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178)

七宝就说道:“哦,是这样的,提督大人让你查查六年前由颜澈发动的那场海战的烈士名单,看有没有一个叫卢有志和一个叫卢永富的?”

卢高的瞳仁猛地一缩:“什……什么名字?你再讲一遍!”

七宝拍了拍他肩膀,笑了:“跟你一个姓呢!俩兄弟,老大叫卢有志,老二叫卢永富。”

“他们……死了?”卢高颤声问。

“是啊,死了,但烈士墓碑上没有他们的名字,也不知谁把他们搞掉了。”

七宝没什么感觉地说完,又拍了拍卢高的肩膀,潇洒地走掉了。只余卢高一人,站在火红的灯笼下,抱紧双臂,缓缓蹲下了身子……

大年初一,巧儿来叫华珠起床,看到那双吓死人的熊猫眼,惊得一跳:“小姐!你怎么了?被鬼揍了?”

你才被鬼揍了!

华珠瞪了她一眼,垂下眸子。可恶的廖子承,偷吻了她不够,还叫流风送那么……那么……那么那个的东西给她!

卑鄙!

无耻!

下流!

害她失眠了一整个晚上。

巧儿伺候华珠更衣,发现长袄的颜色不够喜庆,便想开箱子换一件。走到箱笼旁,却发现最底下的小箱子上了锁,疑惑地问:“小姐,您怎把箱子给锁了?”

华珠清了清嗓子,眼神微闪道:“锁了就锁了,那么多话做什么?”

洗漱完毕,华珠到清荷院叫上年绛珠,并抱了颜旭之、颜敏之前往福寿院向老太太拜年。

老太太赏了红包,众人笑盈盈地谢过。

颜宽也给大家伙儿派了红包,脸上一片喜庆,丝毫看不出即将辞官和卸任家主之位的郁闷。当然,为怕影响春节气氛,他暂时没将这两样决定外传,全府也就华珠知道。这个舅舅虽说没有血缘关系,可待她到底是不差的。所以如果要她出面指证颜宽,她可能真的做不到。

失踪多日的冷柔也出现在了福寿院,颜硕和余诗诗送了她一对红宝石手钏儿,尤氏送了她一个琉璃做的玉观音,年绛珠与颜博送了她一盒大食的苏合香。他们中间,除了颜博之位,没人知晓内情,权当冷柔是被赤焰的鬼魂带走了几日。尤氏问起具体过程,冷柔又推托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并不清楚状况,大家便再也没多嘴了。

可怜人一个,就算她真的遭遇了不测,谁又会嫌弃她呢?

华珠看向一袭白衣轻纱,扎着白色发带的冷柔,心中倍觉困惑,便在离开福寿院时跟上了她的步子。

府里最漂亮的路,莫过于省亲别墅与碧水凉亭之间的汉白玉小道,一粉一白,两道纤细的身影走在上面,仿佛捎了一抹早春的气息。

冷柔知道华珠跟了上来,华珠没开口,她也没开口,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

“是不是有话要问我?”终于,还是冷柔受不住屁股后面粘着一条小尾巴了,尤其那条小尾巴还总拿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她,令她即便不回头也如芒刺在背。

华珠偷偷地勾了勾唇角,神色如常地迈步上前,与她并肩而行,并试探地问道:“我问了,你就都会告诉我嘛?”

“我告不告诉,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冷柔反问。

华珠咧了咧唇,似笑非笑,略有些感慨:“我不是神仙,也有猜错的时候。不得已,只能厚着脸皮来向三奶奶请教了。”

“呵。”冷柔轻轻一笑,“你也会有这么贬低自己的一天,难得。说吧,想问什么。”

华珠摇了摇头,自己吃饱了没事儿干才会跑来找罪受的吧。敛起心底的自嘲,华珠语气如常地问道:“我曾经以为……你不爱三爷的。”

冷柔的表情僵了僵,随即问道:“你翻我房里的书架了?”

华珠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未经主人允许乱翻东西好像不是一个很礼貌的行为。不过转念一想,冷柔也没严令禁止她动书架,自己也不算做错。

冷柔握紧帕子,脸上的笑容却深了一分:“这就是你讨厌我的原因?你看见那张小像了?”

华珠微微一愣,没承认也没否认,在看见小像之前,她就不大喜欢冷柔的气质,曾经不明白,现在懂了。因为她的气质太像他,好像二人存在某种联系一样。

冷柔笑出声来了,笑意里,是一种无尽的嘲讽与苍凉:“他究竟有什么好呢?你们一个两个都要为他神魂颠倒?”

一个两个?

华珠不明所以地看向了侧面的冷柔。

冷柔却没看她,只举眸望向蔚蓝天际,那里有尚未迁徙的鸟儿飞过:“明知前方是深渊,还是义无反顾地一头栽下去!我真恨!真恨当初没能毒死他!”

华珠看着她美丽的脸庞上浮现起狰狞的表情,心中的答案渐渐清晰了起来,已经不必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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