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442)

染千桦拾起信件,拆开一看,面色冰冷了!

“给我年华珠的人头,否则我杀了雅歌!——乌苏图。”

慎夫人捧着乌苏图的亲笔书信,浑身颤抖:“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宫的,不该叫荣王钻了空子,现在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染千桦看了一眼信笺上留下的地点,眸色一厉:“你先找间客栈住下,我去救雅歌,明早与你会合。”

慎夫人一把揪住她袖子,惶惶然道:“不行!你不能去!这明显是冲着你来的!它……它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乌苏图是雅歌的养父,也是雅歌的二叔,他……他应该……不会真的伤害雅歌……”

“应该?我无法去赌这个‘应该’!”

“那我去!”慎夫人张开双臂,拦住了染千桦,眸光微颤地看着她,“我好歹与乌苏图做了十几年夫妻,我去,比你去,可能更安全一些!”

染千桦淡淡说道:“你去就是羊入虎口,他会擒住你,再次利用你来跟圣上谈条件,把没能带走的粮草与白银全部甚至加倍地要走!”

“这……”

染千桦望向别处,眸光变得悠远:“我最担心的是,万一他以你做要挟,叫圣上拿华珠的性命来换,圣上是选你,还是选华珠?”

慎夫人张嘴,良久无言了。

染千桦推开她,面无表情道:“所以只能是我去。”

在染千桦与她擦肩而过时,慎夫人提醒道:“将军,乌苏图或许真的不会伤害雅歌,但你去了,却是真的会有危险,我奉劝你,别自投罗网。”

一个人害怕危险,是因为惧怕死亡。而一个人惧怕死亡,是不想承受死亡的痛苦、不舍世间的人或者物。她染千桦,除了雅歌,好像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染千桦笑了笑,“我这辈子,从没为她做过一件事,她很痛恨我,痛恨我当初不要她。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抛下她了!”

“将军!不要。”

但人已经走远了。

慎夫人坐上马车,换了一身男装,将三千青丝挽成高髻,霎时,弱不禁风的她有了英姿飒爽的气息。她眉尾一挑,选了一片马,朝染千桦追了过去。

酒楼的豪华厢房内,华珠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余斌。

余斌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仰头望天,一脸闲适。听到推门的声音,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轻轻笑道:“你终于肯露面了。”

“荣王呢?你们两个到底狼狈为奸做了些什么?”正色问完,华珠与流风一起走进了房间。

余斌笑了笑,终于推着轮椅转了过来,看了流风一眼,指向对面的椅子:“二皇子妃,请坐。”

华珠不坐。

余斌就道:“说来也巧,今日客栈之中来了位说书先生,他走南访北、见识颇广,但凡他讲的故事总有七八分来历,二皇子妃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听一听吧。”

他话音一落,一楼的大堂内便响起了拍板子的声音。华珠循声望去,就见一名身着青衫、年纪四五十、模样清瘦的先生执一柄折扇,在一个放了清茶的方桌后坐了下来。

这位先生,长得好生熟悉。

“是不是觉得在哪儿见过?何止见过,他讲的东西,二皇子妃还听过呢。”余斌注意到了华珠的脸色,意味深长地笑了。

华珠想了想,眸光一凛,这不是她和廖子承、颜博入京的时候在驿站碰到的说书先生吗?余斌说她不仅见过,还听过他讲的东西……余斌怎么知道他当时讲了什么东西?难道……余斌那时也在驿站?

“余斌!那场刺杀是你安排的?”

余斌扬眉一笑:“说起刺杀……嗯,我那一回不过是想给你们一些警告,真正的刺杀你怕是没有见过吧?”

真正的刺杀……

染千桦骑着赤翼,一路狂奔,赤翼极富灵性,无需染千桦扬鞭,便如蛟龙一般直直奔向了前方。

穿过喧闹的街市,走过静谧的小道,驶入一处幽深僻静的竹林。马儿跑得如此之急,半路却未有飞禽走兽被惊起,多年征战的经验告诉染千桦,这里已经被更庞大的队伍惊扰过,野兽们纷纷逃开了。

染千桦握紧缰绳:“赤翼,快!”

赤翼的速度已接近极限,它猛地打了个呼呼,用尽全力,将自己逼过了极限!

染千桦从未像现在这般焦急过,急得胸口仿佛有鲜血涌动。她能感受到自己进入了敌人的包围圈,且越来越深入。幽暗的路,像黑夜之神张开了大口,她正一步一步进入它囊中。

咻!

一支利箭闪电般地自侧面射来,染千桦左臂一论,将箭挡了开去。她左手废得无法再拿兵器,只能做了一个特殊的铁套套在手臂上。她左臂一绕,将缰绳紧紧圈住,右手拔出腰间的宝剑,一招劈向了利箭驰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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