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1166)

“这怎么是好啊,你可是公主之身……”

“公主又如何?兄长难道会拘泥于我的身份?”朝夕一言反问,君不羡当即答不出话来,随即一扬眉,“好!本就不该拘泥这些俗名,今日我接了这杯酒,从今往后你我便兄妹相待,只不过礼数到底不得不尊,你我还是君臣相称为好。”

朝夕笑起来,“好,便随了兄长之意!”

君不羡微愣,又哈哈大笑起来,话是说的随了他的意,可口中不还是叫的“兄长”吗?这么想着,看着朝夕的眼神更为怜惜,仰头将杯中茶饮尽了。

一杯茶喝完,二人便算是义结金兰了,朝夕正要再问他于国事上的见解,外面坠儿忽然捧着一只信筒走了进来,一见那信筒朝夕的所有目光所有心思都投在了上面,连要问君不羡的话都忘记问出口了,君不羡一见她这样便恍然,“是燕世子的信吧?”

朝夕点点头,已经将信筒接在了手中。

君不羡微笑看着朝夕,“那你快看,快看说了什么。”

朝夕“嗯”一声,低头将信筒打开,里是一封绢帛,那绢帛薄如蝉翼,却能写字,而看似小小的信筒里面抽出来的小小帛卷,展开之后却是比想象之中更大,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尽是商玦相隔千里之遥的相思,因为君不羡在跟前,朝夕只是打眼一扫,没多时便看完了,她状似随意的将绢帛收了起来,却是小心的放入了自己袖中。

“怎么了?燕世子说了什么?”君不羡在朝夕面前总是随意些,这句本不该问的也问出来了,而朝夕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瞒着他,坦诚道,“他人已经回到燕京了,燕京没有我们想象之中的那般太平,他又离开了燕京许久。”

具体如何不太平君不羡自然不会细问,而一转眼之间商玦离开竟然也有二十日了,眼看着入了夏,而他们二人的婚期就定在立冬,也只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了。

“大婚之后,公主如何安置蜀国?”

没由来的,君不羡忽然如此一问,朝夕闻言唇角微弯,“总之,兄长一定留在蜀国。”

君不羡笑意更深,“那是自然,我替你守着蜀国!”

这话让朝夕心底微动,沉吟一瞬朝夕又道,“要守着蜀国,只凭着兄长一人还是不行,兄长如今在朝上也有大半月时日,可曾觉得谁特别入兄长的眼?”

君不羡眸光微转,“孙昭!我很喜欢廷尉孙昭!”

朝夕微讶,“玉面阎王的孙昭孙大人?”

这个诨号显然君不羡也知道,他先笑起来方才点头,“是啊,玉面阎王,他对人一板一眼的油盐不进,整个朝廷的人都怵他,所以我喜欢他,我对蜀国律法也有些心得,那日与他提了提,本以为犯到了刑狱这块会让他不满,谁想到他竟然与我想到了一起去,那一日他还去了我府上,听说他从不去别的朝臣府上的……”

朝夕面带薄笑的听着,心底却对这个孙昭的疑问更深了些。

孙昭必定知道君不羡是站在谁身边的……

那他为何会和君不羡交好呢?

------题外话------

早安哟大家!

第392章 再行杀谋(二更)

“夫人,喝药了。”

玉画捧着药碗进来,这话落定,靠在长榻之上的孙岑一惊回过神来,看着玉画蹙眉道,“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说话的时候轻一点。”

玉画微讶,她说话明明是平常的声音,怎么就毛毛躁躁的了?

玉画没说什么,只端着药碗放在孙岑的面前,药味儿飘过来,孙岑抬手揉了揉额角,玉画看着孙岑有些苍白的面色叹了口气,“夫人,您病了就该好好歇着,反正外面还有段夫人管着,奴看您的面色实在是难看的紧,奴心疼您。”

段凌烟已经重新回到了夫人之位,且分走了一般内宫事物,而孙岑的身体也的确越来越差,可让她全然放手是不可能的,她好容易得了掌宫之权,若是这个时候放手,岂非是双手奉送的交到了段凌烟手上,所以无论如何她要撑着。

端着药碗,孙岑艰难的咽下了半碗苦药,接过玉画递上来的蜜饯,她仰躺在靠枕之上微微的喘气,喝了药,可是她额角还是突突的直跳,脑袋里的那根弦绷得太紧,她真怕什么时候就绷断了,孙岑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好半晌才平复下来。

“今日有没有什么事禀上来的?”

玉画收了药碗交给门口的侍奴,回身走过来摇头,“没有,夫人安心养着吧。”

孙岑呼出口气,只觉得自己一阵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她眼下躺着都这般难受,更别说出去长秋宫了,也好,没什么事就一直躺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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