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43)

警告、羞辱、挑战,是华珠从对方行径里感受到的东西。

若是仇家,一定会直接伤害赫连笙,或者伤害赫连笙最在意的人。

只有对手,才会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态度。

华珠挑了挑眉,赫连笙你是掘人家祖坟,还是抢人家宝贝了?

请安完毕,众人打算告退,颜婳却突然站起身,看着年绛珠道:“四哥的事我很抱歉,从前的光环弥盖了我的心智,让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明明似懂非懂的领域却不顾风险地强出头……先生早教过我,做人不能感情用事,否则难成大器。可我一直没能心领神会,直到家里经历这么一场变故,我才……”

讲到这里,她轻咬住贝齿,泪水慢慢流了下来,那模样,端的是我见犹怜。

余氏心肠软,就叹道:“你也是关心则乱。”

颜婳从余氏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泪,又行至华珠跟前,柔声道:“四哥能得救,表妹功不可没,我这几天总在想该怎么报答表妹,以表妹的心性,必不将那黄白之物放在眼里,倒不如……倒不如请表妹与我一同上课吧!”

华珠黑了脸,最缺的就是钱!最讨厌的就是上课!

……

府西小香榭,薄雾散去,风寂冷。

晨曦斜斜打来,被窗棂子筛成星朵,落于一笼乌发之间,也落于一袭白衣之上。

书页轻轻翻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男子似并不知门外来来往往多少人,正偷瞄着他诗画好模样。

他依旧专注地翻书,直到一本看完,才有少女的轻盈脚步声缓缓飘来。

他阖上书本,素白长袖拂过整洁的桌面,淡淡起身,望向了来者。

【第二十九章】甜蜜的刁难

当华珠走进课室,看清对面的人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有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廖子承会站在小香榭的课室里?

其实不止华珠,就连颜婳都怔住了,这是她的课室,她当然明白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王三爷眼光毒辣,不乱收学生,也不乱举荐人才,往年他头风发作都是直接停课,今年却说找了一位智慧不下于他的人代课,她还以为和王三爷一样,都是个老头子呢,谁料……竟这么年轻俊美?

“哈哈!廖贤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看你样子是准备出远门,也走水路吗?”

“嗯,父亲生前的朋友有间私塾,请我去授课,我答应了。”

“不知是哪里的私塾?”

“琅琊。”

华珠看了廖子承一眼,藏得真深!

颜婳恭敬地行了一礼,“我叫颜婳,是恩师的学生,这位是我表妹,名叫华珠,希望先生能给她一次机会,让她与我一同学习。”

廖子承没道破与华珠认识一事,自报了名讳,又淡淡地道:“坐吧,今天先测试唐诗。”

一听“唐诗”二字,华珠的头都大了,若以诗词来评判女子的才智,她绝对是得负分的那个。

与华珠的颓然不同,颜婳简直兴奋极了,因为就唐诗而言,只有没流传下来的,没有她不会背的。

“春风举国裁宫锦。”

“半作障泥半作帆。出自李商隐的《隋宫》。”

“月殿影开闻夜漏。”

“水晶帘卷近秋河。这是顾况的《宫词》。”

后面廖子承又出了几题,都与宫有关,颜婳全部对答如流。

“嗯,不错。”廖子承又看向华珠,“秦时明月汉时关。”

华珠长睫一颤,动了动瞳仁道:“千里江陵一日还。”

颜婳的呼吸一顿,拉着华珠的袖子道:“是‘万里长征人未还’啊。”

廖子承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华珠会语出惊人,那潋滟的眸子里多了一分难述的意味,细细分辨,竟似……若有若无的笑。

“日照香炉生紫烟。”

“一行白鹭上青天!”

“‘两行黄鹂名翠柳’的后面才是‘一行白鹭上青天’,你应该对‘遥看瀑布挂前川’。”颜婳面含担忧地提醒,内心,却早就乐开花了,会破案又怎么样?还不是一首诗也不会背?华珠啊华珠,你就等着被我狠狠地踩下去吧!

“鹅,鹅,鹅。”

华珠一拍桌面,“这个我会!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谁写的?”

“李白!”

一上午,基本在廖子承对华珠的刁难中度过,华珠的脸都黑成了炭,廖子承却仿佛浑然不察,合上书本后,一本正经道:“颜小姐可以下课了,年小姐什么时候背完这本诗集,什么时候再下课。”

颜婳带着成就感离开,华珠留在课室里背诗,看案件的卷宗,华珠基本过目不忘,但这项本领在遭遇古诗时就彻底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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