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216)

颜宽快要气疯了:“我……我……我的票作废!”

华珠冷冷地睨了余斌一眼,他怕是早就知道卢高与她的关系,却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到审判官全都投票了再说,真是为了胜诉,无所不用其极!

廖子承拍了拍惊堂木,堂内堂外恢复宁静,他缓缓地眨了眨眼,又道:“那就我们四人进行裁夺。”

“慢!”余斌再次打断了廖子承,“我有几句话想问吴秀梅,是关于除夕之夜,年小姐的具体行踪,它与本案有重大关联。”

廖子承捏了捏惊堂木,指节泛出一抹白色。

余斌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有本事你就准许我问,一旦年华珠与你私会到深夜的消息传出去,她的名节将毁得干干净净。

果然,廖子承握了握拳,面不改色道:“它与本案无关。”

顿了顿,又道,“卢高是我的直系下属,素来与我关系亲厚,为避嫌,我的票作废。”

华珠捏了捏眉心,既然余斌想法子废掉廖子承与颜宽的票,势必也已经弄到了王庆与李致远的票。

所谓的辩论,只是做给老百姓看的,原来余斌一早就设了一个更大的局。一官审案突然变成五官,还是由圣上亲自下旨。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一切都是余斌的手笔,毕竟一个侯府嫡子还没这么大能耐说服圣上,可余斌绝对插了一脚。

这个浑身毒毛的笑面虎!

余斌看着华珠满眼的冷意,明白她已想到了他的一部分算计,没错,是他设了这个局,是他诱导整件事按照他的想法水到渠成。但绝非李致远与王庆想的那样,他也弄到了屏风后的那张票。

实际上,那张票绝不可能属于他,也不可能被他威逼利诱便能轻易左右。

所以,他才要废掉廖子承与颜宽的票,这样,即便那人投了,也只能以一比二落败。

这才是他的必胜法!

廖子承叹了口气,很认真、很无辜地说道:“王大人、李大人,现在只有你们三人的票有效,请出示御赐木牌。”

王庆与李致远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握着木牌的手微微颤抖。

“这木牌是御赐的,你们不会弄坏了吧?”廖子承淡淡说完,惊堂木一拍,厉声道,“交上来!”

二人硬着头皮把牌子交了出去。

余斌瞧着二人这般神色,心中涌上一层怪异。

廖子承将三块木牌一一翻开,并竖起来展示给了众人。

结果依次是:卢、吴、吴。

一比二,卢高败诉!

余斌一个踉跄,没稳住身形,撞在了衙役手中的木棍上,额头顿时肿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

该投卢高的王庆和李致远投了吴秀梅,而本来以为要投吴秀梅的却给了卢高一票!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王庆和李致远……不想要皇后之位了?

他们两个哪里是不想要皇后之位了?他们是被廖子承给耍了啊!廖子承忽悠他们余斌想要把四人的票弄成二比二,让屏风后的人做真正有效的宣判。可惜廖子承那时已经和颜宽投了卢高,无法,他们俩只能改写吴秀梅。他们想着,反正公主的原话是叫他们保证卢高得到两张票嘛,又没说非得是谁的两张票!

李致远和王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现在改口说自己写错了,谁又信呢?一个写错倒也罢了,难不成俩人一起写错?再说了,屏风后的那个人明显是京来的,搞不好是圣上派来的密探,会撕了他们的吧?!

廖子承翻开自己的和颜宽的木牌,上面赫然写着卢、卢。

也就是说,卢高本来有三票,如果余斌不作死地废掉廖子承与颜宽的票,卢高会是胜诉的一方!

余斌胸口一痛,一股腥咸涌上喉头,又从嘴角溢了出来。

廖子承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眉梢一挑,正色道:“根据审判官们的综合裁夺,卢高停妻再娶、抛弃妻子的罪名正式成立!按照《北齐律令》第二十一章、二十三条、以及三十七条法令法规,褫夺卢高琅琊水师副参领一职,发配边疆,奴役二十载!”

二十载……

卢高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大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对面。

卢高被泼醒后带出衙门,一眼瞧见那辆熟悉的马车,他挣脱押着他的衙役,奋力地奔了过去,并扯开窗帘,双目发红道:“阿娇!阿娇你救我!他们要把我发配边疆做奴隶!阿娇!”

陈娇用帕子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滚烫的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我有什么办法?连公主都救不了你……”

卢高将胳膊从窗子里伸进去,抓住了陈娇的手:“那你等我回来!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早日回京跟你和女儿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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