“你是不是还有同伙?”乔生说完,一脸惊醒,便警剔地四周张望。

“像来盗北渊至宝这种事情怎么能四处宣扬呢?当然只有我一人而已,乔生师兄太多虑了。”春日转身一脸和善,温文尔雅地看着他道。乔生先它一步被北堂傲收入其院叫声师兄也不为过。

“果然是你!”乔生一脸震惊地喃喃道,继尔想到他的话瞳孔一缩脱口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此时话中已有杀意。

“乔生师兄先莫急,你的伤势明显已经开始恶化,如果还不赶紧运功疗伤,恐会性命不保!”春日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但看来乔生不吃她这一套,他提气挥出腰间软剑,高声道:“在这之前,必须要你的命我才能安心疗伤!”

春日叹道:“乔师兄何必呢,蝼蚁尚且偷生,你却……”春日眼神一变弯睫下的双眸染上冷意,语气却仍旧温和。她看向迎面而来的乔生微一敛气,指间一弹一道金色剑气竟势如破竹般击破他的剑气从他的身体穿透而过:“你却硬要送上命来,真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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