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家“病夫”很勾魂(46)

没有再打量下去了,仿佛不堪忍受似的,雪镜风阖上双眸,抑住身体的冲动,果断地转过身去,举步先行。

在别人眼中可能觉得她走得潇洒,只有她自己明白究竟有了多大的力气来控制身体的本能。

随之而下的梦宸离,看见雪镜风离去的背影,想起了什么侧过头看了一眼无埃雪衣,古怪地笑了。

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竟变得这么有趣了,一个避而不见,一个见而不言,难道雪镜风真的已经忘了雪衣?

叶星瞳下车后,感到雪镜风的气息渐远,于是朝他们点点头也提步跟上,只是若有所思地回“望”了一眼无埃雪衣的方向。

而接受了几道不同视线的洗礼过后,无埃雪衣似轻云一般微笑着,宠辱不惊,从容地沿路而上,倒是不在意他们目光中的含意。

一路无语,到了潮音精舍已是傍晚,由于雪镜风是编策外的弟子,所以住处与无埃雪衣他们这种内室弟子方向不同。

“时间不早了,我也先去原先分配的宿舍整理一下,我们就此别过了。”她的口气已经不再是自称本殿了,既然来到潮音精舍便意味着人人在这里身份都并不重要了,所以她也没必要高傲地喊着口号了。

其他两人在这半个月还是对她有些了解,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梦离宸拿着玉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得风流韵味十足:“师兄住在梦魇居,有事没事都可以去那里找我。”

雪镜风挥手拍开她的扇子,不以为然地笑道:“一般没事找你做什么,有事发生更没时间腾出空去找你。”

梦离宸的好心算是被狼叼走了,他愤愤地,桃花眼有点哀怨。

叶星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所有人都看着他等侍着,最后脸涨得通红只憋出一句,殿自已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说完便似被人快要抓住了兔子尾巴一般,步履慌忙便想纵身离开。

卷一 32 原来她就是万年新生,无埃雪 

这叶星瞳胆子真小,看他那便秘的表情,梦离宸还以为他是要告白呢,没想到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他都能紧张成这样。

但是雪镜风却十分萌这种害羞纯洁的表现,她眼明手快地迅速拉住叶星瞳喊了一句:“瞳瞳,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住处,我有事没事都好去找你啊。”

听闻这句话有两人反应截然不同,一人颀然,一个憋闷。

当然颀然的就是叶星瞳,他颤了颤羽蝶翻飞的双睫,脸颊微红道:“染螟居。”

梦离宸脸一黑,然后怒极反笑道:“师弟果然厚此彼薄得很啊,师兄算是多管闲事了。”

雪镜风其实对梦离宸只是习惯了唱反调,但见他真的生气了,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道:“哪里,我的原话其实是,我既不会找你没事,也不会只等到有事才找你,师兄不知道师弟这句话你可满意?”

梦离宸闻言一双极好看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扬起,桃花眼波流动,终于笑开:“师弟果然有张巧嘴,什么话都扭得过来,哄得师兄心花怒放。”

见他们三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无埃雪衣不由得看向雪镜风,这个一夕之间转变得如此不可思议的她,听闻她设计一个晚上便除掉了监视她的两派人手,第二天一改往目风流之色,行事果断地撵掉内院的大部分男宠,听闻她只用几句话便让雪霓国第一才女名声不再,听闻……

这些听闻真的说的就是眼前这名虽常带微笑,眉宇之间却依旧薄凉如水的少年吗?

她,真的不爱他了吗?不由得,无埃雪衣竟想到了这个问题。

随即淡淡一笑,濯濯如春月柳若水洗银月般。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那边的雪镜风仿佛注意到他的视线,正好抬眸四眼相望,两人都一怔。

雪镜风不知为何看见他,就有种视线胶着在他身上,无法移开眼睛。如她所料,他长得真的很美,而且还是一种超脱世俗的飘渺虚幻,仅是一眼便在脑中深刻出了一副晓风清月之仙人姿态。他的美不仅仅表现于长相,更是一种气质升华的烘托,让他看起来如此高不可攀,望而敬之生不起一丝猥亵之意,唯恐亵渎了他那一身高贵如莲花般洁净。原来尘埃莫惹雪中衣,竟还有如此一种深意,雪镜风说不出意味地勾唇淡淡一笑。

而无埃雪衣似没料到她竟毫无预警地看过来,微怔了一下,随即便眼波潋滟却温柔似水,朝她微笑地点了下头,端是青雪之素,干净得没有半点旖旎。

雪镜风却在瞧见他对任何人来说都算得上友善而清雅脱俗的笑容时,凤眸似死海一般沉寂着,心中涌出一股荒谬的好笑之感,于是她顺从自己的心意讽刺地笑了。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们”的关系永远就没有交点的平行线,无论以前的雪镜风如何努力,如何恋入骨髓,也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一场梦而已。原来……无论哪个时代历来一向情愿的感情,都只是一种劳财伤命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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