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402)

了空说完便走,商玦也不耽误的带着朝夕进了屋子。

将墙角的灯火点燃,就越发明晰的看到屋内只有简单的硬板床和桌椅板凳,左边窗角之下放着个木桶并着个高柜,商玦微松口气,吩咐后面的云柘,“先去烧点热水来。”

云柘吩咐侍卫在寺院内外守备,而后便去了膳房,商玦先将朝夕放在床榻之上,又仔细的握了握朝夕的手腕才转身去那高柜旁,打开柜子,里头果然放着几件僧袍,僧袍是新的,因放的久了有些尘味,可眼下商玦也顾不得挑剔许多,拿了几件僧袍出来便来朝夕的身边将她外袍除去,朝夕紧闭着眸子任商玦捯饬,半点反应也无……

屋内一片安静,商玦看着毫无反应的朝夕眼底一片深沉,他小心翼翼除去朝夕滴水的外袍,又往她体内送了些内力,又掏出随身带着的药瓶来,往朝夕唇间喂了两粒药丸,看着她咽下去才放下心来,没多时云柘在外敲门,进来时带着两桶热水,云柘默默将那久未用的木桶洗净,又手脚利落的注满了热水才关门离去……

商玦看了看那木桶,抱着朝夕走了过去。

淋雨太久,又昏迷了一阵子,朝夕身子温度颇低,商玦将其放入热水之中,双眸微眯,将她的中衣也扒了下去,中衣除去,她身上便只剩下了贴身的小衣,小衣薄纱制成,遇水便透,瞬间她的身体便隐隐绰绰的浮现而出,商玦眉头几皱,抬手覆上朝夕冷冰冰的脸!

温热的水让朝夕体温渐渐回来,商玦捧着她的脸距离极近的看着她,半晌才看到朝夕皱了皱眉,商玦眼瞳一缩,“夕夕……夕夕?”

喊了两声毫无反应,商玦又往她体内送了些内力,半晌朝夕才微微一动,双眸缓缓的睁了开,商玦神色一振,越发小心的捧着她的脸,“夕夕?”

朝夕睁眸之时眼底满是迷蒙,又眨了眨眼才有些清醒过来,却好似浑身无力似得只能半睁着眸子,她看了看商玦,又看了看自己所处的水桶,又看了看这屋子,眼底迷蒙更甚,商玦扯了扯唇角,笑意苦涩,“夕夕,没事了,你受伤了,现在在楠叶寺。”

朝夕大抵想起了之前山林逃杀的事,总算是明白了几分,她似乎累极,微微颔首便靠在水桶壁上不再言语,商玦半蹲在木桶边看着她,眼底的心疼好似要溢出来。

“夕夕,除了内伤你可有哪里不适的?”

说着话,商玦的手便伸到了水中摸索,她的腿手腰都触了一触,惹得朝夕瑟瑟一抖,朝夕又费力睁眼,皱眉眯眸的样子颇有几分恼怒之色,商玦嗤笑一声,拂了拂她面上冰冷的水珠忽然凑上前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朝夕起先还只是迷糊,半晌才微微一愣,她怔愣的样子惹得商玦眼底怜惜更甚,不由的低头与她脸靠脸挨在了一起!

“你不是我认识的凤朝夕了,你知道你今夜做了什么吗?赵国的人差一点比我先找到你,你分明能自己走掉却怎么被围在了那山坳之中?”

朝夕还在怔愣,听他这般一说神色之间颇有些迷蒙疑窦,然而她好似力竭,连眨眼都不愿多眨一下,想了一瞬没想明白,索性又闭上了眸子,连商玦的这份亲密都不管了。

她不语,商玦蹭了蹭她的面颊又退开了两分,低声细语道,“喂你吃了疗伤的药,你的内力用尽了,经脉受损,这会儿不宜说话,若是觉得累就睡,睡起来必定会好过许多。”

朝夕静静听着,分明还未曾睡着,却是一动不动的连手指头都不动一下,商玦满眸心疼的看着,又撩起热水洗她脖颈手臂上的血渍,朝夕寻常便是个不叫别个如此细致伺候她的主子,这会儿被商玦如此对待更为不适,她费力的挣扎一下,商玦却立刻将她按了住。

“别动,你只管睡着便好。”

不知是太过疲惫还是商玦太过温柔,这么一说,朝夕果然不再动,商玦便捞出她的手臂,连她的手指都要一寸寸清洗干净,正洗着,商玦忽然一顿,朝夕削葱般的十指纤细而白净,指甲更是透明粉色惹人怜爱,可此刻,她十指的指甲之内尽是血渍,哪怕在雨水之中那样久又在热水中泡了这一会儿也不曾淡去,这感觉就好像朝夕的手在血中泡过一般。

商玦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朝夕缓缓恢复常色的面颊沉默的那血渍一点点的洗了出来,待清洗干净,朝夕靠着那桶壁好似真的睡着了,水温下降,商玦微微一叹将朝夕从水中抱了出来,撩过一件僧袍将她一裹,径直抱着她朝那硬板床走去。

床上只有薄薄的被褥和两床折叠整齐的灰色被,商玦将朝夕身上的水渍擦干净,一转眼便看到了仍然还在她身上湿透了的小衣,眉头一动,他忽然倾身而下将手落在了朝夕的襟口,毫不迟疑的挑开第一颗系扣,商玦继续挑第二课系扣,刚一挑开正要将朝夕的小衣掀起,一直闭眸的朝夕不知为何忽然睁了眸,她一把按住落在自己胸前的手,意思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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