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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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第一波新客来的比朝夕想象之中要早,由此可以断定此番众人大都对淮阴侯府即将出世的新剑报了极大的期待,朝夕不能理解列国权贵们的心思,剑,从来都是用来杀人的,一个不好还会伤了自己,难道他们当真以为一把剑就可以改变国运?

“公主,淮阴侯为二位公主设下了接风宴,王胜管家来请您和殿下过去呢?”

子荨站在门口轻声禀告,朝夕抬眸往内室看了一眼,“告诉王管家,既然是给宋国两位公主接风,我们就不去了。”微微一顿,朝夕又问,“只王管家一个人?”

子荨摇摇头,“不是,王管家带着个贴身的随从。”

朝夕点点头,“去回绝了吧,殿下需要休息。”

昨夜朝夕二人彻夜未归,子荨担心不已,此时听这话忙应一声就出去回绝了,不多时子荨又回来,便听朝夕吩咐道,“将我的琴拿出来。”

子荨唇角一搐,这才去将琴套取下把琴放在了朝夕身前。

朝夕眼可视物,商玦却坚持要她敷唐术的药,是以眼下她又系上那白色丝带。

朝夕将琴一抱,下地便要去内室,子荨忙上前扶着,入了内室,商玦正靠在榻上看册子,见朝夕入内他眉头微扬,朝夕指了指窗边,子荨便扶着她去了窗边的榻上,将琴往桌案上一放,朝夕盘腿而坐,手指一拨便有一阵琴音流出。

商玦合上书册,兴味的看着她,子荨悄悄退了出去。

朝夕的曲子十分简单,没有波澜壮阔的激昂,也无兔死狐悲的哀凉,悠远的古调澈明平和十分熨帖人心,商玦隔了大抵十丈远的距离瞅着她,因知道她此时看不见,目光格外的意味深长,待她一曲终了,他只觉得意犹未尽。

“这是谢礼?”

商玦一语落定,朝夕低着头擦拭琴弦,“你若愿意这么想,那就当是吧。”

商玦唇角一掀向朝夕走去,坐在了她对面,静静看了她片刻忽然道,“你和孤之间可以不谈谢字,你和孤乃是一体,何况,孤绝不会让你死去。”

朝夕挑眉,“殿下愿意将这大好时光花费在侯府,当真只是为了淮阴侯府的神兵普?”

商玦扬唇,“或许还会要更多。”

朝夕皱眉,“比如呢?”

“比如……你。”

“铮”的一声轻响,乃是朝夕擦拭琴弦的指尖滑了,她一时定住般的不语,片刻之后才听到商玦愉悦的轻笑声,明白自己是被戏耍了,朝夕面上顿时生出愠怒!

商玦却又收了笑意,定声道,“这话并非骗你。”

朝夕又是一愕,这是什么意思……

商玦看着她的表情只觉有趣,只淡声道,“孤要纳夫人,总不能随随便便就纳了,孤知道你在想什么,孤和你想的一样,铭文印册,孤要纳的是蜀国二公主。”

朝夕唇角紧紧抿着,便又听商玦一叹,还未反应,忽然有股子气息靠的极近,她一僵,商玦的手指已触到了她唇角,“孤说过的话不会变,孤知你不信任何人,不过你可以尽量往前走,只有往前走了,才知道孤相随在后。”

朝夕转过头去,摆脱了商玦的手,“你对每个有利可图的都是如此?”

商玦讶然,“此话何意?”

朝夕深吸口气,“你对每个与你结盟的能得利的都是如此?”

商玦失笑,“能与孤结盟的只有你一个。”

朝夕冷笑,“实在叫人不能置信。”

商玦眯眼,“其实孤也是第一次。”

朝夕听着此话只觉哪里不对,抿唇不语半晌,忽然将琴一抱往外去,商玦也随她起身走出来,在后面缓声道,“现在,你和孤可能算朋友了?毕竟你不会对对手抚琴。”

朝夕脚步一顿,回头,“这是你的算计?”

商玦“嘶”的吸口凉气,“看来这次误会更大了……”

朝夕冷哼一声,径直出了内室。

商玦心情极好的跟上去,还未说话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嘈杂响动,他眉头一皱走到门口,发现这响动来自踏雪院之外,他耳力过人,也不知听到了什么面色一肃。

“云柘,去看看!”

云柘领命而去,片刻便面色难看的返回,语声沉肃至极!

“主子,府中又死人了!”

商玦“呵”的轻笑一下,回头便见朝夕摘了眼上丝带站在窗前。

她面上表情漠漠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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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秋水苑又是一派灯火通明,近来淮阴侯府将会有极多的宴饮,这秋水苑夜夜笙歌倒也不叫人意外,只是今夜在此侍候的下人表情都有几分紧张。

没有人忘记几日前的夜里此处刚死了个人。

灯火辉煌,佳肴齐备,筝乐响了三次却还未开席,一屋子人干坐着,直到宋解意微微蹙了眉,“世子殿下来或者不来都改给个话儿,怎么到现在都没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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