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150)

华珠一时不明白余诗诗口中的扩建是什么意思,后面问了丫鬟才明白,大房的小厨房一直是余诗诗一个人在打理,她不喜欢别人进去。颜硕喝的每一碗药,吃的每一口菜,全都是余诗诗亲力亲为。之前颜硕总闹脾气不吃饭、不喝药,为了颜硕,娇生惯养的侯门千金像个农家姑娘一样学会了熬药和做饭。颜硕打翻一碗药,她就得再熬一碗,他掀翻一桌菜,她就得再顶着浓烟再做一桌。一开始颜博不清楚内情,还骂厨子手艺不好。折腾了大半个月,偶然一天经过小厨房,看见余诗诗绑着染血的纱布,满脸黑灰,在灶台前忙来忙去,他怔愣了许久,自那以后,再苦也喝药、再没胃口也吃饭了。

这么善良贤惠的女人,这么专一忠贞的男人,华珠希望,他们能有一辈子的时间爱下去。

离开大房时已是午后,华珠走过梅园,经过省亲别墅与碧水凉亭,想起第一次见冷柔时,就是冷柔掉到了水里。当时她与赫连城听到水声,都怀疑是廖子承落水了,因为廖子承刚打这儿经过。而今一想,冷柔怕是因为看见廖子承,情绪太过激动所以失足落了水。

那么上次在紫竹林呢?

冷柔是病得摇摇欲坠,还是看见什么激动落井?

除开冷柔如何从井底消失的谜团之外,华珠还比较关系她是如何出府的。

那晚,唯一能够离开府邸的戏班子,二十七名成员,全都卸妆接受了检查,没有发现冷柔。

真不明白,凶手是如何让冷柔通过重重关卡离开颜府的。

即便像流风那样的高手,也不能在全府戒严的情况下,抱着一名成年女子,而完全不惊动侍卫。

华珠拿出小册子和笔,将分析过程记录了下来。

写着写着,右胳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她的笔掉在了地上。

华珠皱眉,看了那人一眼,惊讶的发现对方是晴儿。

晴儿穿着一件淡紫色绣兰花掐丝短袄,一条素白曳地百褶裙,衣服宽松的缘故,不怎么显怀,且孕吐严重,反而清瘦了些。

她的神色很慌张,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顺着蹲下身子的动作将华珠的笔拾了起来,随即递到华珠面前,很抱歉地道:“对不起,表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眼神,微闪,仿佛在瞟向侧面或打算观看后方。

华珠凝了凝眸,接过笔,随和地问道:“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晴儿的睫羽眨得飞快,低着头,拽紧衣角,尽量语气如常道:“我有些内急,想如厕。”

如厕?华珠挑了挑眉,指向她身后的方向:“你刚刚走过来的地方就有一个恭房。”

“呃……”晴儿张了张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不习惯用那里的茅厕,怀孕了不大方便。”

好歹是孕妇,华珠不欲过多地刺激她,就算信了她的话,迈步回往了清荷院。

银杏办事效率极高,早上年绛珠才吩咐她把吴秀梅带来,这会子,吴秀梅就已经换上体面衣裳,坐柴房门口劈柴了。

等华珠路过柴房时,她抱着劈好的柴发呆,嘴里喃喃地念着类似于“不可能”之类的话。

华珠一般不大与下人说话,可总觉得吴秀梅面善,忍不住想与她说上几句,便走过去问她:“吴妈妈,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吴秀梅回神,放下柴,站起来恭敬地行了一礼,笑道:“奴婢打算做绣球干贝、蝴蝶海参、姜母鸭、香蒜菌锅汤,不知表小姐喜不喜欢?想不想再吃点儿别的?”

华珠很认真地想了想:“挺好,就这些吧。”

一动,脖子闷闷作痛。

吴秀梅忙问道:“表小姐是不是落枕了?”

华珠捏着后颈,皱眉道:“是啊,疼了一天了。”

“表小姐您等等!”吴氏跑进小厨房,洗干净手了回来,笑着道,“奴婢的小姑子,出阁前时常落枕,奴婢给她按过,很有效的,表小姐您请坐。”

吴氏用围裙擦拭了小板凳,让华珠坐下。

华珠还真就坐下了。

吴氏怕华珠受不住力,左手绕到她前面箍紧她,右手开始顺着穴位按了起来:“会有点儿疼啊,表小姐忍住,但疼过就很舒服了。”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手,这样的语调,让华珠感觉亲切,但也只亲切的一下下,华珠就疼得冷汗直冒了。

“对了,吴妈妈,你的两个儿子叫什么名字?下次见到提督大人,我帮你问问有没有他们两个的档案。”

吴氏闻言,眼神儿慕地一亮:“奴婢的儿子叫……”

“哟,这位天仙似的姑娘是表小姐吧!”

一名穿着鹅黄色束腰长袄、淡紫色茉莉纱裙,梳参鸾髻,戴五彩青鸾步摇的端丽妇人,笑容满面地走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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