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专治各种不服(543)

“只是我观穆远,并无败像,只是退了而已。”近卫甲就是感觉不安。

“战场上,退了就是败了。”近卫乙大声道。

他和他的马都已经不耐烦了,恨不能立即就冲过去,让他的刀再饮血大江人的颈间热血。

退可不一定是败啊,拜托你平时少举着牛马练力气,好歹看点兵书吧。近卫甲心道。

但他才想再劝,金秀却摆了摆手,“穆远确实素有威名,他的前锋营也尽是jīng锐,刚才初一jiāo手,就折损了我几员大将和不少人马。而且,我观之,他的人确实败而不乱。但,若他退得太过仓皇,我反而不能放心。欲盖弥彰故然不好,做戏过头了也透着jian诈。但你想想看,他只有这点子人,后来跟上的全是草包。为此,他才不得不退的。千万莫要轻敌,他是有真本事的人,但也不要给唬住。军队,打得是整体,不是个人。他再qiáng,他的前锋营再厉害,也挡不住我龙州军的千军马万马!”

“就是就是!”近卫乙忙不迭的点头道,“你看那个老家伙鲁达,一直冲在最前面,这是要争功哇。五王子,放属下过去,绝不能让他抢了头一份儿。”

金秀又迟疑了下,最终神情坚定的点了点头。

富贵险中求!

打仗也是如此,哪有不冒险的呢?况军机转瞬即逝,这个机会抓不住,下回穆远重整人马过来,他不太自信能保持胜果。

而金秀话音未落,近卫乙就已经窜了出去,兴奋到双眼发红,纵马疾行,向最前方猛冲。

“五王子……”

“我知道你向来谨慎用心,可这次,我绝不能犹豫。”金秀打断近卫甲,咬紧了牙。

此人是他最亲近的心腹,比之前那个近卫乙还有信任的多,所以金秀愿意多说。

“上次从顺宁寨外无意中找到秘道,是老九的人。虽说并没有把此事报与父君知道,自己贸然领兵进入大江,算是有错在先。何况,他还没有拿下志丹和金汤,更不用说直接占了城池,虎视延安府了。但即便如此,你看到父君是如何奖赏他的了。”

“九王子有勇无谋,不足为虑。”近卫甲不客气的评论。

“确实如此,可父君还是很高兴,赏赐就罢了,居然给了他王的头衔。”金秀目光yīn沉下来,“我们弟兄诸人,没有人封过王。十八如此受宠,也不过那样罢了。可见这样的功劳有多大,在父君心中有多重。”

“只有十八王子那样的窝囊废才会异想天开,有样学样的也去找秘道。”近卫甲愤愤。

因为,居然被金十八成功了呀。

金秀嘿嘿了两声,“有的人,就是会得上天眷顾。十八生下来时因为天现红光,他母妃又正是父君的心头爱,所以备受恩宠。他什么也不用做,也不必努力,总是得到最好的,受父君夸赞。这一次,他这运道也是无人能及。”

他怨怪运道不公,却没分析过金十八如此做的原因,以及得到成果的内在逻辑。

他不明白,很少有人是真正得上天眷顾的,只是别人的努力你看不到罢了。

而且,金秀纵容手下用“窝囊”这样的带有侮rǔ性的词汇说自己的亲弟弟,显见骨子里对金十八到底有多轻视。也表明了金耀作为一代雄主,却不能管好自己的儿子。毕竟他的儿子们却相处得极差,可说是惨烈了。

“可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做他的富贵闲人不就得了,非要争什么战功。”近卫甲哼了声,望着大江腹地。

若十八王子就此死了,可有多好?但现在五王子出手,就算是死,那个病殃子也得死得有价值,至少得解释得通才行。

“身为王子,谁的心也不安分呀。”金秀哼了声,“不过十八算聪明,他手无兵权,知道只有父君可以依靠。所以秘道的消息,他是传给父君的。父君虽把消息又传给了我,却让我听命行事。害得我虽然驻扎在最近的龙州,却无法像上回老九那样,直接动手。”

“到底人算不如天算哪。”近卫甲听到这里,心情略松,不禁露出笑容,“十八王子在大江国潜伏那么久,果不其然还是陷里头了,需要五王子来救他。事急从权,您这回出兵,君上也没得可说。可见,您才是天选之子。”

这话虽多少有点大逆不道,毕竟金耀还没死呢,就讨论继承人的事实在是不妥。但因为是在行军之中,金秀倒也不阻止,还露出一点傲慢的笑意。

“所以这一回我不是执意要冒险,而是必须一战而胜,还得是大胜才行,据了志丹和金汤为城,让大江国坐立难安。这不仅仅是败了大江所谓的常胜将军这么简单,还可虎视延安府,进可攻,退可守,有利于父君的攻江之计。我立下这样的战功,就再无人可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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