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念(160)

萧政抬手再喝第二杯,听她继续唱道:“二愿郎君岁平安——”

他等着第三句出令,毫不犹豫喝下第三杯。

她果然唱了:“三愿临白头,数与君相见。”

三杯喝完,萧政抿了抿唇,笑道:“还有么?”

简苍端庄坐着,身上拂送去一阵阵的清香,胸前的雪肌映着玉容,在灯彩下溢出光辉。

他抓起她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说道:“如果是真的,我愿意一直喝下去。”

她从纱袖下举起了一个玉盏,里面已经盛满了清汪汪的酒水,放在他手边。

杯子不一样,酒水也不一样,萧政是海量,分得清楚前后的区别,也看得清楚,简苍即使在行恶时,仍持着一种正大光明的样势。

他低笑不已:“酒里有毒?”

她摇头,轻轻道:“不曾下毒。”毒,药对他无效,她不会傻到从他的药房去偷原料。

他仍笑:“那有什么?”

她淡淡道:“域外苏和安息。”

他很想将她的软身子扯到怀里来,无奈她一派恬淡地坐着,没有逢迎的意思。

“哪来的春,药?”

“前任妃子就住在这间绣阁里,侯爷难道不知内中藏了许多宝贝?”

萧政抬头看了看四境,矜淡道:“仓促将你带回,未曾想到阁子要换主人,是我照顾得不周,这杯酒就当赔罪。”

他当着她的面,一滴不剩地将掺了强料的酒水喝完。

药效很快就发作,他抿嘴压制下去游走在小腹间的热气,眉眼不动地看着简苍:“你可以对我使坏,决计不能跟着他人学坏,糟蹋了原本的性子。”

简苍看着烛火,清声问:“春,药无效么?”

萧政抓着她的手,贴了贴他的胸口,告诉她,他热得厉害。

她站起身,褪去了不能蔽体的纱衣,穿着束胸站在他跟前,低眼说道:“今晚从了侯爷,明天就放过初一。”

萧政哑声道:“好。”

第77章 如愿

简苍拿冷双成之事做借口,取得了萧政的信任。

她就是要他全然放松下来,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

萧政的逐香掠夺之意,从未停止过,她若是不屈从,难以从他手中讨到便利。

萧政将简苍打横抱起,急急向锦绣床帏间走去。

满室的绮香宝气,也比不上怀里人的温柔眉眼。她仿似一团水,掬在他手中,任由他翻来覆去的拨弄,握得紧了,生怕她流失。

简苍的身子如荧白的玉,在他的揉捏下,渐渐长出斑斓痕迹。她经受不住他的力气,只把唇抿着,颦住秀气的眉,在极疏淡的神情中,慢慢剥离出忍耐的意态。

萧政全身的热都堵在那一点上,如上弦的箭,不得不发。他压着她,觉察到她的双手在他胸前推拒,使得他不能完全容纳她,也是恼怒,一手掀落了身上的银甲。

他撑起身子,将热掌放在她细白的脖颈旁,急声说:“撕了我的衣服。”

简苍被他放置在软厚的床帔上,红绡紫缎,如一层层的浪,卷上了她的酥身,越发衬得肌肤如雪脂一般,充斥着他的眼。他等不到她的服侍,含着一口热气,吻上了她的脖子,一度蜿蜒朝下,在她身上发泄着决堤般的冲击力。

她生受不住,终于唤出了声。

稍稍延缓间,萧政分出手来撕走了自己的衣服,在简苍眼前,露出了一具强健的裸身。他的后腰、肩背均有旧伤,烙印着她抗击他的历史。他在驰骋,却觉得她看他那样遥远,又默不作声咬着唇,心下热火一起,将她翻过身去,屈曲起她的双腿,钳紧了她的软腰,抵着力一阵鞑伐鞭笞。

简苍抓紧了床帔,流下满额的汗,告诉自己,再忍耐一刻,等他完全脱了力,便是好的。

萧政前后折腾了两遍,迸发完所有精力,深喘一口气,倾覆在她的裸背上,将她压倒在床上。

她艰难地挪动身子,发觉他竟是那样沉,如岿然不动的石崖,心底懊恼不已,狠狠捶了绣花枕一记。

萧政暗哑地开了口:“想掀开我去做什么事?”

简苍恨恨道:“放我起身,痛得厉害,需要舒缓一番。”

他从她背上翻过身,顺手拉过一张薄毯掩住了她白皙的腰臀,低眼去看,床帔上渗着一抹暗红。

他夺了她的初身,她自然是痛的,且落得一副坏心情,对着他的口气,就不会温和了。

萧政亲了亲简苍的裸肩,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如今遂了他意,他只想好好待她,哄得她多留些温存。刚摸上她的腰,要将她搂到怀里来,她顺势扬起了手,持着从枕里摸出的匕首,狠狠朝着他的脖颈扎去。

他想都没想,伸手去擒,力道却不如以前,后劲几乎都未能跟上,就被简苍滑落满掌的血,再冷冰冰地戳到了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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