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念(212)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一般温柔,却立即点燃了秋叶内心的欲火。

秋叶剥走冷双成身上残存的底衣,将她放置在松软的床帔里。紫红色的床面抻着她莹白的身子,如瓷器般焕发出光彩。他来不及品鉴,握住她的腰,将她推向了他的火热处。她抿住嘴角,溢出一两句细碎的声音,无疑加重了他的欲望。

一旦驰骋无阻碍后,他便肆无忌惮地放开了力道,像疾风快浪一样冲刷着她的身子,将她摇曳得如同汪洋大海里的一叶扁舟,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秋叶消停后,冷双成要逃出床帏间,他搂回她的腰,软语哄道:“抹一些药膏就不痛了,我抱你去洗洗。”

冷双成忙道:“我自己走。”双腿普一落地,有些打颤,她咬咬牙,裹着薄软的睡袍朝外走,尽量走得笔直。秋叶在后笑了笑,快步赶上去,将她捞到怀里,不容分说就抱着她来到浴室。

水温适宜,四处寂静,只有灯彩散着淡淡华光。

冷双成卧伏在池台侧,任由汩汩水流冲刷而下,涤荡着疲惫已极的后腰。秋叶手持一方雪巾,替她清洗着身子。她并不知,在灯彩与水珠的映衬下,她的肌肤白似琉璃,透着承欢后的嫣红痕迹,烧灼了他的眼睛。

秋叶搂住冷双成的腰,一手摸上她的软玉,低声说着:“这回力道轻些,事必可行。”

冷双成连忙转身搂住他的脖子,攀附在他手臂旁,压制了他的动作,还轻轻回道:“在这里多不便,不如将机会留待日后——”

秋叶一把掐落了她的话,逐吻着软香温玉,口舌忙个不停。她含羞吸气,双手推挡着他的头,才使他有了片刻的间隙。

秋叶拂下冷双成的手,道:“怎会不便?”

冷双成咬咬唇,含糊道:“会散在水里。”

秋叶听明白了,依然坏笑着应道:“理由?”

她从他手臂旁顺溜地移到他怀里,踮脚递上嘴唇,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你的子嗣散落在水里,瞬间被冲得干净。”

秋叶笑道:“依了你。”他擦净了水迹,帮冷双成擦拭清香膏药,将她抱回床阁里。冷双成卷着被子想睡,禁不住他的撩拨,不多时便丢盔弃甲,被他再次攻掠了领地。

这一回的孟浪,力道延绵不绝,抻得她的脸面快要红破,还忍受不住一些细碎的呻吟。

秋叶从衣食住行各细处照顾着冷双成,尤其注重调养她的身子。她患过寒毒,毒素虽被清除,但久囿于体内,会留下一些难以预料的后继影响。他用食膳及药洗两法,彻底根除了她的毒害,才夜夜索欢,为着子嗣大计消耗体力。

冷双成自然信以为真,无论是否乐意,总是应了秋叶的要求。两月过去,肚子未见动静,她醒悟过来,自己的夫君食髓知味,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力行私欲之事,还乐此不彼。

她等秋叶沐浴之后,找去了书房,旁敲侧击提醒他,需克制欲念。

秋叶看完属从官员递上来的信件,不以为然说道:“若不克制,此时你已躺在我怀里。”

言下意即为,他已克制得多了,只在寝居中身体力行,还时常揩着她的脸说些私话:“床上冲不走子嗣,你尽管使力。”羞得她没地方钻,抓过床幔抵抗他的肆意所为。

冷双成忙转移话题,说道:“你这两月不断向宫里施压,要陛下调派驸马去各处赈灾、巡查,摆明了不安好心吧?”

秋叶淡淡道:“他惹了我,我怎会放过他。”

她恨不过抓了他手臂一把,说道:“还惦记着驸马支开我的旧事呐,不是都给你赔礼了么?”

他冷脸说:“胆敢动我的人,不杀他已是恩赐。”

冷双成暗叹口气,劝止不得。因她越劝,秋叶越是变本加厉对付墨绂,从来不计墨绂孤寒的病体。好在一路上有长平公主程香的陪伴,她相信,墨绂身边应该多了一些暖意。

她走出书房,去了偏房休息,封闭了房门,自然也冷落了秋叶一夜。

此后五夜,她亦然不见秋叶的面。

秋叶处置完公事,唤侍从一间间屋子寻找冷双成。她虽被他限足在世子府里,可是时常能借着房屋精巧繁多之便,躲得不见人影。

秋叶唯一担忧的,便是冷双成突然的离去。

如此拉锯战般的对峙几晚,他首先软和下来,亲自去接她回寝居。

冷双成入夜后便不点灯,傍着月华睡在软榻上。窗外自走廊里,燃起了白莹莹的光亮,众多的侍从安静立在过道旁,陪侍着已入睡的冷双成。

绚亮的光彩唤醒了冷双成。她睁眼一看,就知是秋叶整治出的排场。若她再不出门,只会连累一众侍从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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