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1244)

“唐术,你是这世上最高明的医者,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病,会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他语声微哑,破碎而又柔软,听的人一阵心惊肉跳。

唐术皱了皱眉头,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殿下……小人没有听懂,一个人怎么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

商玦捧着朝夕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就是,她身体里面好像住着另外一个人,在某些时候,那个人醒过来,然后,她就把自己当成了那个人。”

唐术本是迷茫不解的,此时眼底微亮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一种可能,“这,小人从前倒是见过一个女子,可是……可是那女子是个疯子,那女子年纪很轻,和母亲遭难之时亲眼见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被林子里的野虎吃了,从那以后她便疯了,先是逢人便说她母亲还没有死,然后别人问她叫什么,有时候她报出来的是自己名字,可有时候她报出来的是她母亲的名字,好似将自己当成了自己母亲。”

唐术叹了口气,“他们都说,那人是害怕又内疚,所以疯了,她自己说自己是她母亲,便造就了她母亲还未死的假象,同时,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她而死,她如此能让自己感到安全,不知道,这是不是殿下说的那个意思呢?”

不想相信至亲的人已经死了,于是自我安慰,同时,又把自己想象成那个可以让她觉得安全的人,于是她次次临危之时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待渡过了这一段,那另外一个人退场,她便又以自己的样子出现,并且坚信那另外一个人没有死。

商玦看着朝夕,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殿下,为什么这样问?”

唐术模糊的觉得商玦的这个问题一定和朝夕有关系,可是他又不敢确定。

商玦闻言摇了摇头,“没什么。”

商玦说没什么便是不想回答,唐术深知这个道理,当即不敢再问。

就在这时,院子里出现了一阵响动,坠儿第一个冲进了屋子里,看到躺在矮榻之上浑身是血的朝夕,她几乎立刻以为朝夕已经死了,商玦没看她,只淡声吩咐,“去准备热水。”

朝夕已经许久没住公主府,如今的公主府需要什么只能当下准备,坠儿深吸口气,立刻便听令而去,商玦放下朝夕有些冰冷的手,起身走到窗前去,窗外院子里站着一溜儿的黑衣暗卫,商玦轻声报出了一个地点,然后寒声道,“处理干净,烧掉也可以。”

墨衣暗卫们并不知道那地方怎么了,可还是听令转身而走。

商玦定了定神,又吩咐唐术,“去准备些安神的药。”

唐术点头离去,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商玦上前,将朝夕抱在了怀里,朝夕手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指甲缝里都是,他擦不掉,于是将她整只手握住,目光一晃,商玦看向了矮榻边上的天荒琴,琴心剑胆,谁能想到这把朝夕谁都不让碰的天荒琴里面居然会藏着苍琊剑?苍琊剑又是在什么时候丢失的?

死在赵国的那三个侍妾,当年淮阴侯府的大剑师,秀娘,洛灵修,还有宫里的凤念芷,这些人,都死在这把苍琊剑之下?

商玦抱着朝夕出了一会儿神,听到坠儿的声响的之后才醒过神来,他将朝夕抱起,径直朝着浴房走去,坠儿本想跟过去侍候,可看着商玦那生人勿近的气势,到底还是停在了外面,没多时,屋子里水声袅袅,坠儿低了低眸,转身走到了门外去。

浴房之中,朝夕一丝不挂的靠在池壁之上,商玦拿着一方巾帕,细细的将她身上所有血迹都清洗干净,温香软玉在前,直连头发都清洗完商玦才有时间打量朝夕,这一看,方才觉心房跳动小腹燥热,他没敢多耽误,拿来单衣为朝夕套上,而后便将她抱了出去,靠在大枕之上,商玦将她头发绞至半干,这时,外面唐术端着药碗过来了。

“进来吧。”商玦放下帕子,便见坠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坠儿本来一颗心焦灼不已,待走了进来才看到焕然一新的朝夕,朝夕着一件月白的素纱单衣,神色安静的靠在床头,身上亦不见半点外伤,如此,坠儿才放下心来。

“去看看战事如何了,稍后来禀。”

“是。”坠儿得令即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自己没照看朝夕有些自责,她总觉得此刻的商玦分外的深沉不善。

坠儿离开,商玦便一点点的将药喂给了朝夕,喂了半碗,朝夕仍然沉睡着,商玦看着朝夕唇角晶莹的药汁儿眼瞳微动,忽的倾身上前吻了上去,细细柔柔的吻合着那苦涩的药汁一起,商玦却仿佛感受不到苦似的,眼看着越吻越深,商玦这才叹了口气抽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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