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457)

华珠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儿,女人的天性吧,爱听甜言蜜语,偏他不说,还老是损她!可恶!

廖子承闷闷发笑,偏头,对着她粉嘟嘟的红唇吻了下去。

华珠不依,扭头躲开。

廖子承的吻落在了她脸上,紧接着,又顺着脸颊来到了脖子上,手,也麻利地滑入了她云裳……

华珠被刺激得浑身一颤,廖子承唇角一勾,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娇美的唇。

唉唉唉,总是赢不了他。

华珠不犟了,仰头,软软地承受他的疼爱。

突然,马车一顿,车厢陡然倾斜了下去。

廖子承抱紧华珠,一个翻转让华珠压在了他身上,他的背撞上木板和桌角,一阵剧痛。

车夫忙跳下地:“爷,夫人,你们没事吧?”

“嗯。”廖子承淡淡地应了一声,挑开帘幕望向窗外,就见车厢的这一侧与地面已形成了一个几乎为七十度的角,“轮子陷阱去了?”

车夫蹲下身,自己检查了轮子,难为情地说道:“是啊,爷,这儿不知怎的,有个坑,轮子陷阱去,轴也坏掉了。您与夫人先下来,我修一修吧。”

廖子承给华珠穿上小马甲和棉袄,又披上粉红色氅衣,系了丝带,并把后边的帽子也戴在她头上,这才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车夫想驱马,先把这个坑给过了,谁料,坑得太深,轮子根本出不来。

廖子承眸光一扫,找了块大石,又从车顶抽出一根固定车盖的铁棍,以大石为支点蓄力一撬,马车动了,轮子出来了。

车夫喜不自胜,忙行至跟前儿做了个揖:“多谢爷!爷真是好本事!”

廖子承把木棍交给他,又拿出洁白的帕子擦了手,淡道:“车轴裂了,再走会有危险,有备用轮子没?”

车夫摇头:“备用轮子?没有。”谁家的马车会准备备用的轮子?

廖子承望了一眼渐渐暗沉的天色,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车夫一去一回的时间,又摸着华珠发烫的额头说道:“外头风大,我们现去附近的村庄借宿一晚,明早再雇车。”

华珠点了点头,与廖子承一块儿朝有人烟的村落走了过去。

华珠从没下过乡,见了一望无际的田地和萧瑟光秃的枝桠,以及被拴在树边吃着干草的牛,只觉很是新奇。

“那是什么?”华珠摇手一指。

廖子承顺势看了一眼,语气如常道:“母羊要产崽了。”

“咦?为什么是脚先出来?”华珠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一幕,好奇地问。

廖子承捏了捏眉心,“这个……问兽医吧,我也不懂。”

华珠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睛一亮:“啊哈!你终于有不懂的东西了!”

廖子承好笑,没说话。

“哎哟——哎哟——”

前方,传来一名老者的痛呼。

廖子承与华珠的笑容微微一僵,加大步子走了过去。

小路旁,散了一捆干柴,干柴尽头,一名约莫五六十岁的老伯躺在地上,右手捂住左胳膊,痛得哀嚎连连。

老伯穿着洗得发黄又打了补丁的白褂子,内里一件麻布褐色袄,裤子呈黑色,裤脚开了口,鞋子也是黑色,顶上破了一大一小两个窟窿,隐约可见冻得发紫的脚趾。

穷,寒酸,是华珠对他的第一印象。

廖子承握了握华珠的手,示意她呆在原地,自己则行至老伯跟前,蹲下身问:“老伯,你的胳膊怎么了?是摔了还是被东西咬了?”

老伯听到人声,努力睁眼痛得紧闭的双眼,一张俊美如画的脸映入眼帘,一股冰雪般清冽的兰香钻入鼻尖,老伯大脑一懵,神仙下凡了?

“老伯,你的胳膊怎么了?”廖子承又重复了一遍。

老伯依然如置身梦中,木讷地道:“脚滑,我跌了一跤。”

“让我看看。”廖子承朝老伯伸出了玉雕般精致的手。

老伯一辈子没见过如此精致美丽的手,想起镇上老王家流传下来的百年古董美玉,也不如它一分好颜色。老伯怔住,忘了动作。

那完美得令人窒息的手却轻轻抬起他胳膊,微凉而温柔的触感,透过他脏乱厚重的衣服传到胳膊上,老伯越来越觉得自己脏了对方的手。

咔!

“啊——”老伯痛呼,却是骨头被一股大力按了回去。

廖子承站起身:“刚刚是脱臼了,你以后注意些,别再做太重太累的活儿。”

老伯转了转胳膊,惊喜地瞪大了眸子:“真的好了,我真的好了!多谢贵人相救!”

说着,又看向华珠,女子端的是生了一副好模样,年纪不大,约莫十五岁左右,梳着妇人的发髻,发髻中首饰不多,可通身都给人一种干净、华贵、与这个贫穷的村落格格不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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