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我背了![快穿](258)

掌门自无不愿,欣然应允,更是一路将两人亲自送出了山门,又塞了不少的天材地宝。

看着两人御剑而去,掌门脸上欣慰笑意才渐渐淡去,回身朝方逐溪寒声道:“那个孽障究竟是如何跑出来的?”

方逐溪神色一怔,稍一犹豫才俯身低头道:“师父赎罪,弟子不知。”

“回去查清楚!此前就有人传说邪魔跑进了我们未央宗,该不是空穴来风。那孽障此前便三番两次陷害你师弟,这次文清遇险,也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有邪魔在……”

掌门没有说下去,只是长叹一声,转身御剑往山上回去。

“记得彻查他身旁有没有什么忽然多出来的器皿——此前也不少有过传说,那些大能者受了重创之后,或以人为炉鼎,或藏身入某些灵气宝物之中。他既敢进那证道池,多半便是后者了。”

方逐溪心下暗惊,俯身低声应是,又忍不住担忧道:“可是师父,虽说各宗各派都没能从我未央宗讨得了好,消息却毕竟传了出去。若是长此以往,宗门名声可会受损?”

“名声而已,倒不妨事。”

掌门微微摆手,沉吟片刻又道:“若是无事,叫你师弟多出去绕几圈,光是多收的香火,也够再花用十年的了……”

原本还对自家师父清高淡然敬佩不已,听到后半句,方逐溪错愕抬头,掌门却已施施然回了房间,俨然打算要再度闭关了。

*

“松开我——松开我!我是掌门之子,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把我锁在此处!”

舍身崖下,衣衫褴褛的狄文虹已经被用玄铁镣铐锁了起来。

他身上已不具灵力,又刚在证道池里弄得一身是伤。被山下凛冽罡风一吹,只觉浑身奇痛无比,恨不得当即便一头直接撞死。

方逐溪神色复杂,低声叹道:“文虹,你若不一再执迷,偏要逼迫师弟,又何至于此?”

“可是我分明知道,他就是被邪魔附体,不会有错!”

狄文虹面色狰狞,早已顾不上许多,挣扎着厉声道:“你们如何竟只信他,不信我?”

“你二人分明已先后进了证道池,莫非你要说那证道池也是叫谁做了手脚,才测不出师弟身上魔气!”

见他始终执迷不悟,方逐溪耐心终于耗尽,厉声叱了一句,拂袖而起目光寒凉。

“人人知你嫉妒师弟,你二人年龄相仿,你心中不平,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可就只是因此,你就要不依不饶污他?我问你,就算邪魔真的侵占了师弟身体,你又如何就能知道?莫非你亲眼看着了不成?”

“我——”

狄文虹心神早已失守,几乎就要说出正是自己将邪魔引入了舒墨体内,耳旁却忽然响起稍觉熟悉的阴沉嗓音:“住口!你要我与你一道陪葬么?!”

洞中只有他二人,这道嗓音竟如凭空传入耳中一般。

阴沉的低喝骤然叫他心神回拢,惊觉自己险些因为一句话葬送了性命,吓得浑身冷汗,当即再说不下去。

见他不语,方逐溪只当他因说谎而心虚,却也并不愿相信就如师父推测那般,狄文虹竟会与邪魔有所勾连。目光照他身侧一扫,见没什么能作为灵器藏匿灵魂之物,便不再多说,只低声道:“你莫要再执迷,好自为之罢。”

狄文虹依然因为耳畔声音心惊肉跳,几乎没有留意到他的话,只是失魂落魄地一味跌坐在地上。方逐溪轻叹一声,便也转身离开。

待他身影彻底消失,狄文虹才终于将目光落在四处,颤巍巍开口:“你,你要做什么?我如今已是废人,你要了我的命也没用的!”

“低头。”

阴沉声音再度响起,他才发现眼前竟不知何时落了个纯黑色的小锅,精致小巧,叫人轻易便可握在掌心,落在地上几如石子一般,极难引人注意。

听着那声音里并无杀意,狄文虹才终于壮起胆子,将锅捡了起来。

见他总算懂事,那声音才低笑一声,缓缓道:“可还记得你之前都做了什么?”

狄文虹发着抖不敢说话,心里却明镜一般。

他之前在藏宝阁中,不只是指认舒墨,其实也已将那邪魔给卖了出来,若非方逐溪不肯相信,当时正在舒墨体内的邪魔只怕早已一并被剿除了。

如今对方若是前来寻仇,他也唯有一死——可纵然活下去又如何呢?他早已被废了丹田,在宗门之中也已无立足之地,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若是何时舒墨对他动了杀机,只消一句话,任谁都能来杀了他。

想通了这些,他脸上反倒显出些凄然,惨笑一声道:“你是来寻仇的吗?来罢,无非一死罢了,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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