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阙,白发皇妃(7)

连子夜苦笑,指了指一旁的军医,军医低声说:“王爷,沐行歌感染了风寒,在发热呢,小的给她把了脉,发现一件诡异的事,小的还拿不准,请王爷别怪罪……”

“什么诡异的事?”战天钺有些不耐烦地呵斥道:“说,拿不准也不怪你……”

军医这才讪讪地说:“大家不是说沐行歌武功高强吗?可是小的刚才给她把脉,却发现她毫无内力,而且身体虚弱,似才大病了一场。如果她真的曾经武功高强,那小的只能说她如今和平凡的女人没什么区别了!”

额……战天钺愣了一下,随即推开军医,上前一把抓住了沐行歌的手腕,手腕火烫,他毫无怜香惜玉的感觉,将自己的内力逼了进去,内力扫荡了沐行歌的丹田,什么感觉也没。

战天钺怔住了,说不清为什么,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的感觉,许久,才放开沐行歌的手退后几步蹙起了眉。

“王爷,谁废了沐行歌的武功啊?”连子夜问道。

战天钺忽地冷笑了一声,嘲讽道:“还能有谁?她活着始终是他最大的威胁,以沐行歌的手段,如果能回去,他不会有安宁的日子的!”

“贺兰嵛?”连子夜怔了一下,才不屑地摇摇头:“他可真狠,不管怎么说,沐行歌是他的女人,七年辅佐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人家还以身交换了他,他怎么下的了手呢!”

战天钺看着沐行歌三千白发,有些失神,这白发是失去武功导致的,还是心死了导致的呢?

“王爷,那现在怎么办?”连子夜指了指沐行歌问道:“她刚才还杀了我们一个人,给她医呢还是让她自生自灭?”

“杀人又是怎么回事?”战天钺问道。

连子夜讪讪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战天钺,听到沐行歌竟然以铁链杀了一个士兵,再想到她没有武功的事,战天钺脸色难看,狠狠地瞪了连子夜一眼。

连子夜羞愧地低下了头,如果沐行歌有武功杀了一个士兵还算不了什么,可是自己的士兵竟然被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杀了,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没脸。

“这女人是皇上要的,可不能死在我们手上,交待下去,该给她吃的不准克扣,以后像阿三这样的事也不许再发生,丢人!”

战天钺这两字‘丢人’也不知道是说想侮辱人家被人家杀了丢人,还是做出这样的事给他丢人,反正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好好活下去

押送囚车的队伍继续上路,丝毫没有因为沐行歌的病放缓脚步,除了没再给沐行歌上枷锁外,沉重的铁链还是拴着她。

沐行歌昏昏沉沉地躺在囚车上,随着囚车在崎岖不平的路上颠簸着,一身白衣早就被玷污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白发也成稻草一样纠结在一起,一眼看上去,她就像个历经沧桑,苟延残喘的老妇人。

自从那夜她杀了阿三后,看守她的士兵都对她恨之入骨,喂药也是捏着她的嘴就灌了进去,也不管她能不能吞咽,倒完为止。

沐行歌昏昏沉沉,一直高烧不断,仅剩的一丝理智时刻提醒着自己,她要活下去,所以感觉喂药她都拼命地吞咽,就算被呛的眼泪直流她也不放过这让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军医奉战天钺的命令,每天都要来看她,开始看她高烧不断很焦虑,怕这女人死在半路,自己和钺王都无法向皇上交待。

他看到沐行歌手腕和脖颈上的伤都化脓了,就建议连子夜找个丫鬟来侍候沐行歌,连子夜哪有那心,让小士兵晋鹏给她擦点药就算了事。

连子夜对白子骞笑道:“沐行歌陪伴了贺兰嵛七年,肯定早就非完璧之身,还忌讳什么男女之嫌啊!”

小士兵晋鹏倒是尽职,也不知道是可怜沐行歌,还是惧怕她的手段,药擦的很认真,粥也喂的很认真。

这样过了四天,沐行歌终于睁开了眼,第一眼就看到了晋鹏还带着稚气年轻的脸,他正给她喂粥。

“谢谢!”沐行歌对他一笑,重新闭上了眼。

再睁眼,晋鹏还傻怔着,他还沉浸在沐行歌对他说“谢谢”的震撼中,这臭名昭著,以前在他眼里就是高不可攀的女人,她竟然对自己说谢谢?

凝神一看,刚才还布满了迷茫的眼眸亮晶晶的,似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晃的他有些睁不开眼,这女人的眼睛好美……

晋鹏的心一瞬间颤了颤,不由自主地问:“你还想喝点粥吗?”

“嗯,谢谢!”沐行歌沙哑着声音又说道:“如果不麻烦,请再给我一碗……”

持续的高烧已经烧透了她的体力,她只觉得饥肠辘辘,迫切地需要食物来补充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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