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919)

将一盆兰草浇好了水,孙岑这才直起腰来又缓步往另外一处花盆移动,“我的事先放在一旁,王上那里看了如何说的?若是王上点了头,就这般办便是了。”

玉画闻言又皱了眉,“王上今日廷议之后就去了长信宫,去了就再也没出来,咱们的单子送过去了也没个信儿,王上没给个信儿,奴们也不敢催不是,这就……”

孙岑浇花的手微顿,片刻才点点头继续,“那就等等吧。”

她神色淡淡的,玉画看的心底微叹一声,“夫人真是……从前咱们偏安一隅还好,现在起您就是劳碌的命了,偏生王上三五日才来这里一次,也不知道心疼夫人的辛苦,就知道往长信宫去,那长信宫……指不定哪日又要回到夫人之位了,还有,王上因为段氏的大胆不喜王后,却怎么还是对段美人宠爱有加呢?那段美人……也不知什么手段……”

越说声音越小,这边厢孙岑的眉头已皱了起来,知道孙岑不喜欢听这些,玉画忙住了口不再说下去,转而又道,“说起来王上并没有因为春日宴上的波澜怪罪下来,想必正是体察到了夫人的辛苦,说起来……真是没想到杨夫人竟然敢在宫中藏毒。”

杨莲心的下场如今阖宫皆知,玉画的语气之中有两分感叹,“杨夫人平日里看起来最是个直率的了,这些年一直跟着王后稳坐在四夫人的位子上,却不知道她怎么就想害摇光公主了,又是怎么的还藏毒还要杀了于美人,夫人,您说杨夫人是不是因为于美人说了那些话而死的?就是说的什么当年庄姬王后死的冤枉什么的话,她好像知道当年的内情。”

孙岑继续弯着腰身浇水,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的直缀,便如同这悠然独立的兰一般,听着玉画碎碎念的话,她面上也没什么波澜,好像什么事都无法撼动她一般,听到玉兰说到这里,孙岑才直起腰身歇了一瞬,“越是看起来不可能的人,或许才最可能。”

见她接话玉画便一笑,“夫人说的正是这个理儿,看杨夫人真是不像能干出谋害王后这样事的人,可眼下这局面,偏偏就是她是凶手了,也是可怜,死了女儿,现在自己也疯了,奴听底下人说杨夫人在冷宫里过的也挺惨淡的,说到底王上没杀她倒是念了几分情谊的。”

孙岑继续浇花,“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又为王上生了女儿。”

玉画点点头,也帮着孙岑搬弄花盆,“是呀,可惜十一公主的案子现在还没有个头绪,那廷尉大人日日入宫,听说常常要去十一公主死的地方站一站,可光站一站哪能知道十一公主是被谁杀的,奴倒是不懂那些,不过总觉得查不出什么来了。”

说到这里玉画眼底一亮,“还有十三公子的事,夫人您怎么看?”

孙岑语气漠漠的,“十三公子到底和十一公主不同,十一公主迟早嫁出去和蜀国的关联不大,十三公子……却十分得王上宠爱,只怕是碍了别个的眼。”

玉画一笑,“夫人英明!现在宫里私底下有好些人在这么猜测呢,还有人说的跟真的似的,说是王后有一次去崇政殿面君的时候看到十三公子拿着王印在玩耍……您想啊,王印是多贵重的,王上却能把王印给十三公子把玩,这岂不是说王上动了那份心了?王上此前虽然病了一场,却是被段氏气的,总的来说王上身体康健着呢,至少再有个十年八年的,到了那个时候,十三公子也可以继位了,这岂不是要叫其他人忧心。”

玉画说了这样多孙岑却不嫌厌烦,却是知道玉画是觉得她太闷了所以才把在外面听到的什么都跟她说,孙岑看她一眼叹了口气,“当心祸从口出,外面捕风捉影的传言多呢。”

玉画缩了缩脖子一笑,“这不是在夫人面前吗,玉画就口无遮拦了!”

孙岑摇摇头不理她,玉画看着她的背影却有些发愁,说来说去,最要紧的还是要有个子嗣傍身,否则等王上大限,只怕会点了自家夫人殉葬,到时候……玉画咬了咬牙,可惜四公子太不争气了,平日里向着王后不说,出去一趟还没能活着回来……

这般想着,玉画却不敢继续口无遮拦了,她突然没了声,孙岑转身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吩咐,“你去看看你姐姐,她这几日恐怕又不得好,去瞧瞧差不差什么药。”

玉画眼底生出感动来,忙应了一声是转身走了,她们姐妹二人都是在孙岑面前侍候的,偏生她姐姐得了病,若是别的主子早就将其打发去别处了,只有孙岑不仅将人留下来,还用最好的药养着,说她是菩萨再世也不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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