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324)

华珠一想,觉得流风孤零零得搬去别的院子,似乎……的确太可怜了一点,要不……晚上和廖子承说说?

心思转过,华珠又举杯喝了一口,可惜没了,华珠砸了砸嘴,说道:“明儿再去蜂房问问可有多余的蜂蜜,态度好点儿,若他们说没有,别强求。”

“好……”巧儿应下。

秀云忙抢过话头:“屋子里的事儿够你忙的,我去我去!”

巧儿好笑地看着她:“当我不知你心思?小妮子!去吧。”

秀云想笑又不敢笑,故作严肃地端了盘子下去,刚走到门口便身躯一震:“姑爷!呃……大人!”

在娘家叫姑爷倒也罢了,到了这儿该改口才是,她这猪脑子,刚刚在想些什么?

巧儿也转过身,行了一礼:“大人。”

“嗯。”是淡淡的、带了一丝醉意的声音。

华珠的素手一握,开始紧张了起来。

巧儿与秀云交换了一个眼神,笑眯眯地退出了房间。

脚步声,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华珠走来。华珠的紧张,伴随着这样的步伐,一层一层叠加了起来。

明明很近的路,明明只有几步,可华珠觉得他仿佛那样的遥远,是跨过了波涛汹涌的河岸,是越过了陡峭险峻的高山,才终于来到她跟前。

华珠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忍不住探出了手,揪住盖头。

一声轻笑,一句低喃:“新娘子要自己揭盖头吗?”

华珠的脸忽一红,总算听到他声音了,还是那样富有磁性,让人想起金秋的红枫叶,被微风沙沙地吹响,有阳光打在叶面上,反射出迷人的光。

华珠放下手:“那你给我揭。”

一只玉如意,落在了盖头下方,华珠凝了凝眸,似乎能感觉到它顶端的凉意,若清澜的夜风,自她燥热的脸上一刮而过,随即,盖头被掀开了。

暗了一天,忽而烛光打来,虽然微弱,华珠依旧觉得刺眼,不由地眨了眨眼,才堪堪适应了这样的光线。

华珠举眸,看向了阔别两月的他。尽管脑海里勾勒了一整天他穿着大红喜服的模样,可真正看到还是被狠狠惊艳了一番,眉眼精致如画、面色酡红如霞,眼底微微漾着醉意,似清风吹皱了满江春水,惹人想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看够了没?”廖子承俯身与她视线持平,轻笑着问。

华珠睫羽一颤,垂下了眸子,懊恼啊,又失神了,怎么他看她就不会呢?还以为自己今天这么漂亮,能让他刮目相看呢。好吧,是自己想多了。

“饿了吧?过来吃饭。”廖子承牵了她的手,行至小圆桌旁坐下,随即打开食盒,取出几盘她爱吃的菜。

华珠拿起筷子,看了他一眼,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余光,时不时扫过他们的婚房。很大、很红、很喜庆,窗子上贴了喜字,案桌上烧着红烛,烛泪一滴一滴落下,宛若嫣红的处子血。

华珠甫一抬头,撞进他幽暗灼热的视线,心肝儿一阵乱颤,垂眸问道:“赶路很辛苦吧?”

“还好。”廖子承云淡风轻地回答。

华珠知他素来报喜不报忧,怕是问不出什么,可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弄得她不好意思吃饭啊。华珠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先去洗澡?”

话一出口,后悔了,这是在暗示呢还是在暗示呢?

廖子承意味深长地一笑:“也对,不耽搁时间。”

语毕,迈动修长的腿,走向了浴室。那里,早已备下热水。

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华珠发现,自己越发没有胃口了。

华珠吃完,他刚好洗完,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头,冰蓝亵衣之上,亵衣与乌发间,是他白皙的脖子与精致的俊脸。

他坐在床头,突然看了过来:“吃完了?吃完了就去洗。”

华珠眨了眨眼,说道:“那个……流风是不是搬出去了?”

廖子承顿了顿,靠在大迎枕上,翻开一本书:“嗯,搬去别的院子了。”

“我没有嫌弃他的意思,你不用叫他搬走。”

“不是我要他搬的。”

这么说,是流风自己主动提出搬走的了。华珠松了口气,在廖子承最艰难的时候,一直是流风陪在他身边,她可不希望自己一来,就隔阂了廖子承与流风的关系。

挑了挑眉,又想起桑莞姐妹跟她说过的话,试探地问道:“你要不要跟我说说你娘亲的事?”

廖子承眸光一暗:“染家人跟你说什么了?”

他咬重了“说”字,明显不在乎染家人说话的内容,仿佛她们只是在嚼舌根子似的。

华珠就摇了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想问。”

廖子承淡淡地道:“别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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