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真的拉仲香菱的手探进自己长尾巴的地方去摸。

没人觉得这动作丢人，沐行歌只看了一眼就转身去看战天钺。

“天钺，你怎么样了？”战天钺还躺在泥水中，刚才那一番动作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此时，他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小歌……”他看着自己头顶那张熟悉的脸，问道：“你怎么样？”

沐行歌眼泪就掉了下来，不顾一切地跪在地上，把战天钺的头抬到了自己腿上，抱着他道：“我还活着……我还是我……”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能安慰战天钺和解释刚才发生的事的话。

“我也还活着……还能保护你和孩子们……”战天钺勉强一笑，要说的话太多了，他没力气说，只是觉得，自己心里对沐行歌的怒气不满，在看到她的眼泪时全没了。

就像以往一样，他爱这个女人，爱到已经没有脾气了，看不见她可以不满可以抱怨，可是，只要她在身边，这些都能被平息的。

似乎他的目光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想法，沐行歌轻叹了一口气，低头吻在他唇上，只是轻轻的吻，就把自己的心思传递了过去。

那边，钺天抱着仲香菱，在摸到钺天的伤疤后，仲香菱终于相信了钺天是自己的孩子，眼里的戾气全没了，乖顺地让钺天抱着。

“娘，你会没事的！我哥有很多有本事的太医，他们一定能治好你的！”对于仲香菱恐怖的脸和身上那些伤痕，钺天都看不到似的，脸贴着她的脸安慰道。

仲香菱的手抓着他的手，那实实在在的触感让她的眼泪流个不止，她哽咽着，许久才挤出一句话：“要是知道……知道你活着，娘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报仇上……娘会去找你……对不起……”

沐行歌抱着战天钺，看着两人，是啊，有那个时间运筹帷幄地寻找报仇的机会，栽培自己的仇人，何不去找钺天，和他过平静的生活呢！

“走错路了……”战天钺依在沐行歌的怀中，也感叹地道。

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把仲香菱救出来，如果救钺天是因为和他感情好，那明明知

道仲香菱已经无药可救，为什么还会救她呢？

也许不想钺天留下遗憾吧！

看着他不要命地救仲香菱，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如果那时自己有能力，他也会不顾一切地把自己的母亲从乱棒之下救出来吧！

似乎猜到了战天钺在想什么，沐行歌低头吻了吻他的脸：“你不会后悔的！”

当然不会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战天钺想，他还是会这样做的。

“这一刻，我们都不是皇上，我们就是普通人，一样会受伤，一样会冲动，一样有爱有恨……”

那边仲香菱的声音越来越低，钺天要覆在她唇上才能听清她说什么，不管说什么，沐行歌想，那人此时一定没有恨了，她想做的事都做了，也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她死了也没有遗憾了吧！

“皇上……”沉光在两个侍卫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到还坐在雨水里的两人，心里一激动就跪了下来。

沐行歌看看他，一身的伤，再看看自己和战天钺，谁也没比谁好点，不禁苦笑，自嘲道：“打下北俞，鬼方，我们也没把自己弄的这样惨，这次，我们都阴沟里翻船了！”

战天钺有了些力气，觉得躺在沐行歌怀中不像话，撑着坐了起来，笑道：“大家都活着就好，否极泰来，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沐行歌微微一笑，想起什么叫道：“孩子们呢，听说有个孩子病了，是战菡吗？”

“没事了，感染了点风寒，白子骞和明玉在照顾她们的！”战天钺叫过两个侍卫，扶着自己站了起来，让人去通知白子骞，也随便给自己和沐行歌、沉光找御医。

“娘……”

他正安排着，就听到钺天凄厉的哭叫声，转头看去，见钺天抱着仲香菱，哭的撕心裂肺。

仲香菱终于熬不住一身的伤和身体的衰竭死了，沐行歌和战天钺互相搀扶着，走过去，看到那女人黑漆漆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死的很平静。

除了沐行歌，战天钺和钺天他们都不知道，她费尽心机想做什么。

沐行歌看着那双紧闭的眼，她心里也有很多疑惑，仲香菱从哪学来的摄魂大法，她刚才是真的想和她灵魂互换吗？

这些闪电是怎么弄出来的，仲香菱是不是以为可以借这些闪电的能量达到自己的目的啊？

虽然那双眼睛已经再也不能睁开，可是沐行歌还是心有畏惧，她刚才在和仲香菱对峙中不敢说话，就是怕自己一分神就在她的眼睛中迷失了自己，所以她只能咬着牙死扛着……