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阙,白发皇妃(135)

“娘娘真善良!”初夏一脸的羡慕。

“我们娘娘是善良,就是有些人欺善!”香冬撇撇嘴道:“就说那个沐行歌吧,明明是囚徒身份,却不自量力,还想和我们娘娘抢皇上,偏偏王爷还护着她,我只恨不会武功,否则一定杀了沐行歌为我们娘娘出气!”

“香冬,胡说什么!”阮依雯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香冬伸了伸舌头,转身往外走:“我去给娘娘传膳!”

初夏蹙眉,转头看了看阮依雯,沉声道:“沐行歌是欺人太甚,也不知道怎么蛊惑了王爷,让王爷被人说的那么难听,娘娘,要不,我找机会杀了她?”

“行了,香冬胡说,你也跟着胡说,宫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打杀的地方吗?初夏,这话以后别乱说了,以后你是东宫的人,你要弄出什么事,本宫也逃不了责任!这还是小事,你也是苦命的人,要是丢了性命,本宫怎么对得起你的家人呢!本宫受点委屈没什么,重要的是咱们姐妹能平平安安就好!”

阮依雯亲切地拍拍她的肩:“下去歇着吧,你的伤还没痊愈,多休息几天!需要什么尽管和本宫说!”

“多谢娘娘!”初夏行了礼,走了。

一会,香冬传了膳进来,看见初夏走了,就凑到阮依雯面前轻声道:“娘娘,你怎么不吩咐她去杀了沐行歌啊?”

阮依雯瞪了她一眼,冷笑道:“你知道沐行歌身边现在有多少高手在保护她吗?以初夏的武功根本不行!”

“那娘娘就看着她抢走皇上和王爷吗?”香冬嘟了嘴,替阮依雯生气,输给别人就算了,输给沐行歌,多丢脸啊!

“急什么!庄家姐妹不是等着算计我吗?这一次,本宫要一箭三雕……”阮依雯冷冷一笑,用力握紧了手。

“怎么一箭三雕啊?”香冬不解。

阮依雯淡然地拿起筷:“到时你就知道了!等着看戏吧!”

香冬扁了扁嘴,嘀咕道:“娘娘卖关子……”虽然这样说着,也不敢再问,赶紧给阮依雯布菜。

***

自那天惹火了战天钺,沐行歌这两日安静了,除了门口的侍卫还是不被允许让战天钺进栖雁阁外,一切都很平静。

战天钺每天下朝还是照旧来栖雁阁,进不去也不恼,就站在楼阁外远远地眺望着,痴情的样子让守卫和宫里的人都从看笑话变成了同情他。

威武的钺王,这是看上沐行歌什么了,怎么弄的如此狼狈啊!

没人注意,战天钺是怀了什么心情站在那里,他的眸光一天比一天深沉,眼神夹杂的不止是渴望、思念,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这日,战天钺又来了,被拒绝后又走到了老地方,看着远处的楼阁,他的唇角挑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小歌儿,明日就是战颜夕的道歉宴,也是你想离开的日子……你就这样走了?好歹也该说声再见啊!”

他在心里念叨着,想起离开北俞时,沐行歌对贺兰嵛说的话“对我来说,再见有两个意思,一是再也不见,二是日后再见……”

你和我,你选择的是哪种再见呢?

要问我怎么选择,那我可以回答你,我什么样的再见都不要!

小歌儿,我要你,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不许去!

战天钺霸道地想着,就见远处的楼阁开了窗,一头白发出现在窗前,沐行歌的脸也跟着呈现在阳光中。

似乎没有看见对面窥视的人,那女人手撑着窗台,扬脸对着阳光深呼吸,她闭了眼,整张脸都沐浴在阳光中,金色的阳光照的她的脸金黄一片,连披散在肩上的白发也沾染上了同样的颜色……

真美……战天钺屏住呼吸,迷恋地看着那身影,如果这世上有人能把囚徒这身份过的像信步庭院般逍遥,那就只有这女人了!

这样的女人,要是放走了,他去哪再找一个她呢?

“小歌儿,怎么办?放不了手呢!”战天钺有些自嘲地想着,就见那女人往这边看过来,他的心莫名地就迅速跳动起来,眼里不自觉地闪过那天她泪流满面的样子,这让他身体一阵紧绷,更涌起一种无法克制的欲望。

沐行歌看着他,他知道的,就如那日,她的瞳孔里有他的影子,而他想做的是,让她的心里也有他的影子,甚至满满全是他!

就算目力再好,隔的远,战天钺也无法看清沐行歌的表情,这让他有一瞬间很想掠过去,看看她是在笑还是在嘲讽自己。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虽然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遥遥相望着。

战天钺是第一个忍不住的人,就在他刚想动时,对面的人退了进去,窗子关上了,那楼阁还是静静的楼阁,阳光洒在上面,静的就像刚才那人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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