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阙,白发皇妃(159)

战天钺微笑着看着她,她举手投足间都很自然大方,哪有平常女子的拘束,这丫头,他越看越顺眼啊!

“你和战擎天都能聊,怎么和我就没的聊呢!要不说说,你和战擎天都聊什么?或者聊聊你以前的事!”战天钺有些私心,很想知道她和贺兰嵛以前是怎么相处的,为什么陪伴了贺兰嵛七年,却还是冰清玉洁。

“那些都过去了,不想提!”沐行歌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来那不是自己的过往,没有什么好说的,二来就算是,她也没有见一个人就诉一次苦的习惯。

战天钺却不理解她的想法,见她不愿说,眸子就有些微沉,难道她还忘不掉贺兰嵛吗?

“你不想提,我倒有件事想和你说呢,听说你妹妹沐安瑶有了贺兰嵛的孩子了!这孩子生下来会是北俞的太子吧!”战天钺边说边看着沐行歌的脸。

沐行歌怔了一下,沐安瑶……记忆停在了她逼这身体喝毒酒的那一幕,她的眸子也暗沉了,这段时间自顾不暇,也没去想北俞的事,沐安瑶竟然有了贺兰嵛的孩子?呃,那她这皇后的位置不是坐的越来越稳了吗?

这可不行,自己在这里受苦,这具身体的仇人却过的风生水起,沐行歌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她琢磨着,该怎么给沐安瑶制造点磨难呢?

她陷在自己的思想里,没注意战天钺一直看着她,她的每一个神色变化都被他捕捉在眼中,战天钺的脸沉了下去,心里有个空隙,越来越大,让他有些无法忍受了。

“本王要休息了!过来,侍候本王休息!”战天钺突然叫道。

沐行歌一惊,清醒过来,瞪向他:“王爷是鸡变的吗?这天才黑就休息了!”

“本王明天要出征,早睡早起不行吗?过来,给本王宽衣!”战天钺起身,伸着双臂站着。

沐行歌不动:“王爷要休息回王府去吧,你不是有五个侍妾吗?相信她们很愿意为王爷宽衣!”

“沐行歌,还想咳血吗?”战天钺眯了眼看着她,赤果果的威胁:“有本王在这,你觉得栖雁阁有人能胜过本王吗?”

呃,沐行歌怒视着他,威胁,这是威胁!

战天钺不出声,只用眼睛挑衅地看着她。

沐行歌和他僵持着,许久,见他不耐烦地挑了挑眉,才气哼哼地走过去,好女不吃眼前亏,反正这家伙明天就走了,何苦为这点小事惹恼他呢!

她笨手笨脚地给他解开了腰带,脱去了外套,战天钺还不罢休,自然地坐了下去,翘起了脚。

看着他脚上笨重的靴,沐行歌暗暗磨牙,不得已又蹲了下来,给他脱靴。

战天钺唇角带了笑,看着她不情不愿的样子,刚才那点怒气没了,以这女人的骄傲,没为贺兰嵛脱过靴,做过这些吧?

心里想着,嘴上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为贺兰嵛做过这些吗?”

“谁会为他做这些啊,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沐行歌把他的靴丢到一边,随口就答了出来,这纯属下意识,没经过脑袋。

“呵呵……那本王是第一个了!”战天钺得意地笑起来。

沐行歌这才反应过来他这么问的用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拉下帘帐就走。

“去哪,陪本王休息!”战天钺一把拉住了她,沐行歌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床上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本王也侍候你宽衣吧!”战天钺伸手就解开了她的衣服,沐行歌慌忙拉住他的手,虚假地笑道:“怎么敢劳动王爷大人呢,我自己来就行了!”

战天钺也不坚持,含笑看着她手忙脚乱地脱了外衣,鞋子,几下就爬进了床里,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你不热吗?裹这么紧?”战天钺在她旁边躺下,被子都被她裹了,让自己盖什么,这女人就没一点自觉吗?

“不热啊,我不是受了伤吗?怕冷!”沐行歌裹的更紧,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战天钺。

“哦,原来是这样!本王是练武之人,身体充满阳刚之气,你冷,我抱着你就不冷了!”战天钺不容她反抗,伸手连人连被子都抱进了自己怀中。

沐行歌眨巴着眼傻了,再说不冷也不可能了,三十六计,睡为上计,装睡,杜绝这人任何阴谋诡计。

她闭上了眼,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均匀。

只可惜她忘记了,战天钺不是她的前夫,不是那些笨男人,练武之人的耳力之灵让他能听风辩位,正常人睡着了和没睡着的呼吸,他能分的一清二楚,又怎么是她装睡就能骗过的。

可是他也不想戳穿她,就这样抱着她,下颚抵在她细软的发丝上,听着她细微的呼吸声,这种宁静又温馨的感觉是他从所未有的,他舍不得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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