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罪后(187)

幽冉拿过一旁的弓箭,对准了厉傲竣。厉傲竣身边的侍卫们见此,都纷纷拉弓提剑,却被他一个冷冽的眼神给制止住。厉傲瑄依旧骑在战马上,只是悄悄地调整了一个位置,正对着幽冉,然后他背过一手,拿出他背后带着的一柄小巧的弓箭,紧紧地握在手里,面上却异常平静。

幽冉见厉傲竣如此听话,心里激动不已,因为兴奋双手竟然都有些发抖。慢慢的,她把弓箭拉开,羽箭正对着厉傲竣。秋若言脸色惨白,瞪大了眼睛,身子瑟瑟发抖,大喊着:“不要,不要……”

下一刻,秋若言只听得耳边‘咻’的一声,羽箭已经凌空飞出,呼啸而去。半张着嘴巴,她再次听到‘哧’的一声,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厉傲竣在她面前应声而倒,羽箭正中他的心房。

秋若言脑中一片空白,怔仲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被撕扯成无数的碎片。“竣……”她凄厉的嘶吼着。

幽冉看到厉傲竣中箭,仰头哈哈大笑。厉傲瑄看准时机,当下果断的抽出弓箭,瞄准幽冉便射了出去。一箭正中她的咽喉,幽冉当场毙命。紧接着厉傲瑄飞身而起,来到城墙之上,随着他一起上来还有几名侍卫。厉傲瑄先将夏子渊放开,然后又把秋若言和云儿同时带起,飞身而回。

夏子渊一得到自由,立刻亮出金牌,还在抵抗的侍卫们见到令牌都不敢在反抗。这时,远方又赶来大批的军队,来接应厉傲瑄他们。

秋若言看着厉傲竣身下的鲜血,双拳死死地攥紧。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他胸口处刺入的羽箭,她浑身冰凉,厉傲竣嘴角流着血渍,含笑的看着她,小声的说道:“言儿,你……没事吧!”

‘哇’的一声,秋若言就哭了出来,大步上前,将他揽在怀里。厉傲竣脸色苍白,鲜血顺着羽箭不停地淌下,他艰难的从怀中掏出那两条手帕,直直的看着秋若言问道:“言儿,是你么?”柔荑紧紧地攥着他的大掌,秋若言的眼泪吧嗒吧嗒的的滚落,拼命地点着头,说:“是我,是我。”

厉傲竣微微一笑,刚想开口说话,猩红的血便从他的口中溢出。秋若言忙的用双手抹去那血迹,哽咽的说道:“竣,你别吓我。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抬起手想要抹去她的泪水,却颓然的垂了下去,厉傲竣也跟着昏了过去。

厉傲瑄也不敢在耽搁,马上将他们带上马车,一路狂奔,往军营赶去。不一会,马车便赶到事先大军驻扎的军营,将厉傲竣从马车里抱了出来,大步进了营帐。云儿也扶着秋若言从马车里出来,往营帐里赶去。快到营帐时,她们迎面与一人相遇,两人都惊呆在原地。

好久,秋若言才怔仲的唤道:“爹!”秋维微微一笑,柔声道:“言儿。”云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傻傻的杵在原地。秋若言回神后,扑进父亲的怀里,哭着问道:“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秋维爱怜的抚着她,把那日的情景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原来那一日,厉傲竣早就事先安排好把秋维送丞相府里给掉包了。将事先找来的死士易容之后,混进相府,把秋维给换了出来。听父亲说完后,秋若言傻傻的发呆,脑子里回旋的都是那日他说的话。

他说:“秋若言,你从来都不懂朕!”

他还说:“若是我们之间只剩下恨了,那么就恨下去吧!”

心被狠狠地勒紧,秋若言死死地咬着下唇,泪水更是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不停地滚落。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他!是啊,现在想来秋若言的心里满是悔恨。当初怎么就没有仔细想想,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须臾,秋若言越过父亲,大步向着营帐走去。秋维看着女儿脸上的微笑,心里的愧疚才稍减。

来到营帐外,林安见到她后神情异常激动。秋若言对他微微颔首,来不及说话,便挑帘走了进去。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传来,入目的是刺眼的猩红。柔荑紧紧地攥着衣衫,秋若言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厉傲瑄看到她进来,便走了过来。在她面前挡了一下,柔声道:“言儿,你去外面等着吧!”

秋若言流着眼泪,摇了摇头,厉傲瑄正要再言便看到夏子渊带着上官云进了营帐,顿时面上一喜,感激的望着夏子渊,两人含笑点头。随后,上官云便走了过去,查看厉傲竣的伤势。吕青逸见到他,微微一愣,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多年不见的欣喜,但是此时也来不及说什么,都敛下神情,为厉傲竣治伤。

上官云看了一眼厉傲竣的伤势,见到箭头的位置离心房差了一指的距离,才略略安心。回头看看厉傲瑄,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厉傲瑄紧提着的心瞬时放下,硬是大力的拉着秋若言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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