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阙,白发皇妃(48)

战擎天迟疑了一下,才颌首:“是不过分……沐行歌,朕命你上前侍候钺王喝酒!”

沐行歌愣了一下,随即挑衅地看向战擎天:“我要是不遵命,你拿我如何?”

战擎天都承诺了不打她,沐行歌就不相信战擎天敢出尔反尔。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阶下囚,皇上允许你就坐,你还以为自己真是贵宾了?你要不遵命,就回你的浣衣局!”阮依雯沉下了脸。

“你说了不算,我要他说!”沐行歌起身霸道地指着战擎天。

这次轮到战天钺看好戏了,他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酒,一边品着,一边肆无忌惮地欣赏着那小豹子被激怒的样子。

唇角被沐行歌咬开的伤口碰触到酒,热辣辣的痛提醒着他在澜月阁发生的那一幕,想到那女王范的丫头从端庄的云端被自己拉下来,白发散乱地伏在自己的臂弯中,某一处就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

他有些走神了,恍惚地掠过一个荒唐的想法,那三千白发,要是散在自己枕上,是何等感觉呢?

战擎天被沐行歌指着逼问,那咄咄逼人的样子让他又心虚又气恼,沐行歌还真不给面子,不就是要她侍候战天钺喝酒吗?她如此相逼,难道还真把自己当贵宾了?

不过就给自己出了条计策,持才傲物,这女子嚣张过头了!

“皇上,沐行歌目无尊上,十恶不赦,该杀……”阮依云又跳出来帮腔。

战擎天郁闷了,这一个个都来相逼,他一国至尊,今天不拿下沐行歌,又以何面目面对众臣子呢!

“沐行歌,朕是答应了你不打你,可没答应你允许你对朕无礼,你自己选吧,是乖乖地侍候钺王喝酒,还是回浣衣局继续洗恭桶!”战擎天沉下脸道。

“本小姐这一生从来就没乖过,战擎天,你也听好了,回浣衣局可以,只是从此后你别想从我口中听到任何一句良言!”沐行歌针锋相对。

战擎天和她对视着,看她固执的样子就头疼起来,这丫头怎么这么犟呢,打也打了,也羞辱了,她就没有服软过,这性格比阮依然还强势,他到底拿这丫头怎么办呢?

不同于沐行歌才来时对她的满腔恨意,这些天将她安置在澜月阁,战擎天有空每天都要去一趟,和她闲聊,虽然这丫头没明着点他,可是言行里对西溱的弊病也透露不少,让他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对这丫头,战擎天早已经默默转变了态度,恨意淡了很多,多了敬重,也许他还没知道自己这种变化,可是却从和沐行歌的相处中知道,这丫头言出必行。

真要和她翻脸?战擎天难得地迟疑起来,可这样子落在众人眼中,就引起了各种猜疑。

阮依雯是第一个感觉到危险的人,一向眼高于顶的战天钺刚才不顾一切地求要她,现在战擎天也从满腔的恨意变得迟疑不定,这女人才进宫多久啊,要是再放任下去,她和战擎天的赌约一定会变成事实。

沐行歌是什么人,那是狡黠如狐,在北俞执政七年,令邻国多少将军都忌惮的人物,她要在西溱皇宫站稳了脚,还有自己的位置吗?

阮依雯不安,庄太后也敏感地意识到沐行歌的威胁性,本是隔岸观火看她和阮依雯斗,此时也忍不住和她同仇敌忾了。

庄太后冷笑一声怒喝道:“沐行歌,谁准你直呼皇上的名讳,真是目无尊卑,胆大包天……皇上承诺你不打你,哀家可没承诺过,来人,将沐行歌拖下去,杖刑八十!”

这是要活生生地打死沐行歌啊!

战天钺眸色微沉,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异样,继续品着自己的酒。

沐行歌坦然地站着,似乎对自己的生死浑然没放在心上,和战擎天继续对峙着。

战擎天头更大了,眼角扫到几个侍卫默默地站在沐行歌身后,似乎在等自己的旨意才敢动手。

“混账,哀家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拖下去,杖刑八十!”庄太后见自己的话被忽视,更加气恼,不顾颜面地吼起来。

这下,几个侍卫为难了,一起看向战擎天。

战擎天微微一笑,颌首:“沐行歌,这不是朕要打你,你目无尊卑,无视朕的旨意,太后惩罚你也是应该的,你就受刑吧!只是,太后,此人桀骜不驯,给点教训是应该的,朕还不想让她死,就打三十吧!”

“皇上求情,哀家怎么能不给面子呢,就三十吧!拖下去!”

这次侍卫们得了圣旨,再不迟疑,一起抓住沐行歌就往外拖去,沐行歌也不挣扎,冷笑着看着战擎天。

那明亮的眼睛看的战擎天心虚地调开了眼,虽然打她是太后的意思,可自己也间接地有些失言,虽然没人替沐行歌出头,他自己却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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