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国毒妃(1437)

不在群臣面前,他竟叫她陛下……

做出这般臣子模样来,语气里却又咄咄逼人到哪点像一个臣子?

“陛下还有什么事情么,若是陛下无事,臣弟还要告退回左军大帐,毕竟如今臣弟还担着个传令官的差事。”秋耀日淡淡地道。

秋耀月看着面前亲密如一人的那人,却莫名地觉得他离自己无比的遥远,她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阿日,从小到大,你什么事情,我不是顺着你的意呢,只是这次,你……。”

她看着他面无表情,眼神大漠的样子,忽觉似有什么如鲠在喉,她闭了闭眼,索性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你既不愿与我呆在一处,便先回去罢,你想要什么时候过来,便过来就是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罢。”

她想起朝中大臣们对秋耀日的非议,还没想好要怎么善后,一时半刻也心烦,竟不知要怎么留下他。

他们姐弟之间,自幼便亲密如一人,抵足而眠,却不想竟为了一个慎王妃,他竟怨她到了不愿见她的地步。

秋耀日闻言,起身就走。

秋耀月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而去的背影,心中的挫败更甚,只觉得头也疼了起来,忍不住伸手去揉太阳穴。

却不想,秋耀日在出大帐前忽然停住了脚步,看着帘外的日光灿烂,淡淡地道:“人说双生同心,我一直以为陛下是懂我的,却不想,也许是臣弟自作多情了,从小到大,陛下是顺着臣弟,我却想问一句,我又有什么时候是忤逆过长姐,只是这一次,臣弟让陛下失望,陛下有没有想过臣弟对陛下失望?”

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愣住了,只是觉得那道熟悉的、亲密的、挺拔的修影变得有些陌生和沧然,她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要说什么,他却只是忽然轻哂了一下:“到底是我蠢了。”

说完这一句莫名的话,他便不再停留,掀帘而去。

秋耀月怔怔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低低的呼唤声:“陛下,陛下……月儿?!”

秋耀月方才反应过来,她垂下眸子,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呗上:“犒赏三军的东西都发下去了么,子君?”

周子君看着她,半蹲了下来,金眸里带着无尽的温柔和担忧:“是,将士们都很高兴,不少将官们都商议着要来谢恩。”

她有些厌倦地道:“帮我挡回去,改日……。”

她话未曾说完,周子君已经一边伸手轻揉她的太阳穴,一边轻道:“我已经吩咐了下去,只道陛下赶路,身体略有不适,后日再请来谢恩。”

她忽然间有些恍惚,子君的指尖修长而柔软,只有食指和大拇指带着握笔的一点薄茧,揉按的力道却是极为舒服的,轻重有度,温柔而温暖。

阿日的手就不一样,阿日的手虽然同样修长好看,但却遍布老茧,那是握笔,更是握剑的手。

幼年时,她和阿日一起读书,她总要很努力才能赶上阿日的进度,那时候,她总

的进度,那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真是愚笨,为何阿日看一遍便能记住那些复杂的理论与知识,她要看两三遍才能全部记住。

她从小早慧,早识人理,明白自己未来要担负什么,明白自己这个皇太女对阿娘,对大元的意义,对天下女儿家的意义,她从不放松自己,却到底比不得阿日的聪慧,所以从来都要靠勤来补拙。

每每看书、抄写到夜深人静,阿日便会带着好吃的宵夜来看她,伸出软软的小手学着爹爹帮阿娘按头的样子,帮她按头。

……

那时候的阿日,又暖又软,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却发现她的阿日,再不是那个跟在她身后嬉笑着的孩子了。

“怎么了?”周子君性子想来敏锐,见秋耀月神情有些迷茫,便有些迟疑地道:“可是我做的有不妥之处?”

“不。”她清醒过来,看着他精致深邃容颜上的不安,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子君一向最知我心意,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我……。”

她的迟疑,都看在他的眼底,周子君了然地轻叹了一声:“是为了日儿……嗯……慎亲王罢?”

其他人不细看不认得,他却认得那出了她大帐的人是谁。

“呵,子君,你总是那么敏锐,娶了我,真是委屈你了,也许你该如太傅那样入朝为官的。”

秋耀月有些倦怠地靠在他的肩头,单手揉了揉眉心:“阿日刚才与我说了一些话,如今想来,觉得他说的对——双生同心,过去的时候,他病了,我也会不舒服,甚至我来葵水,他甚至也会腹痛,脾气烦躁,我们总是最能知道对方心里是在想什么的人,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却觉得有些无法体查他的心思了,他身上那些鞭痕是折磨他自己,也是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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