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我背了![快穿](166)

“是吗,你也不喜欢朝堂宫阙……”

宋执澜目光微闪,抬起目光望着他,语气依然显得十分平静,声音却渐渐弱下去:“既如此,便跟着皇叔罢。朕叫人赏你金银财物,叫你衣食无忧……”

话音渐低,终于彻底无声。

苏时心有所感,微蹙了眉抬头,少年天子却已经转身朝外走去,分明是少年人的挺拔身形,却已隐约显出苍老的垂垂暮色。

宋执澜向外走去,每走一步,胸口的窒闷便强上一分。

朝堂宫阙,孤家寡人。

喉间莫名蔓开呛人的血腥气,他本能地咳了两声,下意识抬手捂了,就是一片刺眼的鲜红。

身旁的人大惊失色,耳边无数嘘寒问暖担忧关切。身体无力地倒下去,宋执澜被不知多少双手搀扶着,恍惚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却已寻不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胸口无限寒冷,眼前渐渐黑下去,他的手腕却忽然被一只手稳稳握住。

那只手微凉,力道却很稳定,在他脉间一探,便轻声开口:“张嘴。”

熟悉的声音叫他心头骤然生出不可置信的惊喜,宋执澜急促喘息着,挣扎着想要看清身旁究竟是谁,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晰,想要开口叫住他,口中却已被塞了一枚透着沁人药香的丹丸。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上:送人!★_★

#起名是门学问#

#你才送人#

#你全家都送人#

第57章 名垂青史的奸佞

看着宋执澜被扶上御辇, 由众人簇拥着匆匆离去, 苏时才终于极轻地松了口气。

一个世界就只限购两颗, 归元养脉的药就这么给了出去,倒也不觉得有多惋惜。小皇帝这几日身心受震过剧,又仗着年轻不知道好生将养, 已然伤及肺脉, 若是再放任不管, 等到老了一定有得好受。

毕竟是陆璃一手养大的孩子……

走到这一步,好好活下去, 其实也已成了一件未必有多轻松的事。

深吸口气镇住翻涌气血,苏时回身,朝宋戎微微颔首, 便往外走去。

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外面, 他抬步迈上脚踏,眼前蓦地发黑, 险些没能上得去。

身形一晃就落进了个宽厚的怀抱,苏时已有些昏沉,触及到熟悉的体温, 索性不再苦撑,放松地靠进去。

宋戎稳稳揽住他, 心中亦悲亦喜, 纠葛着的情绪卷入深沉的眸底, 又在怀里的人抬头望过来时,迅速归于一片沉静的温然。

一阵眩晕过去, 苏时已经被安安稳稳地抱进了马车里。

身后是坚实的温度,一只手小心地解开他的衣襟,想要替他看看肩上的伤势。

苏时想拦他,却没有力气,双目半阖着,虚虚迎上眼前黑瞳,声音轻缓:“无妨,一时情急,岔了内息……”

“清光,再来几次,你的血都快要流干了。”

血色已经将绷布重新洇透了,连里衣上都洇开星点殷红,即使是征战沙场的孔武将士,血也禁不住动不动就这么个流法。

宋戎无奈轻叹,替他将绽裂的伤口仔细裹好,把人重新揽进怀里,唇畔擦过他冰冷苍白的额角,温热的气流打在耳旁。

“你给他的,是你自己要吃的药吗?”

苏时一怔,抬目望他。

迎上那双眼中微讶的眸色,宋戎心中便已了然,手臂不觉收紧,声音却依然显得轻缓而柔和。

“牵机之所以被称作无解剧毒,并非因其真的无药可解,而是因为即便解开毒性,痛楚也会如跗骨之蛆时时纠缠,叫人不堪忍受,最终依然不得不以一死作为解脱。”

说着,他已经将目光迎上那双平静若琉璃的眼眸,抬手抚上陆璃泛着隐约冷汗的鬓角:“你在疼,清光。”

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明着一件极寻常的事实,眼底却已濒临某个脆弱的极限,暴风骤雨在深沉墨眸中无声凝聚。

微凉的手忽然覆上他的,那双眼睛里依然一片清朗,明月流水般柔和泻落,叫宋戎的手蓦地一颤。

他不敢动,不敢哪怕稍用力些把人抱紧,不敢去握住那只手。他拿不准究竟什么程度的碰触,才能不惊扰怀中已然足够脆弱的身体。

“无妨。”

趁着痛楚的间歇,苏时眼里已浸过柔和笑意,温声开口:“我的药比他们的好。”

归元续命是两颗药,他只给出去一颗,性命不会有碍。

只要精心调养,只要不再有激烈的刺激,这具身体最多只会比寻常人弱上几分,并不会日夜都受着那样惨烈的折磨。

宋戎呼吸一窒,忐忑地望向他,眼底终于显出强烈的不安无措。

只是疼一疼而已,算得上什么大事。

笑意终于浸透眼底,苏时轻叹一声,反手扣住对方手腕,主动将身体朝他拉近:“你要抱就抱得紧些,再颠几次,我只怕会直接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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