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1246)

眨了眨眼,朝夕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她闭上眸子,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才终于确定了,这不是梦……

然而她定定的看着商玦,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何时出现的?

床帏低垂,可还是能看到外面天光微亮,朝夕皱眉,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来的?她又是为什么会歇在公主府中?她不是在城南督战吗?

各式各样的疑问一下子涌入朝夕的脑海中,她整个人颇有些迷茫,于是她定定的看着商玦的脸,描画商玦闭着的眸子,又伸手朝商玦面上拂去。

她的手刚落在商玦脸颊上商玦的眸子便睁了开,他一把握住朝夕的手,放在唇边不轻不重的吻了一下,“睡醒了?”

商玦抱着朝夕,一只手垫在她脖颈之下,等于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朝夕见他醒了,仍然还有两份如梦如幻的感觉,“你什么时候到的?我记得我在城南,怎么我醒来却是在这里,啊,巴陵守住了吗?!”

商玦一把将朝夕抱的更紧了些,下颌在她头顶轻蹭。

“昨天晚上到的,你太累了,再加上寒症复发,晕倒了,我就将你带了回来,我来了,巴陵会守不住吗?”他语气还带两分睡意半消的慵懒。

朝夕却又皱了眉,“寒症复发?晕倒?怎么会啊,我明明……”

“你可还记得,清心咒倒着弹有挑动人心魔的效果?”

商玦轻缓的一问,朝夕点点头,“自然记得,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昨夜大军攻城,你用这曲子拖慢了他们的步伐,然后等到了我来,不过弹这曲子极其耗费心神,这才引的你寒症复发了,你都忘记了?”

朝夕微讶,可想了下倒也觉的商玦所言的确说的通,“用琴曲拖慢敌人的步伐,我怎么最开始没想到?清心咒倒着弹,对寻常人有几分效用,可是昨夜那般群情激奋之时却不一定能有用,一定是逼急了我才用了这法子。”

朝夕对商玦所言深信不疑,反倒是将自己的想法圆了回来。

商玦眼底眸色微深,并不打算和她深聊,她在城头抚琴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是瞒不住的,心底叹了口气,商玦又将她放了开些,“昨夜太危险了,若是我晚来一步,城西便要破了,城南也保不住了,最重要的是你……幸好。”

朝夕在商玦眼底看出几分心疼,她唇角一弯,眼底也生出动容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来了就好,巴陵守住了就好,后续是邹奇和君大人在主事?”

“嗯。”商玦点头,“朱勤昨夜也到了,所以你放心吧,你身子不好,睡够了再说。”

朝夕一听便不着急了,看着商玦的脸,又生出欲言又止的感叹来,他们几月未见,朝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醒来就在他怀里,“商玦……”

朝夕轻唤了一声,商玦朝她靠的更近了些,“你知不知道今日原本是什么日子?”

天都亮了,今日原本可是她出嫁的日子啊!

朝夕抿唇,“我知道,而且你也知道……”

锦被之下,商玦一把扣住了她的腰,他又速度极快的欺近,“我不知。”话音落定,他已吻了上来,朝夕心跳骤然加快,还未反应过来,商玦已一路攻城略地而入。

一个翻身,商玦彻底将她压在了身下,锦被之下的手在她腰背之间游移,手一转,摸到了她腰处,然后从她系着扣带的缝隙中钻进去,一路往上揉去。

朝夕发出一声似嗔似怪的轻吟,只觉整个人仿佛被烧着了似的,而商玦手上唇上都未停下,只将将到了两个人都无法克制的边缘才猛地收手,他压在朝夕身上,剧烈的喘息。

朝夕微闭着眸子,面上一片动情的微粉,胸口起伏薄汗莹莹,半晌都未从那欲念余韵之中回过神来,良久,肩上忽然微微痛了一下,朝夕回神,却见商玦埋头在她颈窝咬了她一口,朝夕哭笑不得,商玦这才错着牙道,“你最好想想如何补偿我。”

堂堂燕国世子殿下,却让她补偿他?

朝夕面上无奈笑着,心底却柔软一片,商玦不起身,她也不觉压着她了,只轻声问他,“什么时候出发的?是得了消息才来的?”

“半月之前出发的,我猜到蜀国可能要乱。”

从燕国到蜀国千里之遥,商玦这一路如何奔袭朝夕几乎能想象,她心底生出疼惜来,“赵国的事我也知道了,你怎么放心的。”

“赵国的确叫人不放心,可在你面前又算什么?”

说着话,商玦抬起头来,定定看她一眼,又吻了下来。

刚刚灭了一般的火星骤然乍起,朝夕一边觉得会不会把持不住一边攀上了他的脖子,这一吻不知怎么却少了欲念的味道,二人吻的极细微温柔,好半晌,商玦才和她分开,朝夕圈着商玦的脖颈,终于说了一句分别这么久再见时最应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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