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阙,白发皇妃(5)

一道闪电劈过,把禅房里照的如同白昼,紧跟着又一道闪电劈在了禅床上孤零零躺着的身影上,击出了一片金色的火花……

“尊主……”一个人影从雨中掠了进来,看到屋里的一切,他惊呆了。

只见在闪电的白光中,沐行歌缓缓地坐了起来,让那人惊讶的不是沐行歌还活着……

而是,他看到了,那还是少女的沐行歌,三千黑色的青丝,一瞬间全部变成了华发,和白光一样夺目……

红颜白发,从前和以后,恨爱之间分不散……

☆、名声是浮云

“哗啦啦……”

马车被从河水中拉上来,西溱的士兵看着浑身湿透的沐行歌哈哈大笑起来,曾经不可一世的北俞护国神,像只落水狗一样狼狈不堪。

如果不是马车和她身上的臭味难以忍受,他们宁愿她带着这身臭味被押回西溱。

连子夜和战天钺并骑站在远处的山坡上,看着士兵把马车赶进河里,又拉出来,沐行歌几次被沉入水中,她不怒不骂,平静的就像一个木偶。

“有意思,这沐行歌以前不是挺嚣张的吗?遇到这样的事早怒了,现在倒变了个人似的,能忍了!”连子夜讥笑道。

战天钺不屑地撇撇嘴:“阶下囚就该有阶下囚的本分,她早已经成为弃子,还有什么资本嚣张!”

说完战天钺策马往前:“走了,天黑前赶到驿站,本王先行一步,你们尽快跟上!”

连子夜还没答话,战天钺和几个随身侍卫就跑出了老远。

“哼,你是赶去见你的小美人吧!王爷……你太不仗义了,有美人就不要我们了!”连子夜抱怨着,身边听到他话的士兵们就笑起来。

“笑什么,快把她拉上来走了!”连子夜挥起马鞭一甩,厌恶地看了一眼那落汤鸡似的沐行歌,转头对另一个副将白子骞道:“这女人就是个祸害,诡计多端,你们押她小心点,别让她逃了,否则皇上不会放过我们的!”

白子骞一笑:“放心吧,有我们看着她,她还能逃走的话我们也不用活了!”

白子骞打马过去,招呼士兵押车上路,囚车滴滴答答地滴着水,驾囚车的士兵恶意地尽挑着崎岖不平的路走,沐行歌在囚车里摇摇晃晃,颈部和枷锁磨蹭着,手脚也和镣铐磨蹭着,不一会就破了皮,流出了血,碰到就一阵剧痛。

沐行歌漠然地看着前方,对这些剧痛似乎麻木了,只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当日大丈夫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她沐行歌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来自现代的人,经历了一次死亡的人,名声都是浮云,又有什么不能忍的?

比起死和被亲爱的人背叛,这些痛苦都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这些都是暂时的,她沐歌一定会再代替沐行歌站起来的,到时这些谤她骂她轻她辱她笑她的人,都会承受她的反击……

“尊主……”沐行歌想起自己在这世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那男子,唇角浮起了淡淡的笑。

贺兰嵛和战擎天还有沐安瑶都没想到吧,沐行歌给自己留了一手,她手下还有一支精英,虽然人数不多,却是她东山再起的资本。

她沐行歌现在要做的事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在西溱活下来,养精蓄锐,累积实力,然后卷土重来……

这一次,她不会再把自己的命运交到谁手上,不会再做谁的附属品,她要为自己活着……

☆、虎落平阳被犬欺

夜晚,驿站。

前院传来将士们喝酒嬉戏的声音,后院,几个看守沐行歌的士兵干瞪着眼站着,听到前面传来的热闹声,几人又羡慕又气恼。

羡慕的是那些热闹中没有自己,气恼的是要不是沐行歌,他们也能加入进去。

几人看看沐行歌,她耷拉着脑袋靠在囚车上,弄不清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他妈的,我们就这样守着这女人也没意思,要不,找点乐趣?”一个士兵突然坏笑道。

“找什么乐趣啊?阿三,你可别乱想啊,这女人是皇上要的人,可不能出什么差错!”一个士兵不以为然地道。

“怕什么!只要不弄死她,皇上不会怪罪我们的!再说了,皇上要她也是折磨她,我们帮着折磨她皇上知道了会感激我们的!”

那士兵看看他一脸不坏好意的笑,就低声笑道:“你不会是想和她那个吧?”

阿三嬉笑道:“别说你不想,这女人可是曾经北俞最尊贵的守护神,和她要是有过肌肤之亲,也不枉我们活一辈子了!”

那士兵动心了,看看沐行歌,这个曾经让北俞人爱戴,让西溱人恨之入骨的女人,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就算做阶下囚也是高不可攀的,要是能和她欢好一次,什么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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