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88)

她若是翱翔天际的凤凰,那他就是折断她双翼的猎人,她是他的,若想飞出他手掌心,除非他死。

这样充满戾气的白眼狼,凤夙还是第一次见,那双血红眸子在暗夜里诡异莫名,透出血腥和阴沉之气。

就在她失神的那一刻,燕箫一把撕开她凌乱的衣袍,低头吻住她红肿的唇,他呼吸又热又烫,她虽说没感觉,但身体快被他揉进了身体里,喘不过气倒是有的。

她试着温声道:“箫儿,你把为师弄疼了。”一双眸子黑白分明的盯着燕箫,燕箫动作微停,就在凤夙正欲松气时,燕箫低头,像个孩子一样,下巴在她脖子那里轻轻的磨蹭着,“夫子不疼,箫儿不让你疼……”

凤夙身体一僵,垂眸看他埋首在她衣襟大开的胸前,他明明忍的难受,却因为怕她疼,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却不再碰她。

此刻的燕箫,该说他有理智,还是没理智呢?药效发作,不得已舒缓,他额头上冷汗直流,当鲜血沿着他唇角流下时,凤夙狠狠的咬住了唇齿。

多年前,燕箫旧疾加重,昏迷半月有余,好几名大夫问诊方才救回他一条性命,并直言若是调养的好,也许还能活到三十岁。

她握着燕箫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吩咐绿芜好生答谢大夫。

那一夜,那几名大夫酒足饭饱的同时,悉数身中剧毒,一命呜呼。

李恪派人将尸体连夜运走掩埋,她站在庭院中,神情冷漠。

燕箫活不过三十岁的魔咒,自古就有,但凡熟悉他身体的人都知道,而这些人都不能活。

一个连三十岁都撑不过去的人,怎堪身居东宫?怎堪称霸天下?

也就是那一夜,少年燕箫站在庭院中,背影萧瑟冷寂。

风很大,她浑身发凉,站在他身后轻轻抱住他,温声说道:“若想哭,无需背着为师。”

但燕箫却在笑,随着肩膀抖动,笑得益发不可自制,终于他停了笑声,声音却有说不出来的惨淡:“连夫子也觉得学生可怜吗?”

她迟疑片刻,方才开口:“不可怜。”她终是不习惯劝人!

燕箫忽然推开她,苍白的病容上高傲而淡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后悔,你辛苦扶持的六皇子,到头来竟然是一个短命鬼?”

“箫儿……”原本该勃然大怒的,但见他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蓦然止了话,而他似乎这才察觉他在不知不觉间流了泪,几乎是仓惶的背转身体,指甲嵌进手心的肌肉里,声音发寒:“夫子先进屋吧!学生想一个人静一静。”

话是他说的,但她步伐刚迈动几步,就被他从后面一把紧紧的抱住,泪水沿着他瘦削的下巴砸落在她的脖颈上,声音似悲似伤:“夫子,别离开学生,学生只有你了……”

如今,他炙热的唇贴在她脖颈肌肤上,低哑的轻唤她“夫子”,凤夙死死的咬着唇,眼里不知何时竟然涌现出了暮霭薄雾。

她望着明月,缓慢的抬起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袍带子,无言的动作却夹杂着诸多无奈中的被迫妥协。

“夫子——”他低低的唤她,气息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双手在她身上游走,见她肩胛处有铁钩穿过的痕迹,眼神迷惑,“疼吗?”

声音沙哑却又藏着诸多疼惜,见她复杂的看着他,以为她是疼了,竟然温柔的舔着她的伤疤。

她望着夜空,活死人有一个好处,除了还能人不人鬼不鬼的在尘世游荡之外,人世间的七情六欲都没有。

跟人亲吻,跟人拥抱,跟人欢爱是什么滋味,一概不知。不知总归是好的,最起码今夜过后,一切都没有改变。

她当年欠下燕箫一条命,原以为他杀了她,已经还了,谁曾想他为了救活她,不惜喂她吃下天香豆蔻。

她承认,燕箫设计她挖了白芷的眼睛,确实让她寒心,但杀她,后又救她,如此看来却是为了保全她的性命。只可惜,世事无常,天不遂人愿,谁又能想到诸事多磨,现如今尘世又多出来一个顾红妆。

抛开过往不快恩怨,其实他待她虽有算计,但比起旁人,已然很好了。

思绪翻飞间,燕箫吻住了她的唇,动作狂热而又霸道,失控下近乎痴狂,好像欲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两人衣衫早已褪掉,有力灼烧的手掌在她胸前游移。

那一夜,他粗暴的将她压在身下,压抑靡乱的喘息嘤咛声,缓缓散开。相互纠缠的身体,宛如深海水藻,枝节蔓延,沉浮纠葛的孽海中,却偏偏带着撕心裂肺的疼。

那一夜,凤夙任由燕箫摆布,直待曙光乍现,她在半昏半醒间,只见他终于伏在她身上重重喘息,漂亮的双眸里,有光泽清浅流转,竟不似凡尘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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