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专治各种不服(659)

所有人都疯了。

这可是比下回的志丹大胜,还要大得多得多的大胜。可以左右好多年西北的安宁,甚至百年国运的胜利啊。虽说一直渴望着,相信着。但这一切真的到来,还是不敢相信。

恍如隔世。

赵平安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一群人的快乐能到达如此的极致。

“做完手中的事,把那个送战报的小兵叫来,让他给我详细说说。”赵平安克制着内心的狂喜与激动,对身边的人说。

身边人应着,但都有些心浮气躁,恨不能立即跑出去询问。其实赵平安何尝不是?她太想知道穆远怎么样了,胜了这一仗,他到底有没有率兵追击,对方到底损失了什么?

战场上的胜负只是一时,后续的很多事情才关键!

可是她手中还有伤员,这时候不沉不下心,是对生命的不尊重。所以她qiáng行忍耐,专心做事。身边人见她如此,慢慢也静下心来。

等手头的事大略结束,军医队里的其他人也都听过胜利的经过了,已经是下午。赵平安就把事情转于他人,秋香也叫来了那个报讯兵。

那个传讯小兵还处于兴奋的状态,明明没喝酒,却像醉了似的。赵平安耐着性子仔细询问了半天,才知道个大概。

大意就是穆远之前假装败退,把大夏军引入了提前设置好的陷阱,也就是清涧城之外的无名山。但他没有采取守城的战略,而是把战线拉到无名山口。

大夏一路南行,沿线各处军民是散开逃进山里,大夏军没时间搜城,只得了些财物。除了永乐城的烧杀抢掠令他们餍足之外,再不能感觉满意。这就像明明有食物却吃不饱,刺激得他们愈发拼命向前,恨不能再满足他们的念欲一次。而当他们的铁蹄过后,那些藏起来的军民又重新回来,采取坚壁清野之策,把城池与堡垒全变成空的,再返回藏身地。这会让大夏军败退之时根本没有物资可用,断了他位的后路。然后再把这个消息透过来,让大夏军中众人有一种不能胜,就得死的绝望感。

而后就在那处无名山,他们忽然发现再也不能前进一步了。大江军不主动出击,却顽qiáng的防守。最惨烈的时候,几乎拿人命去垫,尸体堆满了山坡,却没有一具是头向南的。这证明大江军死也不退。

这让大夏军见识了大江军的顽qiáng,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而当大夏军日渐焦灼,大江军忽然开始进攻,并渐渐占了上风,掌握了主动。

山川,河流,林野,地貌都成了穆远的武器,不知道他之前把此地的地形研究得多么透彻才能如此熟练运用。总之大夏军若渡河,会发现眨眼之间,本来gān涸的河chuáng忽然有水流从上游奔腾而下。大夏人善骑,却大多不会游泳,于是死伤无数。

大夏军抄小路,结果两侧山坡就有雷石滚木,东边压死一批,西边压死一批。

大夏军烧山,没想到大江军不但不灭火,反而加柴。等他们以为大江军吓疯,忍不住嘲笑之时,哪成想风向忽然变了,结果烧人不成反烧已。穆远好像知道何时下雨,何时刮风一样,把天机利用得十分充分,半点也不làng费的。

这样熬耗下来,大夏军的兵员折损了大半,士气已经极度低沉,恐惧的气氛在军中快速蔓延。这时候金耀终于印证了心中的不安想法,再发令撤退,却发现根本退不了了。

穆远的请君入瓮之计大为奏效,进瓮容易出瓮难,走到哪儿都被打。大夏军被困在这座无名的小山里,好像山间河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大江军隐藏。本来利用地势就可以以弱胜qiáng,以少敌多,何况双方的兵员早就起了变化。大夏的兵死得太多,大江军就算有伤号,但很多下了战场后不几天又能上来。哪怕伤势未痊愈,都是在战场上生死滚过来的,能坚持的就根本不碍事。

此消彼长之下……

不仅如此,其他地方的战报也来了。毕竟大夏国还有三路分军,分别攻击其他地方。虽非主力,但犹如从两翼围拢,打算过了清涧城就会合了,一起攻打东京城。可是穆远也有准备,大夏军这三路小股部队分别对上他安置去迎击的大江军,大夏军无一例外,也是尽败。

“这次大夏国君金耀带了七个儿子来,再加上其他几路军的三个儿子,全部战死!”那小兵兴奋地说道,“再加上之前五王子,还有在咱们城里乱转悠的倒霉催十八王子,他的儿子折了一大半在此战。”

“大夏军呢?”

“在退呢,在逃呢。”小兵面颊红扑扑,眼睛晶亮,“金耀重伤,带着残兵往回逃。逃得那叫一个可怜哪。什么话来着,仓皇逃窜。哈哈,大夏人向来耀武扬威,哪这样过?但他们这一路上没有好果子吃,咱们大将军也派了麦指挥和苏指挥带兵就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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